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月季花那開了個大洞,李彪幾步跑了下去,密室里空空如也不算,就是密室牆角的那張門也是開着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李彪一屁股坐在地上,腦子裏只盤旋着兩個字「完了」!
不說李家的雞飛狗跳,曲長歌和趙況兩人則是很早就起來了,趙況將中午要吃的菜都準備好,畢竟有個孕婦要來吃中飯,他還是要準備得豐盛一些的。
中午下班,趙況提前回的家,主要是把準備得差不多的半成品做好,只有一道湯是早上就放在煤火灶上小火煨着,這是專門給於麗娟準備的滋補湯。
趙況如今做這個極其拿手,曲長歌懷妞妞那會子,天天都會一盅滋補的燉湯,還是用秘境裏的小溪水燉的,所以妞妞生下來身體和皮膚那是沒得說的。
於麗娟是和曲長歌一起回來的,知道自己有了寶寶,於麗娟也很小心,好在她的工作一般都是筆頭的,坐在辦公室就能把工作都做完。
還沒開始吃飯,趙況就把燉湯給於麗娟上了碗烏雞紅棗湯,他還放了許多滋補的中藥,喝着不光沒有中藥味,反而湯汁濃郁鮮香,讓於麗娟喝得大呼過癮。
趙況笑得很得意,這湯里他可是下了大本錢,放了泡碧仙草的水,居然沒想到泡碧仙草的水還能把整個湯的滋味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於麗娟喝完了一碗,又要了一碗,連着喝了三碗,還是曲長歌勸她:「不能光喝湯,還要吃點別的吧!」
她才算是放過了那燉缽里的雞湯。
只是她這裏剛放下湯碗,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曲長歌跑去打開門一看,張獻民這傢伙居然跑來了。
看到曲長歌給開了門,張獻民那狗鼻子聳了聳:「哇,好香啊!」
說罷,他只來得及衝着端着碗的於麗娟點點頭就連跑帶顛地去了廚房,一會兒工夫,廚房裏就傳來了吸溜吸溜喝湯的聲音了。
曲長歌將門關上,走到於麗娟跟前:「我咋覺得你這是嫁給了一個吃貨呢?」
於麗娟略帶遺憾地笑了:「你還真說對了,這貨到了休息的時候,不是說喜歡看書或是釣魚啥的,反而是因為在你二哥這裏學了三板斧,全是縮在廚房裏搗鼓吃的。可惜我的口福不如你,他做出來的只能說是能吃,卻是及不上你二哥的好吃。」
曲長歌也笑了:「行啦,你家老張同志原來能煮個掛麵就已經老不錯了,如今還會燉個湯、炒個菜的,已經進步很多了。做飯這種事情,就是個熟練工種,他以後做得多了,自然就會更上一層樓的,你放心好了,以後你家老張同志說不好比我二哥還做得好呢。」
「那是不存在的,你家二哥這水平,比省城最好的飯店大廚的手藝還要好。這個我有發言權,別說省城的飯店了,就是京里的,滬市的,我都嘗過。我家老張同志能比一般人好,我就米陀佛了。」於麗娟也不貪心。
曲長歌笑得甜蜜,有人誇她男人,她男人又確實不錯,她自然是高興的。
於麗娟又夸道:「我只盼着以後我家老張同志能跟你二哥一樣在我坐月子的時候,洗個尿芥子啥的就行。哎,咱們車間的女同志,哪個不羨慕你哦!」
曲長歌說道:「你可以培訓培訓,一定可以的,畢竟這倆是髮小。」
於麗娟斜睨了曲長歌一眼:「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張獻民這時候帶着一張油嘴從廚房裏出來了,一邊用手絹擦嘴一邊問道:「麗娟,今天孩子乖不乖?」
曲長歌聽到這句,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哎喲,你家孩子現在估計能趕上黃豆就不錯。」
於麗娟瞪了曲長歌一眼,方才對張獻民說道:「獻民啊,今天我的胃口很好,早上吃了那麼多,剛剛連着喝了三碗雞湯,真是三碗不過崗呢。」
張獻民溫存地上前接過於麗娟手裏的碗說道:「別撐着了啊!」
曲長歌只覺得自己要抖摟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衝着張獻民做了個鬼臉,進廚房找趙況了。
到了廚房,曲長歌看到趙況正在煤爐子邊煎炒烹炸,弄得熱火朝天。
見她進來,趙況忙說道:「把這兩盤子菜端出去,我這裏就快弄得了,你還是出去吧,不然油煙子弄到身上就不好去掉了。」
曲長歌答應了一聲:「哎,那油煙子弄到你身上就不怕了?」
「不怕,這有啥好怕的,為了我媳婦兒和孩子們,咋樣都是應該的。」趙況順嘴就回道。
曲長歌心裏美,對於剛剛吃到嘴裏的一把狗糧,算是能順着氣兒下去了。
飯菜上桌,張獻民給於麗娟不是夾菜就是盛飯,那傢伙忙碌得就跟於麗娟以前都不會自己做這些一樣。
曲長歌看向於麗娟,發現她正美滋滋地衝着張獻民眨巴眼呢,哎呀,真是的,跑到人家家撒這麼多的狗糧,合適嗎?
