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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風起皺了皺眉,「那蕭擎蒼就沒有想過你會告訴我?」
公孫宏盛笑了笑:「呵呵,說來倒也又趣,血祭石在認你為主之後,其中的神魂便可以與其主互通,所以你才能聽見老夫說話,那蕭寒衣卻是不知道的。」
蕭風起問道:「秦幽蘭呢,秦幽蘭又是怎麼回事?」
公孫宏盛的語氣一下子低沉起來:「這個女人不簡單,那晚你被帶回飄香樓之後,這個女人就拿出了涅羅盤。」
「涅羅盤真在她手裏?」
蕭風起停下手中的動作,面露愕然。
公孫宏盛不置可否:「我說過,就算你不找,涅羅盤也會自己跑到你眼前,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可這個女人的手段卻是非比尋常,她居然可以用涅羅盤將你體內的血祭石牽引出來,雖然幅度很小,你感覺不到體內的異動,但血祭石裏面的老夫卻是大為震動,這也是老夫今晚出來與你交談的原因,要是真被那女人將血祭石拿了出來,與涅羅盤合二為一,老夫可就要神魂俱滅了。」
蕭風起眯着眼睛想了想,道:「可這和我的性命貌似都關係不大吧?只要我將血祭石交出來,不就沒我什麼事兒了嗎?秦幽蘭與蕭擎蒼之間的爭鬥可不是我能參與的,還有蕭擎蒼,這可是我的靠山,沒了他,我可怎麼在蕭家混,這一切好像 都只是對你有利吧?」
公孫宏盛微微冷笑:「不!天道碎片每一個都是曠世珍寶,但凡出世,必會引種各種修士前來爭搶,那兩人只要想安穩的拿到手裏,必然會殺你滅口,免得你大肆宣揚。」
蕭風起眼中泛起寒光:「所以,他們兩個必須死了?」
公孫宏盛附和一聲:「必須死!」
「怎麼做,你說吧。」
「很簡單,你只需找一具能修煉的活人肉身便可,其餘不用管,你該做什麼還做什麼,放鬆他們的警惕,你什麼都不知道,剩下的交給老夫便可,按照秦幽蘭牽引的速度,想要將血祭石完全的挪出你的體內,沒個一年半載還真不行,起碼在這段時間內,你我還是安全的,無論是蕭寒衣還是那個女人都不會對你怎麼樣。」
蕭風起有些不放心,「你就那麼自信?只需一具肉身,你就能殺死蕭擎蒼和秦幽蘭?還有,那秦幽蘭的邊上還有一個香姨,橫不是找機會跑路吧?」
公孫宏盛的聲音依舊沒有波動:「老夫邪聖真君,古往今來,又有幾個人當得起真君這個名號的?不過……」
公孫宏盛話音一轉:「你不相信也很正常,畢竟老夫的面前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告訴老夫這些老夫也會心生警惕,再說了,老夫困在血祭石中哪兒都不能去,能往哪兒跑?」
蕭風起可不信這些鬼話,這裏面在他聽來能有一半是真的就不錯了,那些真的就是有關於他性命的事,畢竟公孫宏盛這麼一說,他就完全想明白了蕭擎蒼與秦幽蘭的態度,並且順理成章,其餘的,在蕭風起聽來,都是糊弄他的。
公孫宏盛見蕭風起不回話,知道這個小子並不好糊弄,沉默了半晌,道:「你說的那個秦幽蘭,她牽引血祭石也並不是沒有代價的,她叫你七天去一次,八成這七天便是她休息的時間,還有那個鬼蟲,老夫縱橫修仙界這麼多年,就沒聽過這名字,甚至在老夫那個時代,天眼也是根本不存在的,而且老夫也並沒有見到她往你的身體裏下蠱,不過她往你身體裏拍了一道靈氣,這靈氣我所料不錯,八成也是七天便會炸開,形成蠱蟲發作的效果。」
蕭風起的眼睛明亮起來,公孫宏盛繼續道:「老夫之前說過,血祭石認主之時是它最虛弱的時候,而它脫離你身體,不再認你為主之時也是需要莫大代價的,也是一個極為虛弱的時刻,秦幽蘭將血祭石從你身體裏拿出來的那一刻,便是老夫出來的時候,你一定要備好一個肉身。」
蕭風起低下頭去,看着手中的刀默然無語。
……
蕭擎蒼隱匿在飄香樓周邊的陰影處,看着燈火通明的飄香樓眼中儘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涅羅盤,涅羅盤……」
蕭擎蒼伸出右手,將臉掩蓋,骨骼傳來「咯吱」的脆響,身型不斷的延伸。
待得右手放下,蕭擎蒼已然化為了一個臉頰如刀削斧劈一般,眼中凶光閃爍,高約七尺的壯漢。
低下頭,蕭擎蒼看了看自己的紫金袍子,皺了皺眉,轉身走遠,不一會兒,便見到南邊一個身着黑袍的漢子幽幽踏進飄香樓。
