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的債,他可以償還!
因為他有能力,有實力,償還只不過是順手而已!
但是這些債,絕對不包括情債!
有道是人情債最難還,更別說是情債了。秦皇作為始皇帝,一生之中欠了不知多少人,情債早已纏身。
故而,他更清楚情債一旦沾染,這一生,都逃避不了。
只是當他看到輪椅上,那個明媚如花的女孩兒,秦皇的心一下悸動了。這不是愛情,而是心在抽痛。
她為了他,從一個明媚如夏花的少女,坐在了輪椅之上,雙腿被廢。更是擔憂他的生死,一路追隨而來。
這樣的恩,大於天。
這樣的情,無以為報!
大步流星走過去,秦皇接過輪椅,對着老人點了點頭:「福伯,讓我來推,您老休息一會兒!」
說着,輕撫了一下蒹葭的柔順靚麗的長髮,一字一頓,猶如發誓一般:「蒹葭,我會推着你,殺進秦家!」
「秦皇哥哥!」
少女輕輕,道:「報仇不報仇不重要,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說完,生怕傷到秦皇的自尊:「秦家之強大,秦皇哥哥相必比我更為了解,我們……」說着說着,就沒有了聲音!
「蒹葭,你怎麼與福伯來到了這裏?」秦皇眉頭皺了皺,強行轉換了話題。
他不想這個多災多難的少女擔憂,曾經她為他擋下了所有災難,讓他遠走。如今他便為她擋下全世界,讓她喜笑顏開。
就當奪舍這具身體,欠下的債!
反正如今的秦皇,已經債多不壓身,那怕是情債也無所謂了。
見秦皇強行轉換話題,少女眉頭微皺:「秦皇哥哥,我們順着你的消息尋了過來,就到了這裏!」
「福伯,先找個住處!」秦皇瞥了一眼福伯,大有深意的一笑:「今夜,陪我前去春申武館!」
「好!」
推着輪椅,緩步前行。太陽光柔和,落在一男一女身上,分外的光彩照人。兩個人說說笑笑,仿佛隔絕在世界之外。
少年眉目如畫,少女巧笑嫣兮,這一幕,只有一個糟老頭子看到。
誰也沒有想到,不久之後,少年推着少女,殺進了秦家。少女笑容燦爛,少年黑色墨染,一如今日。
少年少女如詩如畫!
推着輪椅,秦皇陷入了沉思。就在剛才他發現福伯居然是一個高手,至少達到了二流巔峰。
但有福伯在,蒹葭卻傷成了這樣,一個困惑在秦皇心中形成。
「秦皇哥哥,你怎麼來了岷州,這裏真不好找!」
「不好找,不也被你找到了麼!」秦皇微微一笑,半真半假,道:「當年大秦帝國沒有蒹葭只有無衣,而我只有蒹葭,卻沒有無衣。」
「這裏是秦文化的發源地,我來這裏尋屬於我的無衣——!」
蒹葭神色複雜,猶豫了好久,方才淡淡的,道:「那秦皇哥哥,找到了麼?」
她的聲音很輕,仿佛生怕聲音一大,打擾了秦皇,驚醒了這個世界。
這是一個善良的人!
心懷感恩!
察覺到少女語氣之中的那一絲敏感,秦皇悠悠一笑,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秦皇哥哥值得是這個無衣呀,嘻嘻……」少女臉上露出了笑,猶如百合花般燦爛。
「哈哈……」
秦皇笑了笑,沒有辯解。他話中的無衣,絕對不是指這個無衣。在大秦帝國之中,真正的無衣是一種精神。
更是鐵血與悍勇!
正是無衣精神,方才鑄就了大秦銳士,席捲山東六國的虎狼之師。
當年大秦拋棄蒹葭,以無衣橫掃千軍萬馬,秦皇自然清楚武力的重要性。
……
蒹葭已經睡下,瞅了一眼時間,秦皇穿好衣服,走出了住處。
「秦少,你要去春申武館?」福伯眉頭皺了皺,道:「根據消息,春申武館發生了大事,有先天強者挑上門來,這個時候前去危險……」
「哈哈……」
搖了搖頭,秦皇腳下不停,繼續向前走去,只有一道聲音傳來:「先天高手,福伯你不想一見麼?」
聽到這句話,福伯老臉一紅。
作為武道中人,誰不想見識一下先天高手的絕世風采。畢竟一入先天,一身修為登峰造極。
作為一個武者,秦皇相信福伯渴望不已,絕對不會放過。
……
春申武館,門可羅雀!
一紙戰書,入木三分!
這等同於一個先天高手的挑釁,沒有人敢前來湊熱鬧。一個先天強者的怒火,一個小小的岷州平息不了。
春申武館之主,槍絕文煜在岷州交友廣闊,但是當聽到先天二字,所有人都打了退堂鼓。
因為他們都清楚,整個岷州之中,槍絕文煜實力第一。
可是一流高手與先天強者之間,差距太大,猶如天淵之別。
「今日春申武館歇業,快快離開——!」
秦皇與福伯來到春申武館之中,一個黑衣弟子走過來,態度惡劣,語氣太沖。
「我來這裏找人!」秦皇目光平淡,輕描淡寫的吐出一句。
「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快滾!」怒斥一聲,猶自不解氣:「那裏來的野小子,不滾,爺爺干|你——!」
岷州民風彪悍,更別說是武館之中,熱血之輩,一開口就是髒話,讓秦皇直皺眉頭。
他沒有想到,時隔兩千年,關中之地,民風依舊如此,但是卻比前世多了一絲無賴氣息。
老秦人好鬥,但是不善言!
老秦人更是勇於公斗,怯於私鬥。如今的春申武館弟子,身上卻缺少了好鬥之氣,鐵血之風。
「辱朕者,殺無赦!」
秦皇開口,腳下步伐加快,「咔嚓」一聲,捏碎了脖子。
「什麼人——!」秦皇的出手,頓時引起了春申武館眾弟子的驚呼,隨及蜂蛹而來。
「殺你們的人!」
這一刻,秦皇神色冰冷,通過剛才的言辭交鋒,讓秦皇對於春申武館失望了。他是一個帝者,不是流氓頭子。
就算他想要建立勢力,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入他的眼。
畢竟在那個時代,他見識到了太多的驚才艷艷的人。
這些人,根本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