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靜文抱着這個想法,當天晚上就提着裝了豆乾的樣品紙箱去孟家做客。一筆閣 www.yibige.com
孟穎聽到敲門聲把門打開,看見廖靜文提着一箱豆乾過來,感到非常莫名其妙。
廖靜文笑眯眯的說:「這是我們廠即將推出的送福禮盒,還沒正式上市呢,先給穎穎姐送一份兒。」
孟穎扯動嘴角,露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謝謝你了。」
別人來送福禮,孟穎肯定不能堵着門不給進。
孟穎把送福禮盒接過去,請廖靜文進屋。
廖靜文來到客廳,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孟家客廳電視櫃的旁邊擺着一個大紙箱,裏面裝着滿滿一箱的鴻福大禮包。
亮面印刷的膠袋能反射燈光,鴻福大禮包火紅火紅的包裝實在是太刺眼了,廖靜文看一眼,就把視線挪開了。
孟穎本來想把送福禮盒和鴻福大禮包放在一起,又覺得不太好,就把送福禮盒單獨放在了茶几上。
「喝點兒什麼茶?」
「都行。」
孟穎便給廖靜文泡了一杯普洱。
孟穎上夜班需要通宵,偶爾醫院忙了也會上連班,她很喜歡喝濃茶提神,泡茶的時候習慣性的多放茶葉,這次也一樣。
廖靜文端起茶杯喝一口,品了味道就不想喝第二口了。
廖靜文心裏揣着正事兒,客套完了就開始打聽消息了。
「穎穎姐,就你自己在家嗎?」
「恩,我今天要去接凌晨班,看會兒電視就走了。我媽他們都加班,這星期都沒回來住。」
「是哦,眼看沒倆月就過年了,哪個單位都很忙。你們白衣天使就更忙了,醫院啊,就沒人少的時候。」
廖靜文看着說的很由心,實際心裏可不是味兒了。
廖靜文看到孟家的轎車在家,以為孟穎的媽媽聶月曼在家,沒想到只是車在家,聶月曼不在!
想必是把車留在家裏送孟穎上夜班吧?
真是受到誤導了!
聶月曼不在家,廖靜文不能去國家總台找人啊,到了國家總台,就是說正事兒的時候了。
廖靜文決定從孟穎入手。
廖靜文來之前,孟穎就在家裏看電視。
孟家有人在電視台上班,家裏的電視是日本進口的大彩電,色彩鮮艷,畫面還清晰。
飯後的黃金檔,正是播放電視劇的時候。
廖靜文陪孟穎東拉西扯的看電視,等到開始播放廣告的時候,廖靜文開始了她的表演。
「穎穎姐,你知道在國家總台播一條廣告多少錢嗎?」
「具體不知道,只聽我哥說過按時間收費。」
「這樣啊,那應該挺貴吧?」
「應該吧。」孟穎真不清楚,就沒多聊的意向。
廖靜文忽然很喪氣的說:「我想給送福禮盒做廣告呢,要真是很貴,肯定做不起。」
孟穎聞言眉毛皺了起來。
她到現在才弄明白廖靜文的來意。
想通過她家的關係,換便宜的廣告費?
呵呵。
夏小芹都沒這麼不要臉。
廣告費是台里收的,定價階梯有着嚴格規定,要是誰都想走後門來個友情價、親情價,那定價還有什麼意義?
孟穎斂着神色說:「恩,味鮮食品廠規模小,不一定非要在國家總台上做廣告,京城電視台就可以,廣告費還便宜。」
廖靜文的臉頓時垮了。
自己承認規模小,和聽到別人說上不了台面是不一樣的。
這就跟不能說別人家孩子長得醜一樣。
親媽眼裏的濾鏡太厚,就是長得滿臉斑、天女散花似的痘痘,她也覺得自己孩子皮膚好呢!
孟穎看到了廖靜文的不高興,但她沒覺得自己說錯了。
鴻福大禮包是親哥今天剛買的,親哥搬進屋的時候,孟穎拿起來看了看裏面的內容。
跟去年比,總體重量沒太多差異,但價值高豆乾的量少了,增加了單價便宜的辣條。
今年的物價較去年有明顯的上漲,鴻福食品廠用很妙的手段替換產品,足量、不調價,給消費者很好的心裏安慰,讓孟穎都不得不夸鴻福食品廠會做生意。
再看送福禮盒。
廖靜文提過來的時候,孟穎雙手接過去估了估重量,很確定裏面的東西只有三斤來重。
禮盒做的很漂亮得夸,但上面只標註了數量為50袋豆乾,沒有具體的重量和口味數量,含糊不清的表達,令人一頭霧水!
送禮不能只看外表,裏面的東西也得實在。
滿懷期待的拆開禮盒,發現裏面大半空間都是空的,任誰看了都不舒服吧?
孟穎說話不會只撿好聽的說,她平時工作,最多的就是和病人打交道,病人還都是軍人。
普通生病的軍人不需要她去寬慰、開解,重症軍人又有更專業的心理醫生去開解,孟穎只需要實事求是的把病情講清楚即可。
直來直往的孟穎把廖靜文噎的很不舒服,知道沒後門可走,廖靜文提前找理由撤了。
廖靜文拉着臉回張家,還只到門口,就聽見裏面笑聲連連。
廖靜文皺了皺眉,家裏來客人了?
她這會兒心情正不好,不想進去陪笑臉,很乾脆的沒進屋。
離張家幾步遠的地方,就有一排供人歇息的椅子,廖靜文一路扯着花壇里的萬年青葉子走過去,剛走到椅子前面,就聽身後有個帶着笑意的聲音說:「這些萬年青怎麼惹着你了?你這樣對人家。」
廖靜文轉身,發現離自己五步遠的地方站着范存建。
廖靜文和范存建不熟,以前她眼裏只有謝川,碰到當兵的大院子弟她會多看一眼,找找謝川的影子,不是當兵的大院子弟,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范存建沒當過兵,也不從政,又因為生意都在鵬城,在京城的時候不算多,所以,廖靜文和他根本不熟,以前見了面也就點頭之交。
現在,廖靜文還愛慕着謝川,但思想不像少女期那麼純粹了,眼睛裏也能看見別人了。
范存建長得不醜,張燕猜出程慧想撮合廖靜文和范存建的時候,還怕廖靜文被范存建油頭粉面的樣子騙了。
范存建在鵬城做生意時就不是個規矩人,誇他風流倜儻是玷污這個詞,最多也就夸個放蕩不羈。
出國鍍金一年,范存建身上又添了西方人的紳士風度。
西裝皮鞋配上深色長款羊毛大衣,真能騙一騙純情的小女生。
廖靜文看着范存建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近,接着伸出他的右手,眉眼帶笑的說:「文文,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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