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宦醫妃:廠公太撩人 第二百二三回 情之所起

    韓征倒是一臉的波瀾不驚,「他應當是有所懷疑了,卻只似是而非說了一句太后年紀大了,實在經不起折騰了,希望我能高抬貴手的,就高抬貴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施清如皺眉道:「那勢必是有所懷疑了,指不定已在暗中佈置等着拿現行兒了亦未可知,這可有些麻煩了,他們兄妹是真的難得,但太后母女又是真的可恨!」

    韓征一挑眉,「誰說那麼大一個皇宮,就只有仁壽殿才會鬧鬼了,那豈不是太后搬出仁壽殿就沒事兒了?而且老是仁壽殿鬧鬼,才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說來東宮荒廢成那樣兒,又是當初廢太子一家伏誅的地方,難道不最該鬧鬼麼?謠言自然一直都平息不了了,所以你這小腦瓜子成日就別操心那麼多了,就那麼不信你男人的本事呢?」

    施清如聽得一拍額頭,「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過幾日就換一個地方鬧鬼,便是有心人想抓現行兒,也會因猝不及防抓不到,反而能讓越發多的人瞧見,流言也傳得越發沸沸揚揚……我男人怎麼這麼聰明?合該獎勵一個香吻才是!」

    說完果真湊上前,在韓征臉上「吧唧」了一口。

    韓征心裏簡直軟得能滴水了,嘴上卻是故作嫌棄,「親我一臉的口水,這是獎勵麼,分明就是懲罰吧?不行,我也得親回來才是……」

    話音未落,已猛地一翻身,在施清如臉上也糊起口水來,弄得她又是尖叫又是笑的,直弄得彼此都氣喘吁吁了,才相擁着睡下了。

    次日午後,施清如見下午自己已沒什麼事兒了,便出了司藥局,一路去了仁壽殿外的小花園,叫過一個路過的小太監,給了其一粒金瓜子,讓他幫自己請丹陽郡主去。

    丹陽郡主來得極快,本來有些凝重的臉色在見到等自己的人是施清如後,立時輕鬆了許多,上前笑道:「我還說是誰要見我呢,沒想到是清如你。百香,你給我和縣主沏一壺茶,再弄些茶點來吧。」

    待百香應聲而去後,她才坐到了施清如對面,道:「清如,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我知道你這會兒來這裏見我,肯定不會沒有原因,你只管開口,我若能做到的,定不推諉。」

    施清如點頭,「那我就不與郡主拐彎抹角了,不過我不是有事來求郡主的,而是聽說了、聽說了郡主堅持要嫁去南梁之事,想來試試看能不能勸郡主改變主意的。」

    丹陽郡主輕呵了一聲,「這麼快你竟也聽說了?也是,大哥既去找過韓廠臣了,韓廠臣和你肯定又是無話不說的,你知道了倒也不奇怪,不過你就別勸我了,我心意已決,誰勸都不會改變了。」

    施清如早猜到她會這麼說了,低聲道:「話雖如此,我還是要試試才是。之前郡主去司藥局找我那次時,曾對我說你不想去異國他鄉,受了委屈卻只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甚至指不定死了都沒人知道,難道現在就不擔心這些了嗎?那畢竟是整整幾十年,不是一月兩月,一年兩年,真的是天長日久,你就不怕將來後悔麼?可這事兒是絕對沒有回頭路可走的,一旦踏上了,就只能走到底了,我覺着郡主還是該再深思熟慮一番才是。」

    丹陽郡主道:「我早已深思熟慮過了,所以你不必再勸我。一來若以我一己之力,便能讓兩國至少十來年內不再有戰事,那我縱然只能背井離鄉又何妨?二來我是真的很想到處去走走、看看,感受感受各地不同的風土人情,不然來這世上一遭,卻連天地真正有多廣袤,都沒見識過一二,豈非枉費此生?」

    「何況我不去,就得其他人去,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又何必還要拉別人下水呢。若真要公開公正的選,我敢說我絕對是方方面面都最合適的人選,我去都過不好日子,不能讓兩國和平共處了,其他人自然更不能了。怎麼,你是信不過我的本事不成?」

    施清如見她故作輕鬆,心裏卻是絲毫輕鬆不起來。

    片刻方道:「我自然信得過郡主的本事,相信只要郡主安了心,到哪裏都能過好。可、可心裏終究還是會覺着,太對不住縣主了,你本來可以不必承受這些的,督主他、他也給不了你任何回報,我也給不了你任何回報……」

