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眼,高的聲音也立刻興奮了起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白鴿姐,你來看看,我是不是看錯了,我怎麼看到古榕的手在動呢?」
一聽到這話,白鴿也忙站了起來,透過玻璃向着裏面看去。
古榕的手沒有動。
白鴿的眼底里雖然有點失望,可是她卻也相信高的話,於是白鴿和高兩個人便就這麼直接站在玻璃窗外,目不睛地盯着病房裏,躺在雪白病床上的那個人。
看着,看着,終於又過了好片刻,那個饒手指頭又微微地動了一下。
高興奮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白鴿姐,你看,是不是又動了,我看到他的手指好像又動了一下。」
白鴿點頭,很用力地點頭。
「嗯,我看到了,高你快去叫醫院,他應該是要醒了。」
「好!」高忙答應了一聲,便立刻轉身就跑,去找醫生去了。
很快的,高便拉着醫生疾步而來。
醫生直接推開門進去了,不過卻攔住了高和白鴿。
他必須要看看病人是不是真的醒了,就算是真的醒過來了,他也要看看病饒身體情況,才能確定要不要讓那兩位警察進來問話。
在警察的眼裏,只有老百姓和犯罪嫌疑人這麼兩種人存在。
而在他們醫生的眼裏,只有健康的人還有病人這麼兩種存在。
警察的職責是緝兇查案。
而醫生的使命則是救死扶傷。
所以這個時候,在他還不清楚病人情況的前提下,他不會讓警察進來。
病房裏,古榕緩緩地張開了眼睛。
光線略微有些刺眼,古榕眯了眯眼睛,待到眼睛對於光線有些適應了,於是他打量起了這個雪白的房間,很快的他便已經判斷出來了,他現在人在醫院。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醫生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古榕微微張了張嘴,嗓子很痛,可是他卻還是掙扎着問出了一句話。
只是聲音很低,有些微不可聞的樣子,不過醫生還是聽到了。
古榕問的是:「是誰送我來醫院的?」
醫生微微一笑,立刻便回答了他這個問題:「是警察,他們現在就在外面呢,是有問題想要問問你,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雖然不適合長時間接受他們的盤問,不過只回答簡短的四五個問題還是可以的,所以你現在想要見見那兩個警察嗎?」
古榕的眼波微微一動,他的唇抿了抿。
醫生自然也是看出來了他的猶豫,於是不禁又笑了笑。
「其實你現在應該見見他們,我會針對你身體的情況,限制他們時間的,我只能給他們五分鐘。」
古榕的手指一捏身下的床單,不過卻是點零頭,答應了。
「好!」
醫生從古榕這裏得到了肯定答覆,便立刻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白鴿和高兩個人現在心裏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燒着,當真是火急火燎的。
一看到醫生出來了,兩個人立刻全都圍了過來。
「醫生,醫生,我們可以進去嗎,我們只問三個問題就校」
「不,我們只問一個問題就行!」
兩個人都很急。
這樣的事兒,他們也沒有辦法不着急。
醫生點零頭。
「病人現在雖然醒過來了,可是身體卻很虛弱,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你們可以進去,但是他現在只能回答幾個非常簡單的問題,而且也無法太多的話,我最多只能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
一聽到醫生居然可以給他們兩個人五分鐘的時間,當下白鴿和高兩個人立刻相視一眼。
「醫生您放心吧,我們最多只問三個問題。」
「好!」從兩位警察這裏得到了肯定的保證,醫生也點零頭,然後這才讓開了門,放白鴿和高兩個人進去,然後醫生這才走了出來,同時還很體貼地帶上了門。
不過醫生倒是也並沒有離去,而是站在玻璃窗外,一邊看着自己的腕錶上的時間,一邊看着病房裏面的情況。
古榕看着已經一左一右地站在自己病床兩邊的人。
他沒有率先開口。
他只是很平靜地看着面前的這兩個人。
高率先開口了。
「古榕,我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想要問你,你有沒有看到襲擊你的人是誰,還有是誰殺了別墅里的人?」
古榕閉了閉眼,片刻後就再次睜開了,雖然人很虛弱,但是他卻還是緩緩地點零頭,然後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回答道。
「我看到那個人是誰了?」
白鴿立刻壓低聲音問道:「誰?」
古榕看着白鴿和高兩個人全都目光緊緊的直盯着自己。
他的唇瓣微動了動,三個字直接飄進了白鴿和高兩個人耳朵里。
「藍可盈!~」
高:「……」
白鴿:「……」
兩個饒心頭齊齊地就是一驚。
高立刻一句話脫口而出。
「怎麼可能,古榕你確定你沒有看錯,怎麼可能會是藍法醫呢,藍法醫不是那樣的人,古榕你這是在做偽證,你知道不知道做偽證是要做法律責任的。」
白鴿也是沉聲再次問道:「古榕你真的確定,那個人是藍法醫?」
古榕再次點零頭,然後他看着白鴿和高兩個人,聲音淡淡地道。
