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華小苒幽幽的笑着:「到現在為止,我還可以停手嗎?就算我停手,主人你會放過我嗎?」
戴維斯臉色一正:「不會。」
「哈哈哈!戴維斯你一點也沒變。」就像早預料到戴維斯公爵會這麼說,華小苒不怒反笑。
但是這話聽在戴維斯眼裏,卻讓他的心猛的一緊!
華小苒稱呼他的語氣不再是『主人』,而是直呼其名!
這是大不敬的行為,單憑華小苒這句話,他可以讓她再死一次。
「華小苒,二十多年沒見,你膽子變大了。」
「謝謝誇獎。」華小苒嘆了一口氣:「女人狠起來,那可是很恐怖的。不是有句俗語說的,黃峰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麼?既然公爵大人你不會放過我,我要活啊,所以就請公爵大人……去死吧!」
華小苒話音剛落,那頭立刻掛了線。
就在這時,只聽得不遠處『轟』的一聲大響,一輛貨車翻側,貨物散了一地,護在老爺車左邊的驕車被貨物撞得失控,一下子閃到一邊去。
「保護公爵大人!」見狀不妙,侍衛長一個挺身出來,擋在了截維斯公爵身旁。
這時又聽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一輛車子直直從左邊橫切着撞了過來——
『轟』的一聲滔天大響,幾輛車一下子被火海淹沒……
深夜三點,夜深人靜,窗外月光給大地披上一層銀霜。靜謐神秘。
突然,急促的座機鈴聲響了起來,一聲一聲的打破着平靜的氣氛。
夏凝醒過來時,易雲睿已經起了床。
「我去接,你繼續睡。」理了理蓋在妻子身上的棉被,易雲睿走到大廳里,拿起了電話。
聽着電話,易雲睿的臉色變得一片沉凝:「好,我知道了,現在立刻過去。」
掛上話筒,易雲睿沉吟了一會,轉身走向臥室。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丈夫臉色的不妥,夏凝心裏一提。
「戴維斯老公爵出車禍了,正在醫院搶救。老婆……!」未等他說完,小妻子一下子起了床,顧不得天氣寒冷,急急的穿着衣服。
夏凝快速的穿着衣服,這個消息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插進她心裏,痛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老公爵,你千萬不要出事!
見着妻子雙眸微微泛紅,易雲睿一陣心痛。他當然知道小妻子的心情,遂二話不說的幫她整理着衣衫。
c市軍區醫院。
手術室的燈還在亮着,醫院最頂尖的醫生正在跟時間競賽,搶救着老公爵的生命。
從老公爵出事到現在,已經四個小時過去了。
而夏凝從進了醫院到現在,一直的站在手術室門外,一聲不吭的。神情一片緊張。
「老婆,先坐下來吧。你站很久了。」易雲睿輕聲說着,將小妻子扶到坐椅上。
戴維斯公爵對小妻子來說是很特殊的存在,雖然戴維斯公爵沒有明着說出自己跟夏凝的關係,但憑是個人也清楚裏面存在的牽絆。
在小妻子心中,早就將老公爵當親人看待了。
小妻子自小失去至親,親人對她來說,是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感受。
此刻小妻子的心情,肯定十分難受。
雷步陽端來一杯白開水,遞到夏凝面前:「你看你嘴唇都幹了,先喝口水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夏凝緊皺着眉,傻傻的沒有伸手去接。
倒是易雲睿將雷步陽手上的杯子接了過來:「謝謝。」
雷步陽嘆了一口氣:「當時我在那路過,旁邊還有一個辣妹。我是不知道老公爵的身份,只知道前面的人非尊則貴,也就沒有超車。剛在後面跟了一會就看見了車禍的發生,一切都來得很突然。我旁邊的妹子嚇得一個勁的哇哇亂叫。不過說來老公爵的護衛們真的很死忠,一個個拼了命的將他從車上拉出來。不然遲一步的話,老公爵可能燒得連骨頭都不剩。」
「噝—!」雷步陽話音剛落,夏凝大大的抽了一口冷氣,臉色正是蒼白。
易雲睿狠狠的瞪了雷步陽一眼,雷步陽聳了聳肩:「對不起,我言辭注意一下。」
「老婆,喝口水吧,你嘴唇都幹了,」見小妻子沒有反應,易雲睿繼續道:「就算你不喝,小寶寶也是要喝的。」
夏凝眼神閃了閃,伸手接過水,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來,吃顆糖。」易雲睿邊說邊將一顆軟糖拆開,塞到小妻子嘴裏:「還是那句,母親可以不吃,小寶寶不能不吃。」
夏凝抽泣了一下,接過軟糖放進嘴裏咬着。見着這情況,易雲睿又拿了幾顆軟糖出來,趕緊給小妻子吃下去。
老公爵還在急救當中,是生是死還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悲傷最耗身體能量。小妻子又低血糖,現在給她補些糖份正好。
雷步陽直直的看着易雲睿,對上他雙眸里的那片溫柔和痴情,神色微微一黯,卻是很快消失,搖着頭道:「我終於知道小凝凝為何這麼喜歡你,易雲睿你是男人中的娘們!」
易雲睿眉頭一皺,雷步陽這話啥意思?
