「北堂修,你狠!」咬了咬牙,淨舒重重的將手機放在桌面上,走到房間將旅行袋拿了出來,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她跟北堂修約定的是三個月的時間,現在三個月眼下就到了,約定期滿,她是時候離開了。
呵,不適合,就是不適合!
昨天明明是那麼的溫柔,那樣的體貼,今天就突然的轉到了其它女人身上!
她想不能,也不想去想!
約定期過,『實驗』證明,兩個不般配!
「你要走嗎?」
「哇!」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嚇得淨舒叫了起來。
安撫了下可憐的小心臟後,淨舒轉臉狠狠的看了過去,一臉不悅的盯着北堂修。
北堂修一向說話都很溫柔,但正因為這樣,突然冒出軟綿綿的一句話,更是嚇得人夠嗆!
「人嚇人嚇死人,這個道理不懂嗎!」
北堂修笑了笑,看向淨舒收拾好的包包:「你確定要走嗎?」
「沒錯。」淨舒冷冷的回了一聲,拿起了旅行袋:「恭喜北堂公子找到了心上人,我佇在這裏也沒什麼用了。還是讓位吧,免得讓人嫌!」
淨舒邊說邊走,經過北堂修身邊時,只覺得眼前一晃,手上的旅行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北堂修手上!
「你幹什麼!給回我。」淨舒沒好氣的說着,手一伸就要搶袋子。
將旅行袋往身後一放,北堂修用身體攔着了淨舒,眉眼彎彎的道:「我今天跟別的女孩一起,你很不高興?」
淨舒颳了北堂修一眼,這人笨蛋啊?明知故問!
「胡說,我哪有不高興!把袋子給回我!」
「真的沒有嗎?」北堂修走近淨舒一步,兩人距離近得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呼氣。
淨舒心裏一跳,退後了兩步:「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再不把袋子給回我,我就……」
「你動手吧。」北堂修淡淡的接上:「心裏不舒服的話,那就動手打我吧。挨幾個小時揍,我想我還是扛得住的。」
淨舒直直的看着北堂修,好半晌才道:「北堂修,你神經病啊。」
薄唇微微上揚,北堂修眉眼裏一片溫柔:「是的,自從愛上你後,我就變成神經病了。」
「……」淨舒眉角直抽,見北堂修又走過來,心裏一堵,雙手用力往前一推:「你愛我?你愛我的話剛才咖啡屋裏的那個愛兒是怎麼回事!你可以說,你是故意氣我的,看看我愛你有多深對吧?那好,我告訴你,你成功了,我真的很生氣!但如果你真的這麼幼稚,不好意思,我不玩了!三個月的限期過了,我走人!」
「寶貝,」一把握着淨舒的手,將小手緊緊的按在自己胸口上,握起淨舒的另外一個手,放到自己的腰上,北堂修向前邁了一步,手一用力,將淨舒強行拉到自己身邊,兩人身體貼在了一起:「寶貝,你心裏很難受是嗎?」
北堂修身上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兩人身體相碰在一起的那一刻,淨舒心裏『咯噔』的猛的一跳!頭上那溫柔中透着磁性的聲音,像有魔力的琴音般,將她的靈魂緊緊的鎖着。
她現在是很生氣,非常的生氣。但心跳卻在加速着,就連氣息也漸漸不穩定起來。
該死的,北堂修是用色相在引誘她!
她最討厭這個了。
「放開我!」咬着牙,淨舒心一狠,掙紮起來,她想逃離北堂修的懷抱。
雖然這個男人的懷抱,是那麼的讓人着迷……
「寶貝,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回答完了,我就放開你。」
被北堂修緊緊的圈在懷裏,淨舒怎麼掙扎也逃脫不了,到最後不服的舒了口氣,認命似的道:「是的,真的很不高興,非常非常的不高興!北堂公子,北堂大少爺,我這樣回答你滿意了嗎?!放開我!」
清亮如溪流的雙眸微微一眯,北堂修非但沒有放開淨舒,反而抱得更緊。這樣的舉動,讓淨舒氣得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將北堂修咬碎吞肚子裏去。
「就因為很難受,所以你要離開我?」
對着北堂修這句話,淨舒頓了頓,不可置信般的看着北堂修:「北堂修,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這玩的是哪一出?你繞來繞去幹什麼!」
兩人四目對望,好一會後,北堂修突然手一放,退後了幾步,拿起了淨舒的旅行袋,緩緩道:「沒錯,我是故意惹你生氣的。故意的讓你難受。但如果你要離開的話,我不許。」
淨舒驚訝得嘴張成了『o』字形:「把行李還給我!」
「不還。」說着,北堂修雙手把旅行袋緊緊的抱着,就像小孩看到心愛的洋娃娃般,怎麼說也不放開:「小舒,你現在是世界時代周刊的副總編了。以後你的工作會漸漸忙碌起來。應酬也會多起來。你這麼漂亮,會惹來不少的追求者。每當你赴飯局時,想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吃飯,一起說笑,我的心……以後我面對的,就會是今天你看到我跟別的女孩在一起的畫面。你心裏不舒服,你心痛,我比你更痛……」
北堂修柔柔的說着,聲音如泣如訴般,聽得人心裏莫來由的緊揪着。直到這一刻,淨舒才真正明白北堂修的用意。
北堂修想讓她記着這份感覺,她接手了夏姐的工作後,北堂修說的事,那是肯定會發生的。
那時候,北堂修的心情,就會像她今天這樣。甚至,會比她更心痛,更傷心,更生氣!
