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屋,他的身子便一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連連告罪道,「老夫人,錦寧縣主,大夫人,二夫人,是小人的錯!」
「是小人沒用,身手不好,沒能保護好二夫人,才讓賊人有機可乘,把二夫人傷害至此。」
「是小人的錯!是小人的不對!」
「行了!行了!」孫氏揮了揮手,不耐煩的打斷了車夫的話。
「你沒練過武,也沒有武功底子,再說,當時的情況你也暈了過去。」
「我們宋家不是那不講理的人家,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就拿你一個下人問罪。」
「現在你在好好想想,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跟縣主再說一遍。」
「是!」車夫應下,跪在宋青苑面前,認真的回憶起來。
「當時還未到晌午,二夫人帶着家丁去各個當鋪收集完舊衣服,舊棉被後,便囑咐他們先回去。」
「小人這邊跟着二夫人去買了東西,買完後坐上馬車,直接出了縣城。」
「就在距縣城不遠處的官道上,一個男人突然出現,擋住了馬車。」
「一個人?」宋青苑問道。
「是,就一個人。」車夫點頭。
「那此人你可記得,長得是何模樣?」
「不、不知道。」車夫搖了搖頭。
「當時他的頭壓的很低,小人根本沒有看到他的樣貌。」
「可是從身形來看,似乎並不是小人熟悉的人。」
車夫描述道,「那人長得很瘦,身材特別單薄,個子不高,穿着一襲黑衣。」
「剩、剩下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因為僅一個照面的功夫,那人一下子就來到了小人的面前,接着小人便失去了知覺。」
「哦……哦……」車夫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大聲道,「他的武功肯定很好,肯定是這樣的。」
「不然小人不可能連人都沒看清,就被打暈。」
「個子很小……身材單薄……功夫很好……和娘有仇……」
宋青苑根據車夫提供的幾個線索,輕聲呢喃。
憑藉目前掌握的這幾點來看,想要找到兇手好像很難,可是又好像呼之欲出,宋青苑的眉頭越擰越緊。
「苑兒!」孫氏輕喚一聲,提醒道,「除了車夫,還有兩個人看到賊人。」
「一個是楊猛,一個是他的好友,就是他們驚走了賊人,救了你娘。」
「不過剛才你沒回來的時候,咱們家裏人已經詳細的詢問過他們,他們也沒看清賊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說法也相差無幾,特徵就是瘦小,有功夫。」
「待他們跑過來的時候,賊人的速度就像風一樣,迅速消失在他們眼前。」
「他們猜測,此人身上必有功夫,而且武功底子不差。」
「他們在哪兒?」宋青苑嗖的一下站起身。
「就在堂屋,沒走呢。」孫氏說着,便跟在了宋青苑身邊。
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他們救了你娘,還幫忙把人送去醫館,又跟着幫忙送了回來。」
「咱家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
「嗯!我知道!」宋青苑點頭。
昨天她剛見過楊猛,想不到今天楊猛就救了渣娘,還真是巧了!
只可惜……宋青苑晃了晃頭,渣娘的事情弄得她腦子有些亂,剩下的多想無益。
於是加快了腳步,帶着,阿二跟孫氏一起,來到了堂屋內。
堂屋裏,楊猛,陳雲清緊緊挨着,規規矩矩的坐於左側。
看到宋青苑進來後,紛紛抬頭,然後起身拱手道,「草民見過錦寧縣主!」
「無需多禮!」宋青苑微微頷首。
輕聲感激道,「謝謝二位救了家母。」
「不敢當!不敢當!」楊猛連連擺手。
臉跟着紅了紅,不好意思的道,「我和陳兄只是在回家的路上,恰好碰到了此事,就喊了一聲。」
「是賊人自己跑掉了,實在當不得一個救字。」
「對!」陳雲清跟着點頭,「楊兄說的極是。」
「此人動作利落,迅速,看起來身手不凡,自是不會把我們放在眼中。」
「應該只是恰巧被我們碰見,不欲暴露身份,所以才……驚退而走。」
「嚴格論起來,我們真不算救了二夫人。」
「至少你們幫了家母……」
宋青苑伸出手,從新請二人坐下後道,「如果不是你們及時出現,叫醒了車夫,幫忙把家母一起送去醫館。」
「可能家母就要在這冰天雪地之中,躺好久才被人發現。」
「尤其是這天寒地凍的,難免會傷了身子。」
「所以說,多虧二位出現的及時。」
宋青苑又表達了一番感謝之情,然後步入正題。
「二位可曾看到了,那賊人的模樣?」
「未曾!」楊猛,陳雲清聽了宋青苑的話紛紛搖頭。
解釋道,「當時我們距離甚遠,只是看到前面有情況,好事發生了什麼,便快速跑了過去。」
「因為當時賊人是蹲着身子,頭壓的很低,又在我們出聲之後快速撤離。」
「所以,以至於我們根本沒有看清,他究竟是何模樣。」
「就是個頭很矮,身材看着有些單薄。」楊猛蹙眉,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
當時他們看到的時候,實在是距離太遠,很多事情都無法確定。
「對不起錦寧縣主,我們實在是提供不了有用的線索,幫不了二夫人,對不住!」
楊猛臉上露出愧疚之色。
「沒關係!」宋青苑輕輕的搖了搖頭。
感激的道,「你們能及時出現,驚走賊人,把我娘送去醫館,再幫忙送回來,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去備謝禮。」宋青苑轉頭吩咐着。
「不!不用!」楊猛兩人連連拒絕。
「這是規矩,一定要的。」
宋青苑臉上露出淺顯的笑,笑得有些苦澀,還帶着孩童似的鼻音。
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再配上發紅的眼眶,只一眼,楊猛,陳雲清二人便知道,這定是哭過了。
兩人連忙垂下頭,不敢多看。
哭泣的美人固然吾見猶憐,可眼前的這位可是當今聖上親封的縣主,未來的鎮北候夫人,誰敢冒犯。
又過了片刻,把禮備好,帶着下人拿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