張獻民卻是不管這麼多,還在那跟趙況說道:「這幾天就要麻煩你了,我媽還要過幾日才能到,她如今退休了,說是願意跟我們一起過,直到我家寶上幼兒園。」
「咱倆之間還有啥說的,不就是多一雙筷子麼?」趙況擺手。
曲長歌卻是恨恨說道:「只多一雙筷子啊!」
誰讓你這沒事就給我們這老夫老妻灌狗糧的,讓你來不了,看你還怎麼灌狗糧。
張獻民也笑了,衝着曲長歌說道:「你原來和小況兩個讓我難受多少回,我那時候可是孤家寡人一個,忍得那叫一個辛苦,我們這才一回你就受不住了?」
「哎,你這厚臉皮來我家蹭飯,還有理了?我跟你講,我喜歡麗娟,願意為她多一雙筷子,可沒說讓你也跟着來。今天要不是二哥多做了兩個菜,你還蹭得着飯?」曲長歌沖張獻民嚷嚷道。
趙況讓這兩人給逗得不行,不過還是忍不住對這兩個幼稚鬼說道:「好了好了,這麼多菜還塞不住你們兩個的嘴,真是服了!」
於麗娟也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掐了張獻民一把,讓他別跟曲長歌鬥嘴了。
張獻民無奈只得說道:「哎,還是跟你們說說今天的大新聞吧!」
趙況從善如流地問道:「啥大新聞?」
「就是那個被長歌打了的那個李文華家裏啊,不知道是出了啥鬼,一家三口全讓人給剃了個陰陽頭,家裏也被洗劫一空了,看來是得罪人太多了。」張獻民說道。
這話一出來,曲長歌和趙況兩個也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趙況很是隨意地問道:「姓李的抄了那麼多人的家,好東西太多也會引起別人的覬覦吧?」
張獻民點頭:「是的,不光是他的東西,估計還有李文華他爹李彪那個靠山的東西呢。」
趙況好奇地問道:「李彪的靠山?」
「是,好像是市里革委會的什麼人,也是革委會的,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牛。這種事雖是隱秘,可我管的人裏面有知道的。」張獻民說道。
曲長歌還是有些擔心那三個姑娘,不知道逃出去沒有,就問道:「他們家裏只有三個人嗎?」然後,她又心虛地補上了一句:「我是說李家沒有啥親戚啥的?」
張獻民說道:「有親戚,也沒住一起,李家就只有李文華這麼一根獨苗苗。」
於麗娟狠狠點頭:「這是報應來了,活該!」
張獻民又說道:「那個李彪好似有些癲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家裏的東西,還是那靠山的東西丟了讓他只能出此下策了。」
曲長歌得到了李家的後續故事,心裏有些擔心那三個姑娘,這是都跑掉了,還是被姓李的給解決掉了啊!
