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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沒有理會他,而是徑自走到了酒櫃前,伸手從上面拿起一瓶紅酒,然後打開瓶上的軟木塞,又拿起一個高腳杯,將酒倒在杯子裏。愛字閣 www.aizige.com
然後江月白右手執着高腳杯,輕輕地搖晃着,轉過身,目光冷淡地看向程如意。
不過程如意此時此刻卻並沒有看向江月白,他對於這裏早就好奇死了,所以正在參觀着這所謂的密室,這裏有着一張很大的水床,在床邊還放着各種各樣造型古怪的工具,而且還有一張造型同樣古怪的椅子。
程如意勾了勾唇角,抿着唇看了一眼江月白,這東西一看便明白了,這一定是布魯克斯用來玩弄江月白的東西。
呵呵噠,如果能有機會可以看看當時江月白被各種玩弄的慘狀,他想他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而這裏還有着一個非常大的書架,上面擺放着的全都是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文字厚書,程如意還特意將書抽下來很認真地看了又看。
然後程如意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的看不懂。
不過程如意竟然不信邪,竟然又一連抽出了幾本書,然後又各自翻看了幾頁,好吧,那些不知所謂的古怪文字,他不認識它們,同樣的它們想來也不認識他吧。
&哈,江月白,我倒是真的沒有想到,這所謂的密室,原來是這樣的地方啊,怎麼樣,布魯克斯有沒有將你那種時候的模樣拍個視頻出來啊,哦哦,對了,我想想啊,以布魯克斯的性子來說,想來應該是會這麼辦的吧,所以反正現在咱們閒着也是閒着,不如這樣吧,你把你的那些視頻拿出來給我欣賞一下吧!」
江月白的臉上依就是帶着淺淺的微笑,他的脾氣很好,非常好的那種,雖然程如意說出來的話不怎麼好聽,但是江月白也沒有生氣。
只是他開口的時候聲音卻是涼薄到了極點:「程如意,我問你,可盈對你那麼好,你的心裏就沒有感動過,就沒有溫暖過?」
程如意一怔,他倒是沒有想到江月白居然會將話題扯到這麼玩,不過程如意卻是很快就是一笑:「呵呵,江月白啊江月白,你果然是愛慘了藍可盈啊,不會你就是因為她對你好,你就動心了,哈哈哈哈,那是你,可不是我,我本來就是在她的面前演戲,所以溫暖個屁啊!」
江月白將高腳杯送到了自己的唇邊,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淡淡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程如意皺眉:「江月白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你還想要殺了我幫藍可盈報仇不成?」
江月白的右手裏繼續漫不經心地搖晃着紅酒杯,他看着程如意,眼底里波光閃爍。
&錯!」
簡簡單單的答案,聽在人的耳朵里,卻是讓人只覺得心底里拔涼拔涼的。
程如意的心頭生出了一股十分不好的感覺,不過他的嘴巴依就是很硬的。
當然了,其中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程如意一直覺得江月白會的那些東西,自己也是會的,而且自己的成績也是很驚艷的,所以絕對不會輸給江月白的。
所以他和江月白之間的差距不過就是因為江月白比他的命兒更好罷了。
當然了,他的這個想法,江月白倒是不知道的,如果江月白知道了此時此刻程如意的想法,那麼江月白一定會告訴程如意,如是這樣也是運氣好的話,他倒是寧可將這樣的好運氣讓給程如意。
當下程如意一反應過來,便立刻嗤笑了一聲,語氣頗為不屑:「喂喂喂,我說江月白啊,你要不要這樣啊,我說你是不是想多了,你真的覺得你能殺得了我?」
&說,在這莊園裏,你只怕連一隻雞也沒有殺過吧,現在居然還想要殺我?」
