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夫人們的香裙 第1920章 月下相邀</h1>
宋青書老臉一熱,不過他反應也快,急忙說道:「那是對有武功根基的人來說的,可是你從來沒練過武,對很多經脈穴道也不熟悉,自然需要我在邊上照看着。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哦。」沈璧君呆呆地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兩人就這樣一個練功得香汗淋漓,一個在旁邊悠閒地欣賞,時間不知不覺便過去了,到了晚上,沈璧君覺得渾身酸痛得厲害。
宋青書解釋道:「今天剛開始練,拉伸了不少經脈,有些疼痛也實屬正常,過兩天就好了,你如果覺得太疼的話,我給你推拿活血一下好得快些。」
「不……不用了。」沈璧君嚇得急忙擺手,推拿活血豈不是要讓他在自己身上……儘管自己渾身上下該摸的不該摸的貌似都被他摸過了,可大小姐的矜持依然讓她有些放不開。
「那好好泡個熱水澡也是一樣,我去讓丫鬟準備熱水來。」他們乘坐的這艘是阮家的商船,比普通船隻配置好很多,完全能享受最舒適的服務。
「嗯。」練了一天的功,身上全是一層細汗,沈璧君哪能抵禦熱水澡的誘惑。
當她解開衣裙整個人泡在浴桶里的時候,一顆心還砰砰直跳,心想着萬一等會兒宋大哥進來了怎麼辦,我到底是拒絕呢還是半推半就呢?
想到一些羞人場景,一張俏臉早已通紅無比。
不過直到她洗完,對方依然沒有進來,穿好衣裳,沈璧君有些擔心,便到外面去找他,直到甲板上都沒有發現他的蹤影,一顆心不由提了起來:「宋大哥,宋大哥你在哪裏?」
到了後來,她的聲音中已經隱隱帶着哭腔,要知道這段時間連逢巨變,只有在宋青書身邊她才能有一種安全感,如今忽然失了對方蹤影,她整個人仿佛走丟的小孩一般,惶恐、害怕各種情緒全都湧上了心頭。
「我在上面呢。」
這時候頭頂傳來了一個溫柔的聲音,沈璧君抬頭一看,只見天上一輪明月,而宋青
書正悠閒地坐在明月當中,
她急忙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對方其實是坐在商船的主桅杆橫帆之上,一手隨意拿着酒壺,一手端着一個酒杯,正在那裏對月獨酌,因為角度以及光線問題,一不小心還以為他是坐在月亮之中。
沈璧君見過很多人喝酒,但從來沒看到過一個人喝酒能喝得如此……如此有仙氣,心想難怪江南那些閨閣中不少人都叫他謫仙呢。
「在想什麼呢,快上來吧。」宋青書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
沈璧君臉色微紅,輕咬嘴唇有些窘迫地說道:「我……我上不來。」
「我拉你上來。」宋青書伸手遙遙一招,擒龍功使出來,沈璧君感覺到整個人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着往上騰雲駕霧而去。
待她反應過來,已經坐在了桅杆之上,看着離甲板這麼高,她整個人一慌,身子都軟了哪還坐得穩?整個人又一頭往下栽倒下去。
「啊」沈璧君一聲驚呼,不過良久之後想像中的疼痛並沒傳來,不由得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情郎的身邊。
「不要怕,有我在這裏呢。」宋青書笑着說道。
聽到他的話,沈璧君頓時覺得剛才的惶恐與害怕瞬間不翼而飛,在他身邊總有一種讓人安心的味道。
宋青書遞過她一盞酒杯:「夜裏風涼,喝杯酒暖暖身子。」見她有些猶豫,不由笑道,「是不是覺得大半夜和男人喝酒太不淑女了啊。」
沈璧君也被他逗笑了:「和別人喝當然如此,不過和宋大哥喝是例外。」她端起酒一飲而盡,只覺得一股辛辣之意自喉嚨一直流淌到腹中,脖子上不由得緩緩升起一抹紅暈,然後在白皙的臉頰上漸漸散開,忽然意識到這是他剛剛喝過的杯子,臉蛋兒愈發嬌艷無雙。
宋青書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璧君這喝酒的豪氣當真是不亞於任何鬚眉,不過這酒很烈的,一個女子和男人這樣喝酒終歸有些危險。」
沈璧君眼眸中多了一層水意:「我又不
會和其他男人喝酒。」言下之意也很明白,在你面前就算喝醉了她也不擔心。
宋青書心中一暖,忍不住笑道:「如此良辰美景,有佳人相伴紅袖添香,當真是要多喝幾杯。」說着拿過酒杯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沈璧君一邊將裙擺壓在腿下,免得風吹起來被甲板上的人看到,一邊問道:「宋大哥這麼晚在這裏喝酒,是有什麼煩心事麼?」
宋青書點了點頭:「不錯,有點擔心武當山那邊,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沈璧君勸道:「宋大哥你這是關心則亂,連我這種非江湖中人都知道張真人是武林神話,武當七俠個個武功都抵得上一派掌門,就算有人想害他們又哪那麼容易。再說了,此翻順流直下,我們到武當山也要不了幾天。」
宋青書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璧君你倒是看得透徹,也對,現如今信息太少,擔心太多也沒什麼用,等到了武當山再說了。」
兩人接下來又繼續喝了會兒酒聊了會兒天,宋青書注意到她的身子有些微微顫抖,便道:「這裏太冷了,回房吧。」
「嗯。」沈璧君身子縮了縮,江上風本就大,更何況他們還在桅杆上面,若非一直喝着酒暖身子,再加上被對方半摟在懷中,她的身子骨早已凍得不行了。
不過往下面看了看,這麼高讓她有些眩暈和不知所措。
宋青書知道她的尷尬,笑着說道:「我抱你下去。」
沈璧君抿了抿嘴唇,小聲嗯了一下,宋青書將她抱在懷中,不由笑道:「難怪有人說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璧君你當真是柔若無骨。」
「討厭,能說出這樣話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登徒子。」沈璧君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直響,等再張開眼睛之時,已經在屋子裏了。
將她放到床上,宋青書起身說道:「你好好休息吧。」
正欲離開之際,一個柔軟的小手忽然抓住了他:「其實……其實你可以不必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