可是她也知道,他們這樣做事最好的,如果牽扯進去,以後的麻紗可就扯不清了。
姓李的一家子都是點了昏睡穴,不到大清早是醒不過來的,那三個姑娘是半個小時的昏睡時間,應該是都跑光了,估摸着跑之前還把李家給洗劫一空了。
這樣也好,起碼手裏有錢還能跑得遠一些。
不過李彪都癲狂了,估摸着也沒心思找那三個姑娘的麻煩了。
曲長歌這裏心思百轉,於麗娟那邊已經開始問起那個昨天想打人的大肚子女人來。
張獻民說道:「沒事沒事,王明志那人知道怎麼做事,放心好了。再說了,都是那女人不對,真要鬧起來,還不定誰說得過誰呢。雖說那女人的爸是副縣長,可那人是個老實的。只是家裏母老虎兇惡,生個閨女也是母老虎,脾氣刁鑽,又有老媽護短,那可是稱王稱霸慣了的。據說單位上的人都不喜歡她,可礙於她家老爸,也不敢當面得罪她。所以啊,那脾氣更是只增不減了。」
曲長歌聽到張獻民說的,想起第一次見那小母老虎的情景,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於麗娟不知道她為什麼笑就戳了戳曲長歌問道:「你笑什麼?」
曲長歌把那日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跟於麗娟說了一遍,鬧得趙況在一邊老摸鼻子了。
於麗娟也笑得不行,半晌才止住笑,對曲長歌說道:「長歌啊,你家二哥你可得看好了,這長得俊的男人跟長得漂亮的女人一樣招人稀罕呢。你都不知道咱們廠多少沒結婚的喜歡你家二哥,那傢伙估摸着能從你家排到咱們車間去。」
趙況難得地臉紅了:「好了好了,這事兒咱們就別再說了,總之我這一輩子只會有長歌一個,其他人我是不會多看一眼的。」
張獻民說道:「這也是從另外一個側面說明那個小母老虎人不咋地啊!不過,弟妹啊,這小況的操守我可以給擔保,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他說完,又衝着於麗娟開始表忠心:「麗娟,你放心,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和小況兩個一起長大,別的不說這品行是一樣的,不管有什麼人對我獻殷勤,我都會不屑一顧的。」
於麗娟聽了笑得咯咯的,曲長歌也笑了起來,這傢伙,沒想到張獻民耍起寶來比自家二哥還有意思呢。
「這是對的,我可沒給她半點好臉色,還義正言辭地說了她一頓,當時她可是哭着跑出去的。」趙況馬上接茬表功。
於麗娟笑得更大聲了,捧着還沒有的肚子笑得前仰後合,這兩個人真是髮小啊!
一頓中飯吃得很是熱鬧,張獻民還將於麗娟送到車間辦公室才走,還跟於麗娟約好了下班以後等着他來接人。
曲長歌看着兩人難捨難分的勁兒,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哎,不過是一個下午見不到,怎麼跟要分開好長時間一樣?麗娟啊,我現在是有些看不懂你們兩個了。」
於麗娟推了張獻民一把:「你先走吧!」
張獻民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於麗娟方才轉身瞪着曲長歌:「你們兩口子時時刻刻黏在一起,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曲長歌搖頭:「我跟二哥上班的時候也不在一起,好吧?所以你們兩個才黏糊呢!」
她說完就轉身跑了,跑了一段距離以後還不忘回身加上一句:「不能追哦!」
說着,曲長歌還用手指了指於麗娟的肚子,於麗娟原本想追過去掐幾把的心也沒了。
下午還沒下班,張獻民就等在了車間門口,他曾經在鋼鐵廠上過班,大家都認識他,知道他如今掌管着縣裏的武裝部,他也熟悉這裏,所以傳達室那邊也就不攔他了。
曲長歌倒是對張獻民越來越滿意了,雖說他經常因為工作跟於麗娟兩個分開,可他對於麗娟也的確不錯,是那種真心又貼心的好。
看着於麗娟和張獻民兩個肩並肩有說有笑地往傳達室走去,曲長歌算是放心了,可憐沒人疼的於麗娟以後不會再孤單寂寞了,以後有了孩子更是多了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
晚上進了秘境,把兩個孩子都哄睡着了,曲長歌才有時間問趙況:「二哥,你說那三個女孩子逃沒逃出去?」
趙況說道:「應該是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