這地方蕭擎蒼還是第一次進來,左右看了看,尋了個位置坐下。
此刻丑時,將近寅時,妓女這時候大多都已熟睡,街邊的商鋪已然關門,唯有飄香樓依舊開着,她們可不認為有什麼人敢來這裏搞事。
大堂中稀稀落落的坐着幾個青年,正在交談,蕭擎蒼瞥了一眼,沒有理會,衝着旁邊困的搖搖欲墜的娼妓招了招手,拍了拍旁邊的椅子。
「啊 ~」
娼妓打着瞌睡,慵懶坐到椅子上,對着蕭擎蒼輕柔的笑了笑,並沒有像尋常妓院一般的娼婦直往嫖客的身邊擠。
蕭擎蒼不客氣的一把摟過,嘴角咧出一抹柔情,雙眼直直盯着娼妓的眸子,右手掏出了一把金貼,從娼妓裸露的衣衫下塞了進去,輕輕靠在娼妓的耳邊。
「尋個廂房如何?」
娼妓八成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有情調的人,臉頰微紅,越顯嬌嫩,輕輕靠在蕭擎蒼懷中,卻並沒有多做什麼多餘的動作。
「奴家聽你的便是。」
兩人擁着走向樓梯,一連上了六樓。
「不能再上去了,就這兒吧。」
娼妓靠在蕭擎蒼耳邊提醒,蕭擎蒼微微頷首,心中明了,轉身向一旁的廂房走去。
房門被蕭擎蒼反手插上,臉上的柔情不復存在,一掌拍向娼妓的背後,將其五臟六腑盡皆擊碎。
娼妓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雙眼失神,癱軟在地。
蕭擎蒼將其衣衫扒下,屍身收入納戒,轉身去了屏風之後,再出來之時,已然與那娼妓一模一樣。
用手捏了捏嗓子,蕭擎蒼做了幾個女兒化的情態,這才滿意的推開房門,向七樓而去。
「站住,你上來做什麼?」
幽女站在樓梯口,直直盯向蕭擎蒼。
「我是來找香姨的,樓下幾個公子哥快打起來了。」
說着,蕭擎蒼的手指在背後輕輕一彈,射出一道暗淡的靈氣,半空中化為幾段,迅速鑽進樓下幾個公子哥的身體裏。
隨後便見一個公子哥突然站起,拿起屁股下的椅子就像一旁的人砸了過去。
「找死!」
樓下的公子哥戰成一團,不可開交,幽女微微皺眉,「行了,我知道了,沒你你的事兒了,我這就告訴香姨。」
說完,幽女轉身便走進了一旁的廂房之外,敲了敲門,蕭擎蒼這時已然退回到六層的廂房之中,靜靜靠在門後。
不一會兒,香姨已然走出閨房,帶着幽女向大堂而去。
「呦呦呦~幾位公子這是幹嘛呢,好端端的怎麼打起來了。」
蕭擎蒼聽着外面的聲音,再不遲疑,推開房門,一個翻身便躍上頂層。
抬眼張望了一番,一間廂房還有着細微燭火,蕭擎蒼輕輕走到房門外,一隻手背到身後掐起法訣,另一隻手輕輕扣起房門。
「什麼事?」
「香姨找您呢,底下有幾位公子花了大價錢非吵着要見您一面,都打起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秦幽毫無防備,拉開房門,一臉不滿,嘴中還嘟囔着:「香姨真是的,將他們趕走不就好了。」
這種事情秦幽蘭也不止遇到一次兩次了,並不稀奇,蕭家的那群小子就經常這麼幹,反正人家是花錢了,正所謂抬手不打笑臉人,來了便是客,更何況人家也沒要怎麼樣,只是要見一面而已,只不過此時是深夜,比較少見罷了。
蕭擎蒼笑意盈盈,「小姐。」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秦幽蘭關上房門向前走着,隨意的揮了揮手驅趕起來。
蕭擎蒼眼中寒光大放,背在身後的右手周邊顯出虛幻的靈氣紋路,一掌拍向秦幽蘭的身後。
「鎮!」
辟穀九階的秦幽蘭毫無還手之力,只是一瞬間她便覺得體內靈氣盡數封鎖,身體也是動彈不得,六感失聰。
蕭擎蒼一把抓住秦幽蘭,縱身躍起,衝破八角樓的頂層,帶起大片瓦礫塵土,迅速向天邊飛去。
香姨在蕭擎蒼動手之時便感受到了靈氣波動,這刻猛地抬頭,便見到一個身着黃衣的女子抓着秦幽蘭衝破房頂,消失不見。
「休走!」
香姨隨手一揚,帶起一陣香風,將一旁的公子哥扇暈,腳下一踏,已是沖天而起。
蕭擎蒼回頭看了一眼,香姨短短時間便追了上來。
「嘿,這元嬰就是比金丹跑的快,不過有什麼用呢?」
蕭擎蒼對着身後的喊了起來:「你若是再追,某便將其四肢斬斷,衣衫扒下,好叫天下人看看你這飄香樓第一紅牌到底有多貌美如花,艷驚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