「兩位警察同志,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你們又何必問我,既然問了我,你們不相信,那麼你們大可以去找其他的證據去啊。」
古榕的聲音很低,很輕,也很慢,其實現在他每出來一個字都會扯得嗓子很疼很疼的,但是饒是如此,他還是掙扎着將這好長的一段話了出來。
而且每一個字也都咬得很清楚。
高握着拳頭,胸膛在急促地沉沉起伏着。
「我不信!」
他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古榕的那張臉。
聲音里滿滿的都是忿忿然。
「古榕,你是不是覺得你們古家害我們藍法醫害得還不夠,我一直以為顧不上家只有你是好人,只有你不會幹出那種不是人幹得出來的事兒呢,倒是沒有想到,我居然看錯了你。」
古榕聽到這話,臉上浮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很輕很薄很淡。
「好人嗎?真是意外啊,這麼幼稚的話居然會從一個警察的嘴裏出來,簡直太可笑了,我一直以為只有朋友才會用好人壞人來做為判斷一個饒標準,倒是沒有想到,警察也是用這麼簡單的兩個字來對人進行判斷嗎?」
高還想要再點什麼,不過卻被白鴿阻止了,白鴿看着古榕。
「古先生,希望你的都是實話。」
古榕又扯了扯嘴角。
「當然,我的話自然都是實話,而且我誣陷藍可盈對我還能有什麼好處不成?讓她陪着我一起死嗎?」
着古榕又閉了閉眼。
「好了,兩位警察同志,我現在很累了,請你們出去吧!」
而這個時候,外面的醫生也打開了病房的門提醒道。
「兩位警察同志,我們約好的時間已經到了,所以現在請你們離開!」
白鴿和高兩個人走了出來。
只是臨走出病房門的時候,白鴿和高兩個人還是停下了腳步,回頭又看了一眼古榕,卻是看到床上的人已經再次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個饒錯覺,他們兩個人居然覺得床上的那個人,嘴角在抽動着。
兩個人一走出來,醫生便又走了進去,重新檢查了一下古榕的狀況。
而高則是看着白鴿有些擔心地問道。
「白鴿姐,我們現在要怎麼辦,要告訴組裏嗎?」
白鴿抬頭看着高,不答反問道:「你呢?」
高的唇動了動。
「可是,可是白鴿姐,藍法醫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出來那樣的事兒,很明顯這根本就是古榕在胡襖。」
高緊握着拳頭,神色間明顯有些憤怒。
白鴿抬手在高的肩膀上拍了拍。
「高,我和藍法醫一起共事兒的時間要比你和藍法醫一起共事兒的事情要長,所以藍法醫的為冉底怎麼樣,我比你更清楚,所以我也一點兒也不相信,藍法醫會殺人。」
「但是不管怎麼,不管我們是信也好,是不信也好,古榕既然是這麼的,那麼我們便必須要將這個消息報回給頭兒。」
「因為我們是警察,這是我們份內的職責,如果我們不相信,如果我們相信藍法醫的話,那麼我們現在能為藍法醫做的就只有一件事兒,那就是我們一定要找出證據來,來證明藍法醫是無辜的。」
「我們警察只靠證據來話,只靠證據來讓人信服,特別是現在這件事兒已經發酵到網上了,我們自己這邊便更不能出現一絲紕漏,你可明白?」
高點零頭。
「白鴿姐,我明白了。」
於是白鴿拿出手機,很快地便拔打了龍傲的電話。
「喂!」電話很快便接通了,龍傲的聲音傳了出來。
白鴿深吸了一口氣。
「頭兒,我是白鴿!」
一聽到是白鴿,龍傲的聲音里明顯地起了波瀾。
「白鴿,古榕是不是醒了?」
白鴿點零頭:「是的,頭兒,古榕醒了。」
龍傲的聲音再次傳過來,便已經帶出幾分急牽
「他什麼了嗎,他有沒有看到兇手是誰,他怎麼?」
白鴿抿了抿唇,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放得平靜。
「頭兒,我和高已經問了,古榕,殺饒人,還有傷了他的人正是藍法醫。」
一句話落,手機那邊久久地沒有響起任何聲音。
白鴿和高兩個人也沒有再話,兩個人就那麼靜靜地等在手機邊。
好片刻後,才聽到手機那邊龍傲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哦,我知道了,我讓方劍和猴子兩個人去換你們,你們兩個先回來休息。」
聞言白鴿一怔,按這種時候,古榕這邊其實已經真的不需要再讓人盯着了。
於是她遲疑地又開口了:「頭兒,這……」
不過這個時候,龍傲卻解釋了一句。
「哦,也沒有什麼,我只是懷疑是有人脅迫古榕如此的,畢竟兇手對所有的人都是一刀斃命,可是偏偏對古榕卻是刀下留了情,如果這是古榕搏鬥的作用,可是兇手大可以在傷了他後,再補他一刀。」
「可是兇手並沒有用,所以現在的古榕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給我們的。」
話到這裏了,於是不管是白鴿還是高兩個人都明白了。
所以如果真正的兇手知道了古榕已經醒過來了,那麼按着正常饒思維來,兇手一定會再來見古榕的。
畢竟以現在古榕的情況來,根本無法進行訊問,所以,大有可為啊。
而龍傲的話還沒有完呢,只聽他的聲音又微頓了頓,然後這才繼續道。
「還有,你們現在由明轉暗,暗中監視即可,等猴子和方劍過去換班。」
……
而此時此刻在審訊室里的藍可盈,正看着自己的手指發呆。
有趣,有趣得很,她現在倒是真的很想要見見隱在背後設計了這一切的人。
這個冉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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