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還是昨天晚上那個社區里,依就是一樓的那戶人家。
一大早,天色也不過才剛剛放亮。
晨起鍛煉的老人家們,便看到呂義拖着嚴莉,這一次居然不是在家裏關起門來打了,而是直接在小區里,拳打腳踢的。
聽着嚴莉那一聲聲的慘叫,再看着那個女子,此時此刻在自己丈夫的拳腳底下翻滾得就跟球兒一樣,甚至地面上也染上了點點滴滴的鮮血。
有些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別打了,別打了,這可是你自己的媳婦,你怎麼下得去手?」
可是這話不說倒還好,聽到了這話,呂義拳和腳下的力度卻是更強了幾分。
然後還一臉不善地看着剛才開口的好心人。
充斥着戾氣的聲音。
帶着一種如狼般的兇狠。
「我啊,老子打老子自己的媳婦,關你鳥兒事兒。」
剛才開口的人,面上也是一怒。
立刻反唇相譏。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也是好心,你怎麼罵人呢?」
呂義抬手指着那人。
眉眼含戾。
「我們兩口子的事兒,用得着你長張逼嘴,各種的嗶嗶個不停嗎,媽的,河邊無青草,哪來多嘴驢。」
那位好心人,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是真的好心,但是自己的好心居然只是收到這樣的結果,再加上周圍還有那許多人看着,一時之間面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不過還不等他再開口呢,便已經有人將他拉開了。
呂義有一句話說得還是對的。
他打的是他自己的媳婦,別人多管那閒事兒幹嘛。
不是有句老話說得好嗎,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而且這個呂義可是一個狠人。
所以……
能不管便不管吧,頂了天去,打個110就好!
很快的派出所便出警了,這一次來的不是昨天晚上的小王和小陳了,而是小張與小李兩個人。
但是很明顯,這兩位對於呂義與嚴莉家的情況也是挺清楚的。
兩個人來的時候,嚴莉依就是一臉一頭血的躺在地上,而呂義則是站在一邊,依就是指着嚴莉在罵着。
那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噴吐着各種惡毒的話語。
只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也不會有人相信,居然有做老公的,會有如此這般惡毒的話語來罵自己的媳婦。
而呂義一看到小張與小李兩個人下了車,當下便抱着雙臂,一臉挑釁地看着他們兩個人。
「喲,今天這是換人了呢,你們來幹嘛?」
小張與小李兩個人擰着眉看看現場。
兩個人倒是也沒有理會呂義,而是直接走到了嚴莉的身邊,看着嚴莉滿臉煞白,冷汗涔涔的模樣,兩個人的心裏都是一驚,心知只怕這人是真的被打壞了。
當下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小李便忙拿出手機,拔打了120。
而小張則是伸手想要嘗試着先將嚴莉扶起來。
可是他的手還沒有觸及到嚴莉呢,便被呂義伸過來的大手給阻擋住了。
呂義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不過卻是扯着嗓子叫了起來。
「哎呀,這日子沒法過了,警察居然光天化日下的調戲我媳婦,這是想要非禮我媳婦啊……」
雖然小區裏的人,個個都清楚呂義是一個什麼樣的貨色,可是這樣的破鑼般的聲音一響起來,還真是直接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
小張與小李兩個人立刻造了一個大紅臉。
特別是小張,這伸出去準備扶人的人,一時之間竟生生地僵在了那裏,伸也不是,縮回來也不是。
而嚴莉這個時候卻是動了動。
只是她的動作明明很輕微,但是卻疼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滾滾而落。
砸到了地面上。
她的唇動了動。
現在別說是說話了,就算是喘口氣,也是疼得她直冒冷汗,可是饒是如此,她還是掙扎着開口了。
聲音細如蚊蠅,可是卻還是很清晰的。
「兩位警官,謝謝了。」
「還有,對不起,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的聲音很慢,聽得出艱難來。
小張握了握手。
「嚴大姐,你這到底是怎麼搞的,是不是被他打的?」
雖然明知道這就是事實,可是這事兒還必須要由當事人親口說出來才行。
畢竟法理不外乎人情。
更何況這還是人家兩口子之間的事兒。
他們雖然是警察,可是卻也不能無緣無故地插手人家兩口子的家事兒不是。
呂義重重地哼了一聲。
「喂,我說警官,你可不能紅口白牙地這麼說話,我可沒有打她,這是她自己摔的。」
圍觀的吃瓜群眾們:「……」
光天化日,信口胡說八道。
這個呂義還真敢說啊。
呂義才沒有去看其他人是個什麼表情呢,他說完了這話後,一雙目光便如同釘子一般,直接就釘在了嚴莉的臉上。
聲音里也蘊含了刀片。
「媳婦你自己說,你搞成這樣,是自己笨摔的啊,還是被我打的啊?」
無恥。
見過無恥的人,像呂義這樣不要臉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識到。
當真是活久見呢。
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這一刻也全都集中到了嚴莉的身上。
嚴莉低垂着頭,亂發垂下,擋住了眉眼。
她的聲音帶着疼的顫抖,但卻是詭異的平靜。
「我,我是自己摔的。」
圍觀的吃瓜群眾們:「……」
小張:「……」
小李:「……」
所以,這擺明了就是一場兩夫妻之間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所以,你說呂義可恨,你說嚴莉可憐……
但是這樣的周瑜打黃蓋的戲碼,你要怎麼管?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但是外人的情緒,又能影響到他們什麼嗎?
什麼也影響不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120的救護車已經駛了進來。
車門一開,一名醫生還有一名護士兩個人跳了下來。
只是醫生在檢查過嚴莉的情況後,面色也是頗有些凝重。
「唉,得趕緊將人送去醫院,肋骨斷了十四根,還好沒有扎到內臟,否則的話就麻煩了。」
幸虧來的醫生是一個女人,否則的話,只怕呂義又會大聲吆喝,說什麼非禮他媳婦了。
護士聽到了這話,也是面色一變,再看看嚴莉那青紫斑斑的臉,也是猜到了什麼。
「所以這是家暴了。」
一句話,呂義不高興了。
立刻出言反駁。
「你特麼的哪個眼睛看到,老子是家暴了,都是這個娘們自己走路不看路,自己摔的。」
特麼的,這到底是得摔得多重,才能摔斷自己的十四根肋骨?
真以為人的肋骨是那麼好摔斷的嗎?
有本事兒你特麼的摔一個試試看。
護士還想要再說點什麼,不過卻被女醫生抬手攔住了。
他們只是醫護人員。
這個女人的肋骨到底是怎麼斷的,與他們無關。
女醫生看着護士皺了皺眉。
「少說兩句,去車上把床推下來。」
護士抿了抿唇,倒也是一個識好歹,自然明白,醫生這是為了自己好。
那個凶神惡煞一般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只是護士將床推了下來。
醫生招呼:「家屬呢,幫我們把你妻子抬到床上。」
呂義雙臂環胸。
「喂,我什麼時候說要送她去醫院了,還是說你們醫院現在變慈善堂了,不交錢也給治病,如果是免費的話,那就讓她去醫院,如果要錢的話,老子沒錢。」
人都已經這樣了。
他居然還不肯讓人去醫院。
這樣的男人,當初嚴莉的眼睛到底得有多瞎才會嫁啊。
可是醫院也真的不是善堂啊。
於是醫生也護士也停了手。
家屬不同意治,不肯付錢,他們也不能就這麼將人帶走吧,而且他們120的車,出車也是要支付出車的費用的。
錯惹嬌妻:法醫大人是天師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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