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小苒是泣不成語,哭得十分悲傷,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夏凝心頭!
「小苒,你不要哭,有事慢慢說。」
「夏凝!你快過來啊,以軒他不行了!」突然的,華小苒崩潰了似的吼了一句:「你再不來你就看不到他啦!」
什麼?!
歐以軒不行了?!
「這是怎麼回事?小苒,你跟歐以軒現在在哪裏?」
掛了手機,夏凝一臉的焦急。走出大廳,看了一眼戴維斯公爵,猶豫起來。
戴維斯公爵在這裏,如果她這樣子離開的話,那是十分的無禮!
但問題歐以軒那邊情況危急,聽華小苒說話的語氣,事情真的十分不妙!
「孩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看到夏凝臉上的神色,老公爵神色里掠過一抹擔憂。
夏凝想了想,一咬牙道:「我有個朋友出事了,現在在醫院裏很危險……」
「那就趕快去看啊!」未等夏凝說完,老公爵自己倒是比她還急,站了起來:「易軍長,你跟小凝一起去,不用管我這副老骨頭了。」
易雲睿看向夏凝:「哪個朋友出事了?」
夏凝抿了抿嘴,聲音有些虛:「歐以軒……剛才是華小苒給我打的電話……」
華小苒……戴維斯公爵皺了皺眉頭。
這名字,聽起來很熟悉。
「走吧。」易雲睿站了起來,走上前握着夏凝的手:「不要心急,小心走路。」
本以為易雲睿會不高興,想不到易雲睿還這樣直接,夏凝心裏掠過一抹暖流,握緊了丈夫的手。
因為事情緊急,張海開車比平時快了不少。再者這次有軍車護在四周開路,c市某重點醫院二十分鐘的車程,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夏凝來到時,手術室的燈還在亮着。華小苒哭成了個淚人,身上衣衫凌亂不堪,臉色白中帶青。
看到夏凝,華小苒哽咽一聲想朝夏凝走去,但未走兩步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
夏凝一驚,連忙走上去扶着華小苒:「什麼都先別說,先坐下來。」
小心將華小苒扶到椅子上,夏凝想給華小苒倒杯熱茶,才剛轉頭,易雲睿就將茶遞了過來。
接過丈夫遞來的茶,夏凝感激的笑了笑,轉頭遞給華小苒:「來,先喝口水再說。」
華小苒哭得全身抽搐,沒什麼力氣接着夏凝遞過來的茶水,拿着杯子的手一直的顫抖。
看着華小苒這個樣子,夏凝痛得直揪心。
華小苒前天才流了產,身體還未恢復過來,現在又受了這麼大的打擊,真是難為她。
在夏凝的幫忙下,華小苒喝了一口水,來了些力氣:「都……都怪我……我本來是跟以軒去逛街的,誰知道遇到了劫匪,以軒為了保護我,被捅了幾刀……」
說着說着,華小苒又哭了起來。
被捅了幾刀!
夏凝心裏一緊,眉頭緊皺。
華小苒抽泣着還想說些什麼,眼角瞄到慢慢朝這邊走來的戴維斯公爵,眼眸掠過一抹情緒。到嘴的話咽回了肚子。
對上華小苒的目光,戴維斯公爵腦海里掠過一幕幕畫面,突然的像想到什麼似的,雙眸一睜!
是她!
是這個女人!
腳下的動作一停,戴維斯公爵直直的看着華小苒,深遂的雙眸一片複雜。
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出來在這裏?!
二十多年前,不是都已經說得清楚明白嗎?
或者,這個女人的出現,只是巧合?
雙眸微微一眯,戴維斯公爵緊緊的握着手中拐杖。
不論是巧合,還是蓄意算計,這個人,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
本就不應該,再介入到他的親人里。
那道目光是如此的銳利,銳利得讓華小苒不敢直視,一斂眸,華小苒伏在了夏凝肩上,緊咬着下唇。
夏凝輕輕拍着華小苒,並沒有留意到戴維斯公爵跟華小苒兩人的異樣。
但這一切,已經全數落進易雲睿眼底。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熄了,醫生走了出來。
顧不得身上的虛弱,華小再急急朝醫生走去,夏凝緊張的扶着她。而易雲睿則一個箭步衝上來護着了小妻子。
「醫生,我男朋友他怎麼樣了?」華小苒焦急的問着。
醫生將口罩摘下,神情凝重,看了華小苒一眼,沉吟了好一會才道:「對不起,病人的傷勢太重,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如果有什麼要跟病人交代的話,現在抓緊時間吧……」
「什麼?!」瞳孔一收,華小苒一口氣沒喘過來,直接暈了過去。
「小苒!」夏凝一驚,抱着倒下的華小苒,這時易雲睿眼明手快的一把將華小苒扶着。
張海走了上來,接過華小苒,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老大,嫂子,我給她找張病床!醫生,醫生過來!」
張海吆喝着離開,這時歐以軒被推了出來,身上掛着點滴,雖然傷口被處理過,血還是染紅了床單。
歐以軒的臉被劃了幾刀,身上有着不少的刀傷,可想而知當時搏鬥狀況是那麼的慘烈!