    丹陽郡主不說話了。

    適逢百香帶人送了才沏好的茶和仁壽殿小廚房剛進上的點心來,她擺手叫百香等人都遠遠的退開,又動手給施清如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送到嘴邊喝了一口後,方低聲緩緩開了口:「我第一次見韓廠臣時,是在死了的鄧庶人宮裏,當時只覺着這小太監長得可真好,渾身的氣質也與旁的小太監都不一樣,可具體怎麼個不一樣法兒,我又說不上來。」

    「之後我便把他給忘了,宮裏那麼多太監,想往我跟前兒湊,討我歡心的亦是數不勝數,我哪能記得一個只打過一次照面,連話兒都沒說過一句的小太監?之後再見,卻是在元宵節的燈會上,那年我十一歲,總是忍不住嚮往宮外的一切,又聽宮人們說了城裏的元宵燈會每年都是何等的熱鬧後,便越發的想去了,於是軟磨硬泡了我大哥,求他答應帶我去……」

    蕭琅自小疼愛妹妹,雖只比妹妹大了兩歲,卻也真正做到了「長兄如父」,哪裏受得了妹妹的那般哀求?

    終究同意了帶丹陽郡主去燈會。

    可太后與福寧長公主怎麼可能同意他們去燈會那樣魚目混雜的地方,萬一有個什麼好歹,豈非要了她們的命?

    蕭琅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不告訴太后母女,只兄妹兩個喬裝了,再帶上幾個下人,偷溜出門去看燈會,待看完後,再悄悄兒回去,自然就神不知人不覺了。

    於是到了日子,兄妹兩個便喬裝成了一對兒普通富戶家的少爺小姐,帶上幾個下人,便偷溜到了燈會上。

    燈會果然熱鬧至極,丹陽郡主長居宮中,幾時見過?歡喜得只差自己姓什麼都忘了,一路上是看見什麼買什麼,到最後跟着的下人雙手都拿不下了,只能先分了兩個,把她買的東西都先送回馬車上去。

    兄妹兩個則帶着剩下的幾個下人繼續逛、繼續買。

    卻在經過一個雜耍賣藝的攤子前,因表演實在太精彩,不止丹陽郡主與幾個下人,連蕭琅都不覺看入了迷;人又實在太多,你擠我我擠你的,等丹陽郡主終於發現了不對時,卻再找不到蕭琅,也找不到自家的下人了。

    立時唬得臉色發白,渾身冰涼,好在總算自小便見慣了大場面,人又聰明通透,並沒有大喊大叫,以免反倒引來壞人,只一邊隨人流慢慢走動中,一邊不錯眼珠的四下張望,看能不能看見自家大哥和下人。

    卻不知她一個貌美氣度佳的小姑娘落了單,本身就足夠惹眼了,哪還需要她大喊大叫,才能引來壞人?

    壞人早就盯上了她。

    不過片刻之後,便有一個婦人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滿臉驚喜的道:「小姐,我總算找到您了,夫人在咱家的馬車前都快哭死過去了,以為小姐已經被拍花子的拍了去,不想只是走散了,真是太好了!小姐這便隨了我去見夫人,好叫夫人安心吧。」

    說完拉了她就要走。

    丹陽郡主根本不認得那婦人,把手一甩,就怒道:「誰是你家小姐了,你不要亂攀親啊,而且我看你長得賊眉鼠眼的,才像是拍花子的,走開,不要攔我的路!」

    『拍花子的』丹陽郡主那時候還是知道的,心裏立時起了警覺,自然不肯跟了那婦人走。

    奈何那婦人一張嘴實在能能說會道,當即張嘴哭起來,「小姐就算與夫人賭氣,連日來都看家裏上上下下都不順眼,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危來開玩笑,不認自己的奶娘啊,這要是真引來了壞人,可如何是好?小姐還是快隨我回去,好叫太太安心啊……眾位街坊也別只看着,好歹幫我勸一勸我家小姐,這大過年的,又是自家母女,哪裏只當生這麼久的氣呢?」

    惹得圍觀眾人也跟着紛紛說道:「是啊,小姑娘家家的,就別跟大人賭氣了,不然你母親得多傷心?」

    「就是,回頭真惹來了拍花子的,把你這麼個漂亮的小姑娘拍了去,還不定會賣到什麼地方呢,屆時可就真是悔青腸子也遲了。」

    「現在的孩子,怎麼主意都這麼大呢?不過這小姑娘一瞧便是素日嬌生慣養的,只怕也是家裏驕縱太過了……」

    把丹陽郡主氣了個半死,卻又臉皮薄,也沒經歷過那樣的場面,哪裏知道如何應對?

