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婚姻很幸福?
我的婚姻很驕傲,祖國是婆婆,國徽是小姑子,蔣行深是我老公。
——韓顯櫻
韓顯櫻是被賴賴唧唧的聲兒給吵醒的。
睜開一條眼縫兒。
媽呀。
誰家的傻狗,正舔自己的臉呢。
腚後邊兒還有一頭豬拼命的拱自己。
她是末世聖醫,末世被喪屍和病毒圍攻,無奈之下,她只好啟動了末世毀滅裝置。
她被火光吞沒,本以為自己死了,卻不想那縷魂魄奪了別人的身體。
腦袋一陣劇痛,一段回憶如代碼般輸進腦子裏。
現在是八十年代,一九八八年,原主同自己名字一樣叫韓顯櫻,16歲,是和田村兒韓家的二女兒。
性子懦弱,膽小如鼠,常年有病,不愛說話,被人戲稱小啞巴,病簍子。
原主爸媽嫌她累贅,藉口讓她遛傻狗把她帶到了一個山溝溝邊兒,原主只感覺有人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後來,原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要麼賠我們兩百塊,要麼讓你們家蔣行深把人給我娶家去,再給我們家五十塊的彩禮,不然這事兒沒完,我告訴村長去。」身穿補丁襖,扯着嗓門的中年婦女噴着吐沫星子,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可勁兒吼,恨不得十里八鄉的人兒都聽見:「禍害了我閨女的清白想就這麼算了?沒門兒!」
她是原主的媽周麗紅。
「誰不知道你家閨女是個藥罐子,病秧子,現在想賴上我們蔣家,我告訴你,你做夢。」蔣母劉桂芬拿着大掃帚要趕人,呲牙瞪眼的:「我們家行深是好心救她上來,她身上那衣裳是被樹枝兒刮破的,關我們家啥事兒。」
汪的一聲傻狗叫引起了大傢伙的注意。
韓顯櫻坐在那裏,枯瘦的身子跟紙片兒似的,小臉兒蠟黃,那雙眼睛卻如星辰般明亮,哪兒還有從前的自卑懦弱。
周麗紅撲了過去,扯着韓顯櫻的胳膊嚷嚷着:「閨女,你說,是不是這個男人輕薄了你?」
韓顯櫻循着周母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個叫蔣行深的男人。
他大概188的個子,穿着綠色的軍裝,兩側領口帶着紅色的領章,帽子上有一顆五角星的帽徽。
梳着利索的板寸頭,劍眉星目,五官立體,稜角分明,俊逸非凡。
「我……」
韓顯櫻還沒說完話呢,蔣行深便開口了:「我娶。」
蔣母愣住了,摔了掃帚,咧着大嘴哭嚎着:「你是不是傻?要這麼個藥罐子,破爛貨,你他娘的缺女人啊,缺女人找母豬也不能找她!」
「媽,我今年二十一了,也到了娶媳婦兒的年紀了,正好娶她。」蔣行深口吻淡漠,就跟討論吃啥飯似的平常。
正好?
尼瑪。
這個年代娶媳婦兒都這麼的……隨便麼?
「我告訴你,這個藥罐子兒媳婦兒我不認,彩禮錢你也自己拿。」蔣母惡狠狠的瞪了蔣行深一眼,狗揍的傻逼東西:「你是不是二百五,傻囁子?村長家的閨女早就相中你了。」
蔣行深不理會蔣母,兀自從軍裝口袋裏掏出一個方帕子,裏邊兒包着錢。
周麗紅的眼睛都綠了,把手伸過去,堆着討好貪婪的笑:「哎喲女婿,這感情好。」
蔣行深捏着錢,冷眼瞧着這個貪婪的婦女,低聲警告:「有幾個條件要說好,我娶了韓顯櫻,她便是我蔣行深的媳婦兒了,跟你們韓家無關,若是再欺負她,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