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雙見那面積巨大激盪的能量團,「啊」的一聲,輕掩杏口。顯然,如此凝聚而起的能量巨牆,普通之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即是她的親哥哥佐羅,恐怕也難及一分。
康納看了一眼身側震驚的瓊雙,臉含微笑。試問那個男人不想在女子面前顯露實力,博得讚賞。
康納單足一抬,抬起的腳下無聲浮現出一堵能量牆。他踩在能量牆之上,又抬另一足,如此這般,腳下形了一座完全由精神能量凝聚的能量階梯。
他輕輕走了十八級階梯,沒錯,正是雙九之數。驚的瓊雙大張嘴巴,美目圓睜,當真是目瞪口呆。
康納穩立於能量牆之上,伸出手臂道:
&雙公主請!」
在無比震驚的表情下,瓊雙提了紗裙,輕移蓮步,一步一個腳印一踏上能量階梯,行了十八步,她便已出現康納面前。掩不住的喜悅,她從來沒有想過,她能走在一名修士的精神能量之上。這是只有傳說中巫師才有的強大能量,說到巫師,她好想想起了什麼:
&楊大哥是巫師?」
&哈、哈…」聽了這話,康納仰天大笑了一通。熟不知,這些看似強大之極的精神能量在劫寶玉璣面前,連催使一次攻擊都還遠遠不夠,何謂精神之強?可他如何能這麼說,只聽他道:
&過頭腦比普通人發達一些罷了。我來教你血戰黃泉技法!」
說着,他身體一動,劈掌為刀,舞動起來。血戰黃泉戰法能量運行路紅艾文迪爾人盡皆知,根本無需綴述。他只得演練武技。
血風、煉獄、殺道、撕裂虛空四層戰道,十多分鐘便已演練完畢。其間風聲、火聲、殺聲、雷聲,不絕於耳,他若不是驚了山水之人,說不得動靜更大。瓊雙蹦蹦跳跳直呼過癮,見劉楊已演完畢,她知這血戰黃泉共五層,為何只演了四層,遂啟口而問:
&何只有前四層,最後一層呢?」
&雙公主說的是『山河破碎』?」康納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明所以,其實他比誰都清楚。只是不想承認罷了,山河破碎雖易,現在的他雖強,卻還是不敢輕易試之。更何況此時只是演練,
哪裏能輕易施出殺招。
&哥還未修出山河破碎!」瓊雙小腦袋縮了縮,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康納轉了轉身,文縐縐道:
&河破碎者,山河盡碎。神族之下,終極之策。山水大哉,不及此一役。是故不可而演,不可而為之。」
&此說來,哥哥在艾文迪爾是無敵了?」瓊雙顯得很興奮。
&敵二字不可說,不可言。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聖者亦不敢多言無敵之數,何況一介武夫耳!」康納神色有些黯然,說這話,讓他想起了亞哥,那些傳說中的外來者,他們才是真正的強者。
&日不早,瓊雙公主還是早些休息的好!」劉楊勸戒而言。腳下能量牆急墜而下,百米空中,兩息之時便已落下地來。
康納目送瓊雙入了閨閣,自己也去了對面的廂房。房間內,他拿出那個錦緞絲帛兩指輕揉,面上無盡的柔情,陷入了一種甜蜜之中。
正在這時,身側藍光微閃,現出一女子,這女子頭束淡黃髮卡,面如粉雕玉琢。只聽女子道:
&哥動真情了?」
聽得蘭香之聲,康納原本甜蜜的臉龐瞬時而僵,轉瞬之時便已換上了一副冷峻之容。他手中錦帛隨手一扔,消彌與無形。只聽他道:
&情?!不過虛妄不實耳。」
&少陽神劍呢?聽瓊雙公主所言,少陽神劍恐很難得到了。」蘭香終於還是說了正事。
康納站起身來,左右來回鍍步,沉思良久>
&陽神劍就此了了吧。吾之能,艾文迪爾已難逢敵手,少陽神劍對吾不過雞肋耳。」
熟不知,他說這話,就連他自己都感到虛偽。只是不願傷了瓊雙之心罷了。
第二日…
瓊雙、康納、黑雨三人聚在一間頗為雅致的餐廳。黑雨仍然如她的名字,一身黑衣,只是除了面紗系的發後,用「酷」一詞來形容她,一點都不為過。席間,黑雨不斷向二人描述一些行程所見所聞。聽的趣事之時,引的康納與瓊雙陣陣歡笑。
談笑風生間,餐廳門外被一眾遭雜之聲打亂往日沉寂。循聲望去,一名餐廳服務生正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被一名身穿錦衣長袍的少年起腳狠踩頭顱。當真是個:
本是種瓜模,路遇保護管。
一言雖不和,惹的公家怒。
仆者狂暴跳,踩頭踩死止。
公者快,舉家哀。賠得錢債,人不在。
地上的服務員整個腦袋都已踩的變了形,兩顆眼珠凸露而出,腦漿與眼積液混着血水流的滿地。少年身後左右簇擁着一眾身穿勁裝的大漢,看他們一眾抱臂,看倒地死的不能再死的服務員,一臉的嘲諷。顯然,這些人都是少年的隨從護衛。這些護衛其中一人格外不同,他身着軍綠長衣,黑髮寸短,臉龐從左額至右顎下一道粗長刀疤斜貫整個面部,此人原本生的俊俏,如此創疤,乍一看駭人之極。這些與常人雖不同,卻也不盡相同,誰人臉上會無刀疤創痕?
說他不同,是他的眼睛,有些渾濁的目中透着令人顫慄的煞氣。沒錯,是殺了很多人才會形成的濃郁殺氣。
周圍餐廳一干人等無一人敢上前,無一人敢喊出聲音。沒有人想死,更沒人會為了一個該死之人白白送死。聽得圍觀者議論,不過是這名服務員說了些不讓少年隨從進入餐廳的話,引來的禍端。服務員雖無理,卻也是人之常情,天保證這些人會不會喝多了酒鬧出事端。說來諷刺,這事端還真就出了。
少年看了滿是鮮血的靴子,在餐廳潔白的玉石地板上左右擦弄。那名目含駭人殺氣的疤臉看了躺在地上的服務員屍體,想這服務員前一刻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疤臉俯身下來,狠咳一聲,將肺裏面的、嗓子眼裏面的濃痰猛咳而出,將這一大口又濃又臭的陳年老痰狠狠的吐在了服務員變形的腦袋上。伸出右手,拍打在服務員腫脹之極的腦袋上,細觀那拍臉的手,竟然少了個食指,在如今納米機械人技術活躍的今天,他還是斷指未復實在是奇怪之極啊,就如同他臉上的刀疤一樣奇怪。他一邊拍打服務員的臉,一邊諷刺的說道:
&強啊鄒強,你說的還真是對。不殺我,真的是會出大事啊。」
聽他說話,這服務員名曰鄒強,好像還跟他有過節似的。不過,他的話實在太莫名其妙,讓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難不成是上輩子的業報。
說完,疤臉起身從懷中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大疊鈔票,向鄒強屍體狠狠一摔,喜極而泣道:
&子有錢!有的是錢,老子殺你,賠你!」
鈔票飛舞間,將鄒強屍體淹沒,當真是個用錢砸死人不犯法。疤臉仰道高呵道:
&個喘氣的打掃,不要妨礙了我們陸公子的雅興。」
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山水之主陸淼之子陸天二。除了他,還有誰敢在如此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傷人。陸天二歪斜腦袋看了還是鮮血滿布的靴子,頭也不抬的向疤臉問道:
&是鄒強?夏俊峰你跟他認識,有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