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對方的身體變化,戚芳嬌軀一顫,有些慌亂地道:「你……你貼得太近了。」
宋青書微微一笑,並沒有半分不好意思:「這鬼天氣太冷了,還是貼着睡暖和。」
戚芳忍不住翻了一個無語的白眼,心想這天氣哪裡冷了?明知道這是對方的託詞,她卻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怎麼應對。
當對方的手漸漸從自己的腹上移,戚芳情不自禁嚶嚀一聲,哪怕在黑夜中她也能感覺到自己此時肯定是面泛桃花,呼吸散亂。
宋青書咬着她的耳珠輕聲道:「你如果不願意,就直接一聲,我不會勉強你的。」
「我……」戚芳張了張嘴,卻不知道什麼,自己雖然有丈夫,但對方不僅害死了狄雲,如今還狠心地想除掉自己,現在還有必要為了他恪守婦道麼?
其實如果狄雲還在人世,就算戚芳發現了萬圭的真面目,也不會這般自暴自棄,可惜得知從青梅竹馬的師哥也被他害死了,戚芳忽然發現人生沒了意義。
一想到這樣還能報復丈夫,戚芳頓時忍住了心中的羞意,任身後的男人不停輕薄她的身體。
宋青書原本以為戚芳會拒絕——至少會象徵性反抗一下,誰知道她居然一直沉默地選擇順從,微微錯愕之際,便猜到了她的心思。
此時此刻言語的安慰都是那麼蒼白無力,宋青書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慰藉她,溫柔地吻了她一口,然後撩起了她裙擺下沿,緊緊地貼了上去。
戚芳身子一僵,雲鬢散亂,紅唇輕咬着秀髮,紅着臉翹了翹身子,默默地迎合着身後的男人……
接下來的幾天裏,宋青書一改前兩天的狼狽,過得愜意無邊。戚芳充分利用了相府少奶奶的身份,船上的杜老闆自以為與相府搭上了關係,心花怒放之餘簡直恨不得把她當祖宗供起來,連帶着宋青書也享受到了至尊vip的待遇。
戚芳住在船艙最層,其他人很少會上來,偶爾上來之時,宋青書便假扮成四喜的模樣——之所以不扮成王二,是因為戚芳強烈抗議,因為當初王二可把她噁心壞了。
杜老闆很快也意識到他們這一行少了兩個人,不過這種事情在豪門貴族之間實屬常見,他也不會自找沒趣地主動去問,完全就當不知道曾經有過桃紅、王二這兩人一般,依舊盡心盡力滿足貴客的要求。
「又要喝鯽魚湯啊。」望着眼前香氣騰騰的鯽魚湯,戚芳坐在桌前忍不住嘟起了嘴,鯽魚雖鮮美,但天天這么喝,誰也受不了。
宋青書從身後抱住了她,笑嘻嘻地道:「鯽魚湯發奶,夫人多喝才有足夠的營養嘛。要不我陪你一起喝,你一口我一口?」
戚芳輕嗔不已:「連空心菜都沒喝過我一口奶,結果全便宜你了。」
宋青書伸手託了托她的胸脯,對沉甸甸的手感極為滿意:「要怪只能怪你那狠心的丈夫,若不是他,我也不至於要靠這樣解毒。」
有戚芳相助,宋青書逼毒的速度已經明顯加快,幾天下來他差不多逼了一成的金波旬花之毒——要知道之前他逼一滴毒血都困難重重,按照這個進度下去,再過一兩個月,他體內的毒性就能徹底清除乾淨。
「別提那個人!」戚芳面帶寒霜,冷哼一聲,「他不是個東西,不過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宋青書鬱悶道:「夫人這話就太沒良心了吧,我就算萬般不好,至少也幫你解決了平日裏漲奶的煩惱吧。平日裏你還要拿個碗來辛辛苦苦擠,現在我直接就……」
「不許!」戚芳尖叫一聲,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也行,那把這碗湯喝了?」宋青書眼睛彎得像只狐狸一般。
「你這是個無賴~」戚芳哀嘆一聲,不過終究還是端起魚湯喝得乾乾淨淨。
宋青書在她耳邊悄悄了一句,戚芳的耳根瞬間就紅透了。也不待她回應,宋青書直接解開她的衣襟,然後將頭埋了進去……
入夜過後,兩人躺在被窩裏,戚芳忽然咬着嘴唇道:「明天我們就將到達臨安城了。」不知道為何,這幾天雖然有些荒唐,但卻是近年來她最放鬆最無憂無慮的日子,可惜一切的快樂就在即將到達臨安城之際煙消雲散。
戚芳終於重新回到了現實,她清楚一旦回到臨安城,万俟卨、萬圭等人立馬就會發現事情沒有按照計劃中的來,肯定還會想另外的辦法除掉自己。
現在回相府是死路一條,可是她又不得不回去,母愛讓她沒法放棄自己的女兒,讓女兒在群狼環視的環境之下長大。
「那又如何?」宋青書手指輕輕摩挲着她身上白皙豐腴的肌膚,似笑非笑道。
戚芳差沒被他滿不在乎的語氣給氣死,忍不住狠狠掐了他一把:「你這人,只知道欺負我!」
宋青書連連告饒:「要不我們私奔吧?」
「私奔?」這兩個字似乎對女人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戚芳心頭一跳,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懷春的年紀,不過一想到女兒,她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搖着頭幽怨的道,「若是幾年前,我也許就答應你了,可現在我有太多的東西放不下。」
宋青書笑道:「你誤會了,我並非不幫你救空心菜,而是如今我體內餘毒未清,你若是回到相府,我實在沒有把握護住你周全。所以不如我們一起找個地方先躲起來,然後等我體內毒解了,就和你一起回相府將女兒救出來如何?」
「來去,你就是幫我當成……當成……」戚芳忽然紅着臉不出話來。
「當成什麼?」宋青書打趣地問道。
「你知道我的是什麼。」戚芳嗔道,心想那兩個字自己怎麼好意思出口。
宋青書還打算戲弄她一番,誰知道這個時候船上忽然傳來一片廝殺慘叫聲,兩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望向窗外,只見漆黑的天空已經被火光染紅。
「快穿好衣服。」宋青書吩咐完戚芳,便跳下床來跑到窗前往外望去,待看清外面的情況,不由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