看到這情形,夏凝心裏猛的一揪,手捂着了嘴,哽咽了一聲。
以軒……怎麼會……
「以軒!」雖然她討厭過他,恨過他,但事到如今,她心裏只剩下濃濃的悲傷。
這男人以前是那麼的意氣風發,那麼的精明幹練,怎麼會落到這種田地!
心電圖微弱的跳動着,仿佛隨時都有停止的可能。夏凝坐在歐以軒病床旁,緊緊的握着了他的手。
易雲睿站在一旁,看着小妻子眼圈一片的通紅,心裏一痛,輕輕拍了拍她肩膀:「老婆,我先出去一下,有事叫我。」
夏凝咬着下唇,心裏一片的歉意,對丈夫點了點頭。
易雲睿走了出去,輕輕將病房的門關上。
歐以軒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夏凝心裏揪成了一團,本來就通紅的雙眸模糊了起來。
雖然說她不愛歐以軒了,但她跟他畢竟愛過……畢竟她那時是那麼的愛他……
淚水流出,順着雙郟滴了下來,落到握着他的手上,夏凝閉上雙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小凝……」
虛弱的聲音傳來,夏凝一驚,連忙睜開眼睛看向歐以軒:「我在這裏。」
「不要哭……」
歐以軒虛弱得連話都基本說不出來,夏凝聽到的,就只是那若有若無的氣音而已。
「不哭,我不哭。」夏凝趕緊將淚水抹去,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你醒了,我是高興!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只要好好休息就能康復。以軒,你別多想,一定會好起來的。」
身體很累,累得隨時想睡過去。但歐以軒卻是努力的睜開眼睛,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這輩子最心愛的女子。
就這樣的,多想就這樣子的看着她一輩子。
他最心愛,卻放了手的女人。
想想當時,他為什麼就會放手呢?
他真的中邪了。
這麼好的女人,他怎麼就能放手了呢。
這幾年,每一個晚上,他都後悔得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
那麼一轉身,他與她就錯過了一輩子。
是他親手放開她的,是他用盡了一切辦法放開她的!
他歐以軒,真的不是人。
「小凝……對不起……可不可以……原諒我?」
她的心好痛,都在彌留之態,他還想着她有沒有原諒他。
傻瓜,真的是個大傻瓜。
其實,她早就不恨了。因為她身邊有了易雲睿。
只是讓他歡慰的話,她沒跟他說。
到了現在,以前所有的恨,所有的怨,都不重要了。
「嗯,我原諒你。你不要再想了,我原諒你,我不恨你。只要你好起來,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夏凝笑着說這話,但心卻是一片悽苦。
歐以軒雙眸微微一睜,嘴角微微上揚,想笑,卻笑不出聲。
「好……那就好。」像是放下什麼沉重的東西似的,歐以軒只覺一身的輕鬆,但眼皮卻越來越沉重,身體越來越累,越來越想閉上眼睛。
其實,他知道她在騙他。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
那幾刀,都捅在了重要部位里,那個人……不像是要搶,劫他。
是的,不是要搶,劫他的,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他得罪什麼人了嗎?
為什麼那人就一定要致他於死地?
只是現在的他,就算想查清楚事情,也沒多少時間了。
「小凝,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永遠幸福。」這輩子,他對不起她,他最放不下的就是她。
她的幸福,就是他最後的心愿。
只是……這個幸福,他不能給了。
「你跟易軍長,一定要幸福……」他想再多說些話,但他只覺身體越來越輕。
他的手漸漸冰冷,夏凝的心也漸漸的冷了起來,心一急,她握緊他的手,一邊朝他手呵氣,一邊叫着:「以軒,你不會有事的!你不要閉眼,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閉眼前,看到她對他的擔心,看到她對他的在乎,他歐以軒,已經再沒有任何遺憾了。
「小凝,你一定要……幸福……」
話落,歐以軒閉上了雙眸。被夏凝握着的手,滑了下來……
瞳孔一收,夏凝愣在了當場!
一定要……幸福……
「以軒!!」
聽到病房裏小妻子的驚呼聲,易雲睿急急的沖了進來。
病床上的男人合上了雙眸,心電圖靜止着,小妻子痛哭流涕。
一把將小妻子摟在懷裏,易雲睿心揪成了一團:「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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