「咳,易大首長你千萬別誤會,我這話意思是你有夠細心體貼的,哪個爺們可以做到你這樣。」
「雷總,麻煩再給小凝倒一杯熱開水,謝謝了。」
「噢,好。」雷步陽接過杯子,轉身離開。
看着雷步陽離開的背影,易雲睿銳利的眼眸微微一閃。
雷步陽剛好路過事發現場?
這事情有夠巧合的。
無論當時車禍情況是怎麼樣,他都會撤查個清清楚楚。但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將雷步陽這隻『烏鴉』閉上他的嘴。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熄了,夏凝一下子坐椅子上站起來,跑到手術室門口處。妻子這動作太快,易雲睿一驚,風馳電掣的緊緊握着小妻子的手,以防她滑倒。
看到被推出來的戴維斯老公爵,夏凝一驚,雙眸微微一軟。幸好易雲睿在身旁,將她緊緊的抱着。
戴維斯公爵躺在病床上,身上纏着厚厚的紗布,已經認不出原來的面容。從微露出來的皮膚燒傷程度來看,可想而知當時的火勢有多猛!
「醫生,老公爵他怎麼樣了?」緊緊拉着主治醫生的手,夏凝急切的詢問。
這是一位老醫生,但從老醫生身上所透出的氣息來看,這肯定是位極具權威性的老醫師。
老醫師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立刻將話說出來。
這個病人送來醫院時,身邊還跟着一群嚴重燒傷的保鏢,醫院當時覺得事態嚴重了。當得知這人的身份時,整個醫院立刻實行了最高監控保護病人程序。
而他就是這時候被醫院請了回來,直接負責戴維斯公爵的手術進行。
對着戴維斯老公爵,醫院不能有一絲的失手!
包括來探望老公爵的病人,都得要經過嚴格的監控。
而戴維斯老公爵的病情,更是不能隨便對別人透露一個字。
但易雲睿軍長他是熟悉的,也知道他的妻子夏凝,如果是易雲睿和夏凝,那可以告知。
「易首長,易夫人,這裏不方便說話,請移步到我辦公室來。」
夏凝點頭,在丈夫的攙扶下跟在了醫生身後。這時她看到警察和軍人增加了不少,按她估計的話,沒多久記者就要來了。
老醫師帶着他們來到的並不是什麼辦公室,而是醫院裏會議室。
但凡有什麼重要的病人送進來,傷勢危急時,全醫院最精英的醫生都會集中在此處,商量着最可行的醫治方法。
這時會議室里已經有幾名醫生在,其中一名就是c軍區醫院的院長,劉教授。
劉教授一眼就認出了易雲睿,走過來伸手道:「易軍長好,很榮幸見到你!」
易雲睿點了點頭,跟劉教授握了握手。
「這位想必是易太太了,我就是c軍區醫院的院長,鄙姓劉,幸會幸會。」劉教授說着,跟夏凝重重的握了握手。看到兩人臉上焦急的神色,劉教授也沒作過多的客套,手往前一迎道:「易軍長,易太太,坐下說話。」
一坐下,夏凝就逼不及待的直接開口:「劉院長,老公爵的情況怎麼樣了?」
劉教授向助手遞了個眼色,助手會意,將戴維斯公爵傷勢的x光照片等放到了碩大的屏幕上。
「老公爵他全身百分之七十燒傷,屬重度燒傷,雖然經過搶救,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但未過危險期。能不能渡過危險期,就看這七十二小時的情況了。不過兩位放心,醫院會盡最大的能力醫治老公爵。」
說到這,劉教授頓了頓:「病人除了皮膚嚴重燒傷外,身體多處骨折,經過救治,骨折的情況已經處理好。但最嚴重的一點是,」劉教授指了指屏幕上的腦部圖片:「病人的腦部經過強烈的撞擊,傷在了腦部主要位置處。這樣可能會導致病人長期昏迷不醒,兩位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夏凝瞳孔一收,『長期的昏迷不醒』,劉院長這句話,是不是意味着……
「劉院長,可不可以說得清楚些?」顫抖着聲音,夏凝手緊握成了拳。
就算情況最差,她也得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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