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哈!」
「哈!」
唯一的嘴,像金魚一樣一張一合,聲音發不出,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睛翻白,意識在清楚跟模糊的邊緣遊走,每一次哈聲,都會帶去一陣抖動。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是唯一,被整的人不人鬼不鬼。
山村幸子呢,比唯一好不到哪去,渾身跟被水洗了一樣,汗流浹背,腳下的地全是汗,腿在發抖,手指在打顫,胳膊,肩膀,這些部位的肌肉陣陣抽搐。
連續進行長達十個小時的手術,期間,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可以說,此時的山村幸子,就是強弩之末,消耗殆盡的模樣。
透支查克拉,用以固定唯一的血,不至於發生大出血這樣的事故,同時預防細菌的感染,再是抽離依附在唯一身體裏的那些藥力,山村幸子感到頭痛,身體也痛,查克拉是精神能量跟身體能量的結合,透支查克拉,對身體和精神都是個不小的負擔。
總算,是結束了。
將剖開的地方重新縫合,縫合的手法因為手抖而沒辦法精細,這個沒關係,等之後再進行休整也行,用儘量快的速度縫好,山村幸子長出口氣,擦掉遞進眼睛裏的汗,睜大眼睛看向唯一。
唯一大張着嘴,眼睛也是,但眼睛翻白,明顯是失去了意識。
說話的力氣沒有,山村幸子最後拿自己那濕透的袖子擦去唯一臉上的汗,支撐不住的栽倒在地,頭一歪,眼一閉,昏迷過去。
外面聽不到裏邊的動靜,猜測可能是結束了,通知水影,照美冥抽空過來,用水遁看到了裏面的景象,開門,帶山村幸子出來,送去醫院,至於唯一和監牢內的其它東西,鑑於是什麼重要的物件,照美冥吩咐誰都不准動,除了原有的看守者,額外又多配備了兩名暗部進行守護。
離開前,照美冥近距離的檢查了下唯一,意外的發現,這人還沒死,不可思議,身體被解剖成那樣,居然還活着。
在暗部的記錄表中,山村幸子是忍術,體術,幻術皆可的全能人才,沒有特別的短板和弱點,其中以忍術為最佳,除此之外,醫療忍術這樣的技巧,被以短短一句話就給進行了概括,照美冥都不知道,山村幸子的醫療忍術會有這麼厲害。
接下來,試着用一用,如果各方面表現不錯,在忠誠上沒問題,那照美冥會重用山村幸子,這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打針,輸液,得到充分補充跟照顧的山村幸子,恢復的很快,隔天就醒轉,擔心唯一那邊,山村幸子堅持着要去看看,為此,吃了大量的止痛藥,拄着拐杖,在暗部的幫扶下,來到監牢,看到了還躺在台架上沒醒的唯一。
放心下來,她就怕水影或者其它人會擅作主張的把唯一給當成沒用了的人給處理掉,真要那樣,可就麻煩大了。
讓暗部在外面等,山村幸子獨自一個人留下,嘗試着跺跺腳,把拐杖放開,一瘸一拐,搖搖晃晃的靠近,每走一步,腿都跟那抽風似得在抖。
透支查克拉,對忍者來說相當的致命,山村幸子以後都很難再恢復全力,嘛,那些事情山村幸子都沒去多想,想是想過,主要是沒有在意。
拉過凳子坐下,取出剛才,跟一護士借到的筆和小本子,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開始書寫。
手抖,抓不牢筆,字跡來說是很難看,潦草,僅僅是比看不懂的雞爪爬要好一點,心裏想的,到寫出來,其中有着差別,但無論怎麼差,內中意思是一樣的。
寫好後,反覆確定沒問題,艱難的站起來,拿大拇指掐唯一的人中,迫使唯一清醒,初醒,唯一愣愣的,跟傻子一樣,過了好一會兒,狀態才漸漸好轉。
「哈!」張口,發出的聲音是啞的,話出不來,唯一皺眉。
「聲帶受傷,暫時是說不了話了,慢慢調養,去看看醫生就能好。」山村幸子解釋道,解開束縛着唯一手跟腳的鐵環,不想讓唯一察覺到她的狀態,在唯一起來前,山村幸子坐下。
「你身體裏的藥力,已經全部抽出,以後就算不再吃那個藥,也沒有問題了,只要注意點別再沾染它,你就不會被控制。」
「···」唯一,低頭看到自己肚子,手臂,腿等地方,那些針線。
「那些得你自己去弄,只是拆線而已,你可以搞定的吧?好歹跟我學過的,別說你忘了。」
唯一點頭,山村幸子眼神示意唯一看向旁邊,是她剛剛寫下的筆記,在唯一拿起來要看時,出聲制止。
「現在先別看,等回去安頓好了再看,這裏是霧隱的大本營,你繼續留在這裏,很難保證不會出事,早點離開為妙,身體應該沒關係吧?我特意避開了你的神經跟穴位,加上你自己的阻斷,沒有動用查克拉,怎麼樣?還能離開吧?」
唯一從台架上跳下,活動着手腳,縫合的地方隱約有要崩開的趨勢,唯一用查克拉進行固定,將之預防,握拳,踢腿,確認了沒有問題,點頭。
「如此就好!」心底鬆口氣,山村幸子臉上沒表現出來;「好了,事不宜遲,快走吧,昨天的手術十小時,到今天,已經過去很久了。」
唯一點頭是準備走,在那之前,伸手一指山村幸子。
「我嗎?我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十幾年沒回來,這裏是我的老家,很懷念,我想多住一段日子,之後會跟你聯繫的。」山村幸子輕鬆的笑道。
聞言,唯一也露出笑容,豎起大拇指,又是比劃着手勢,收好那本筆記,唯一環視一遍周圍,變身成為八雲紫,拉開隙間,就在山村幸子的眼皮子底下,鑽進隙間消失不見。
過了有半分鐘左右,唯一又回來了,把山村幸子嚇一跳,慶幸沒有着急的站,不然准露餡。
拿起台上自己的手套,最後跟山村幸子擺擺手,唯一就此消失。
「走了呢?拜託了···你···」自言自語,山村幸子閉上眼睛,她是個騙子,是個撒謊者,欺騙自己,欺騙別人,就算是為了別人好,所用的手段也是欺騙。
沒有結婚,沒有親生的孩子,但因着有個徒弟,學生,山村幸子自覺她的存在不會消失,不會被人遺忘,最起碼,這個世上,還有人會記得她。
「再見,唯一,再見,大家,再見,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