    只能跺腳尖叫:「我真的不認識她,她是騙你們的……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她肯定是壞人!」


    反惹得圍觀眾人越發的議論紛紛。

    那婦人也哭得越發起勁了,「小姐,您就跟我回去吧……」忽然眼前一亮,向對面招手,「你們兩個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與我一道請了小姐回去見夫人呢,夫人這會兒還不定哭成什麼樣兒呢!」

    就見兩個男人走了過來,也是滿臉的驚喜,「總算找到小姐了,咱們也不會被夫人賣掉了,小姐,您就快隨了我們去見夫人,讓夫人安心吧。」

    一面說,一面不由分說拉了丹陽郡主就要走。

    方才只那婦人一個人時,丹陽郡主還能勉力不讓她拉自己走,畢竟那麼多圍觀群眾在,那婦人也不敢太用強,那就真要惹人動疑了。

    可如今有了幫手,她自然再沒什麼可顧忌的,丹陽郡主人小力微,也再不是對手。

    無論如何掙扎,都掙不脫那兩個男人的手,稍後更是連嘴巴都被一塊破布給堵住了,淚流滿面的簡直絕望到了極點。

    萬幸關鍵時刻,有個十幾歲,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男子忽然出現,喝住了那兩個男人和那個婦人:「放下這姑娘,不然休怪我不客氣!我也已經報官了,這幾年你們以同樣的手段,拐了多少小姑娘去了?順天府早就恨不能立時捉了你們歸案了,識相的就立刻滾!」

    那幾個喬裝的拐子卻如何肯白白放過已到嘴邊的肥肉?

    當下也顧不得再喬裝了,直接滿臉橫肉的喝命那男子:「小子,這事兒不是你該管的,你若識趣才該立刻滾蛋,否則就別怪爺爺們打得你滿地找牙不算,還要捏碎你的蛋了!」

    雙方既然都不肯退讓,自然只能拳腳下見真章了。

    卻不想那男子瞧着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卻是個練家子,不過幾招之後,便將那兩個男拐子都打趴下了,剩下女拐子見勢不妙,只得忙忙扶起二人,灰溜溜的鑽進了人群里,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餘下那男子又把圍觀眾人都退散了,才上前低聲與丹陽郡主說:「沒事兒了,姑娘別怕,您的家人也應該很快就能來找您了。」

    丹陽郡主驚魂未定,既怕那男子也是壞人,卻又不敢再亂走,只得抱着雙臂,瑟瑟發抖的站在原地,總算不多一會兒,真瞧得蕭琅帶着人,滿臉慌張的找了過來。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叫着:「大哥,我在這兒!」,跑向了蕭琅。

    等兄妹兩個都哭的哭,罵的罵,稍稍平定了一下劫後餘生的後怕與驚喜後,丹陽郡主終於想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要拉了蕭琅去見那男子。

    卻只看見了對方的背影,且眨眼便消失在了人潮中……

    「之後在回去的馬車上,我終於想到了救我那男子怎麼那麼眼熟,也正是因為他瞧着眼熟面善,我當時才會雖仍怕他也是壞人,亦沒有立時逃跑的,原來我骨子裏其實已經覺得他不可能是壞人了。」

    丹陽郡主說到這裏,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溫柔,眼裏的懷念之色也越發的濃了,「清如,你應該已經猜到我的救命恩人是誰了吧?」

    卻不待施清如回答,已自顧答道:「不錯,就是那個我曾在鳳儀殿見過一次的那個小太監,之後我才知道,他那時候已經升了少監了,那晚卻是出宮辦事,湊巧救下了我的。且我後來輾轉打聽到,他不但救下了我,之後還協助順天府的人,將那三個差點兒拐走了我的壞人都抓捕歸案,並且順藤摸瓜,把那伙兒人的老巢都給端了,救出了被他們拐了、還來不及發賣出去的九個小姑娘!」

    這樣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救命恩人、大英雄,又怎能叫丹陽郡主不感激,不關注呢?