「寶貝,讓你難過,我是故意的,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北堂修說着,將手裏的旅行袋抱得再緊了些:「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任你發泄。但不能走,我不許你走。」
淨舒閉上眼睛,心裏倒抽了一口氣!
天,誰說只有女人會撒嬌?男人撒起嬌來,可是會要人命!
前一刻鐘,她明明是很生氣的,明明是想一走了之的……這一刻,她的心卻是痛得揪成了一團!
甚至,她恨不得跑過去緊緊的抱着北堂修,然後再把他按倒在地,狠狠的……
「如果,如果我說我一定要走呢?」強壓着心裏的憐愛,淨舒硬起心腸說了句違心的話。
北堂修嘴一抿,臉色陡地一凝,一字一頓道:「可以走!」
察覺到北堂修神色的異常,淨舒心裏跳漏了一拍,後悔的感覺自心底湧起,但現在話說出口,騎虎難下,只得硬撐着道:「那就行,將我的行李給回我……」
「你可以走。」北堂修眸底深處暗黑一片:「踩着我的屍體過去!」
踩着我的屍體過去!
簡單的一句話,卻像一把利劍般,狠狠的的戳進淨舒心裏,一下子的僵在原地!
那原來清如溪流,亮似黑曜石的眸子,此刻深不見底,隱隱透着一抹死神般的氣息,讓人心底莫來由的涌着寒意。
看了北堂修一會,淨舒微微的別開了臉,微微的喘着氣,不知為何,她的心跳得更快!
面前這個男人,清純的外表下藏着一顆讓誰也猜不透的心,腹黑起來可是讓誰也招架不住。
她怎麼就愛上了這樣的極品!
「寶貝,」北堂修幽幽的喚了一聲:「如果因為生氣就輕易放手,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和份量,就只值那麼點嗎?我承認,我幼稚,但我真的很着急。我答應你,以後我不會再玩這樣的把戲。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淨舒咬着牙,臉上表情雖然還是冰冷一片,心裏早已軟成了一灘水。
該死的,她什麼時候心變得這麼軟了?
對着北堂修,她就是不捨得。
閉上眼睛,淨舒長長的舒了口氣,手往前一伸:「將旅行袋拿來。」
北堂修僵在了原地。半晌後,往後退着。
「將旅行袋拿回來,我放回房間裏!」
「該死!」
高級豪華的臥室里響起了一聲咒罵,這罵聲,男人是吼出來的。
看着紙條上的內容,羅震眼睛瞪得都快要掉出來:親愛的,昨晚的事,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所以我不逼你。我跟你的事,就當從來沒發生過吧。以後我倆各自過我倆的生活。字:周雯萍。
淨手上的紙條狠狠的揉成一團,發泄似的用力扔到一旁,羅震氣不打一處來!
他不情願?
尼瑪他要是不情願,誰能把他弄到床上去!
尼瑪昨天晚上她無限次呼叫着他的名字,這種痴纏的感覺,深入骨髓。那一刻,兩人的靈魂,是真正的交融在一起,再也難分彼此。
那一刻,他決定了,他要一輩子跟她在一起!
這輩子,他就要她了!
無論發生咋樣的事,他羅震就只要周雯萍一個!
誰知……
一覺醒來,身旁冰冷一片,人早不知道飛哪去了。就留下這麼張紙條,曬他一個人在床上!
這麼瀟灑?!
這麼絕情?!
胸內一股火氣直竄腦門上,羅震氣得額上條條青筋突起,手握成了拳,指關節泛白。
他有種,被人piao了的感覺!
很好,周雯萍,你有種!
「周雯萍,」羅震深深的吸了幾大口氣:「想甩爺?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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