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市場上還只有一副作品,很多人找了不少的門路想要買畫都沒買到。湯蘭也是其中的一分子,她想到自己要是能收藏一副,臉上綻放出一抹幸福的笑。
「要真是這樣,那我就只能對不起我姐了。」
晉立夫眼底有着明顯的失望,「所以你這麼做,歸根究底還是欺負江南緋無權無勢?」
「立夫你怎麼怎麼這麼說話?」湯蘭臉色微變,「這是兩碼事,你這個比喻太不恰當了。」
她是一名從事藝術者,不是那些庸俗貪婪的商人。
「你的曲解能力,真是讓為我失望。」
晉立夫心中已經清楚了妻子的想法和立場,心中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她為了湯茜的意外不懂事的外甥女,就害的他失信於老同學,以後他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霍立農?
今天霍北疆砸了他的研究所,這個虧吃了也就吃了,他真的是毫無辦法。
「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湯蘭這才發現丈夫今天不僅回家早,而且說話還很奇怪,畢竟多年的夫妻了,彼此還是很了解的。
「是遇到事情了。」
晉立夫也沒瞞着她,直接說:「今天霍立農的兒子帶人把我的研究所砸了——」
湯蘭還不等他話說完就吃驚的猛然站了起來。
「你別激動!砸了就砸了吧!誰要我自己倒霉,做事對不起人。」
「立夫你做事光明磊落,無愧於心,怎麼可能對不起人?」
晉立夫別有深意的看着她,「那就是問你了!霍立農兒子不僅砸了我的研究所,還說記下這筆賬,事情沒完。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因為我答應了他和霍立農要給江南緋的弟弟治病,結果人找到家裏,卻被人給欺負了。」
湯蘭臉色忽青忽白。
「她們今天來家裏了?為什麼我這個當事人卻不知道?請問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從小區進來時,他就已經問過門口的保安了,今天事情鬧的不小,大概的過程他也了解的差不多。
「立夫對不起!這事是我做錯了!」湯蘭心虛不已,「都怪我!其實江南緋來之前給家裏打了電話,說好今天上午會過來拜訪。是我……是我因為私心沒有告訴你。」
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了,她還不屑於在去編更多的謊言。
「你知道我跟霍立農的關係,你也知道我答應了要給江南緋弟弟治病的。可你卻為了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陸冬心,讓我失信於人,讓我顏面掃地。」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不是說江南緋只是曾經跟霍立農兒子有過娃娃親嗎?早就不算數了,我也沒想到他居然還會為江南緋出頭。」
「就算是這樣,你這樣做也是不對的!」晉立夫輕言細語,可眼底的失望卻溢於言表。
「我認識的湯蘭性情高雅,品格端正是一位才華橫溢的學者,怎麼什麼時候變成一個仗勢欺人,言而無信的小人了?」
對於生性高傲的人湯蘭來說,晉立夫的話簡直比狠狠的扇她一個耳光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