江月白面上的微笑卻還是一直也沒有改變過,甚至他居然還是很有耐心地聽着程如意將要說的話說完,然後江月白的右手裏繼續搖晃着紅酒杯,杯內,殷紅色的葡萄酒汁掛在了杯壁上。
他看着程如意,微笑再微笑:「程如意,難道就沒有人告訴過你,在這莊園裏除了布魯克斯不能招惹外,還有江月白也不要惹的嗎?」
程如意點頭:「這話啊,我知道啊,在我們被特訓了七年回來的時候,便有人告訴我了,可是我覺得那個傢伙其實是在說話的時候太有些誇大了。」
說到這裏,程如意的話鋒立刻一轉:「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想要怎麼殺我呢,還有還有啊,你殺我,我也是可以反抗的,如果我在反抗的過程中,不小心把你反殺了,就算是布魯克斯活了下來,也不會怪我的吧。」
江月白笑眯着雙眼,嘴裏稱讚道:「不錯,很聰明的辦法!」
程如意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所以你現在是想要用眼神對我催眠了嗎?」
江月白搖頭:「不,我要用的是這個辦法!」
話音未落,江月白的右手一松,手裏的紅酒杯便立刻向着地面上落去。
程如意的目光跟隨着那支紅酒杯。
&的一聲,紅酒杯掉在了地面上發出一聲脆響,然後玻璃的碎片,還有紅酒液立刻飛濺了起來。
程如意的眼瞳猛地一縮,江月白居然還是在國內的時候便已經對自己做了手腳了,江月白你果然是一個狡猾得不得了的混蛋。
這個時候,程如意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困意便在自己的大腦里迅速地席捲了過來。
他在心底里大叫了一聲不好。
一直有人告訴他,江月白這個人一旦真的生氣了,是很可怕的。
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原來江月白這個人居然會這麼可怕嗎?
而江月白這個時候卻是緩緩地站了起來,他冷冷地看向程如意,不管是臉上還是眼底里,都沒有絲毫的得意。
江月白可以看到,程如意的嘴唇還在動着,但是卻已經發不絲毫的聲音了。
不過就算是看嘴唇,江月白也知道程如意這是在向自己求饒呢。
但是,他怎麼可能會饒過這個傢伙呢?
江月白的聲音淡淡:「聽我敲出來的樂聲,怎麼可能不付出點代價呢,程如意你既然辜負了可盈,那麼便必須要付出代價,所以……」
江月白從酒架下面,摸出一把匕首,單是看一眼,也能看得出來這把匕首的鋒利。
然後江月白直接將其塞到了程如意的手裏:「自己為自己凌遲吧,動作要快,下刀要准,如果人有下輩子的話,那麼下輩子便學會感恩吧。」
程如意的手裏握住了江月白塞到自己手裏的匕首,然後便沒有丁點猶豫地,直接割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塊皮肉,然後又是第二塊,第三塊……
而且每一塊肉割下來,程如意的嘴裏也會痛呼出聲,那叫聲極慘。
不過江月白卻仿佛聽不到一般,他又重新為自己拿了一個紅酒杯,然後倒上一杯紅酒,坐在沙發上目光淡涼地看着程如意的舉動,然後靜靜地品着自己的紅酒。
當江月白一杯紅酒喝完,程如意的渾身上下已經是鮮血淋淋的了,而且嗓子也叫啞了。
說不出話來,但是卻能叫出慘叫來。
不得不說,這波操作就是江月白故意的。
龍有逆鱗,觸之者死。
而很明顯,藍可盈就是他江月白的逆鱗,不管是誰對不起藍可盈,就算是藍可盈可以不在意,但是江月白卻不能不在意。
所以,程如意的命運,早在國內的時候,便已經被江月白決定了。
看了一眼手裏的紅酒杯,江月白輕輕地將手裏的紅酒杯放在了茶几上,然後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然後打了一記響指:「你可以閉嘴了,畢竟凌遲這種事兒,不用嘴,只用手就可以了!」
於是慘叫聲便立刻嘎然而止了。
但是程如意手上的動作卻是一直沒有停。
而江月白卻是已經不再多看他一眼,而直接邁開大步向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