    還都同在宮裏,雖拿同住一個屋檐下來形容誇張了些,卻也時不時就能見到的,尤其丹陽郡主存了心,有意無意的製造機會後,這見面的機會自然是想不增加都難了。

    如此次數多了以後,丹陽郡主正值豆蔻年華,眼見自己的恩人也是越來越出色,越來越有魅力,一顆芳心自然不知不覺便遺落了,只不過她也知道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所以一直將自己的心思壓製得極好,連百香幾個一直貼身服侍她的都不知道而已,旁人自然更無從得知了……

    丹陽郡主的聲音越來越低,臉上的溫柔也漸漸都被悵惘所取代了,「後來我曾很多次想問韓廠臣,可記得當年救我的事?但他一直都表現得壓根兒對那晚的事沒有任何印象的樣子,以致我一度都懷疑是不是我認錯了,也弄錯了,那晚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我的恩人和英雄也不是他?他又與鄧庶人走得極近,漸漸更是越爬越爬,直至終於爬到了司禮監掌印、東廠提督的高位,我心裏知道,我與他越發沒可能了……之後,你便出現了,原來他並沒有忘記那晚的事,只不過,我不是那個人而已。」

    施清如早知道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或是恨了,如今聽丹陽郡主說了這么半日,總算知道她對韓征的感情到底因何而來,又是打哪裏開始的了。

    她動手給丹陽郡主的茶杯續滿了茶,才低聲道:「郡主,很多事你不知道,我也不方便告訴你,唯一能與你說的,便是『抱歉』二字了。」

    丹陽郡主輕笑起來,「你有什麼可與我抱歉的?便是韓廠臣,也沒有任何對不住我的地方,這世上最做不了假的事,便是愛一個人,愛了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這有什麼可抱歉的呢?便是我大哥,你也不必覺得對他抱歉,想必他要一路送我去南梁,待我安頓下來後,便直接去涼州之事,韓廠臣也告訴你了吧?」

    施清如點了點頭,「嗯。蕭大人他,真的很好,無一處不好,更是一個舉世無雙的好哥哥。」

    丹陽郡主笑道:「我也這麼覺得,我大哥真的是這世上最好的大哥,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便是能有他這樣一個哥哥。相形之下,旁的得失都顯得沒那麼重要了,包括韓廠臣。所以,我真的不只是為了韓廠臣才堅持要和親南梁太子的,我方才與你說的那些原因是一方面。」

    「還有一方面,卻是我和大哥都不想皇祖母與我母親到頭來與韓廠臣兩敗俱傷。她們真的有些異想天開,也太想當然了,不知道她們的願望要想實現到底有多難,甚至說白了,壓根兒就沒有可能,她們卻被那無上的權勢迷了眼,一直自欺欺人,豈不知這世上不如意之事從來十之八九?所以我和大哥才想釜底抽薪,只要我們都離開了,走避得遠遠兒的,她們自然就消停了。」

    蕭琅這幾日忙於公事,也忙於安撫照看太后母女之餘,並未放棄相勸妹妹,一得了空閒,便會勸丹陽郡主『三思』,一再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不想卻反倒被丹陽郡主說得漸漸動搖了。

    他所擔心的,除了兩國之間不定什麼時候終有一戰,便是妹妹去了南梁都城後,會勢單力薄,過得不好罷了。

    但若妹妹去了南梁後,能贏得南梁皇室上下的喜愛,讓南梁人看到大周人都是這般的友善,遵守兩國『永不開戰』盟約的心也一如既往的虔誠,指不定這開戰的時間便會一再的順延,直至又是幾十年的相安無事。

    反之,就算妹妹一時不能贏得南梁皇室上下的喜愛,在南梁都城也是舉步維艱,那只要他離得近,便進可立時趕到,為妹妹撐腰,甚至帶回妹妹;退也可給南梁皇室上下一定的震懾,讓他們知道他就在離妹妹不遠的地方,隨時都能趕到,絕不允許任何他欺負他妹妹,那些人自然也就會收斂了。

    蕭琅越想越覺得可行,關鍵妹妹那般堅持,他只怕也勸不轉她,倒不如換個角度看事情。

    這才會去找到了韓征,請他幫忙的,不然讓她一直留在京城,情傷便一直好不了,想忘的人也一直忘不掉,對她來說,反倒是一種折磨了。

    卻是直至見完韓征迴轉後,蕭琅才告訴了丹陽郡主,他要親自送她去南梁,看她安頓好後,再直接折回涼州去,以後就在涼州鎮守之事。

    丹陽郡主方知道大哥為了自己,把什麼都考慮到了,本就覺得自己何其有幸能有這麼好的哥哥,當下更是越發的窩心了……

    施清如聞言,也頗是觸動,由衷贊道:「郡主與蕭大人都是真正心胸豁達,品性高潔之人,我實在自愧不如!」

    丹陽郡主擺手道:「清如,你別這樣說,我們兄妹也沒有你說的那麼高尚。就說我吧,又何嘗沒有一絲一毫的私心,希望韓廠臣能因此一直記着我,心裏一直能有個哪怕再微不足道,但的確會一直存在的位置給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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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三回 情之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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