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擇城背上的傷並沒有撕裂,但,左後肩處多了一道細長的新傷,這一天的耽擱,血已經凝固。筆神閣 m.bishenge。com
楊桃溪看着,眼眶都紅了:「轉過去坐好。」
「丫頭,只是小傷。」夏擇城想握住楊桃溪的手安慰。
看着她為他擔心,他很高興,可同時又很心疼。
「轉過去。」楊桃溪拍開夏擇城的手,板着臉說道。
夏擇城只好聽話的轉身。
楊桃溪從挎包里飛快的掏東西。
還好,她想着他們的傷,出來前把用剩下的那些藥和紗布都帶上了,連剩下的那點兒酒也帶了。
酒剩得不多,又沒有水,只能用棉球泡好,一點一點的去掉凝結的血塊。
這時,門又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提着一個小小的藥箱走了進來:「夏營,我來幫你處理一下傷。」
「東西放着,你出去吧。」夏擇城看了一眼箱子,淡淡的說道。
這點兒小傷,他家丫頭就能搞定,用不着別人。
「這……」那人遲疑。
夏擇城掃了他一眼:「我對象會處理。」
語氣堅定,那人只好放下藥箱離開。
楊桃溪馬上把藥箱拖過來打開,裏面的東西倒是齊全,碘伏、紗布、棉球、藥、縫合線都有,她沒有猶豫,拿出東西把夏擇城身上的傷全處理了一遍。
「丫頭。」她一直安靜,夏擇城反而不安起來,側頭說道,「我真沒事,你知道我的恢復能力的,這點兒小傷養幾天就好了。」
「夏哥。」楊桃溪的聲音很低,「我討厭分別,討厭威脅,也討厭被人騙。」
「……」夏擇城沉默。
「不想讓我擔心,就不要騙我。」楊桃溪的手重重的戳了一下傷口。
夏擇城被這突兀的一下戳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疼嗎?」楊桃溪灑上藥,蓋上紗布,聲音更輕了,「小病不治成大病,小傷拖久了也能要了你的命,你想讓我沒結婚就做寡婦?」
「我錯了。」夏擇城愣了一下,馬上回過味來,笑容一下子綻放,很直接的承認了錯誤。
「哼,知錯得改,光說沒用。」楊桃溪纏好了紗布,打結剪斷,才淡淡的應了一句,把衣服扔回他身上。
夏擇城卻很高興,飛快的穿好衣服,側身徵求楊桃溪的意見:「爺爺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也認可了這門親事,丫頭,我想等明年就遞結婚報告,等你年紀到了就能馬上結婚,你看好不好?」
「三年後的事三年後再說。」楊桃溪撇嘴,坐到一邊慢吞吞的整理藥箱,臉上卻滾燙滾燙。
這算求婚嗎?
「遞了結婚報告還得政審,也是需要時間的。」夏擇城大步過去,湊到楊桃溪身邊說道,「先打報告,行嗎?」
難得她不提一年之約,他得趁着這機會把她攻下來!
「政審呀?」楊桃溪「啪」得關上藥箱,歪着頭看向夏擇城,捉狹的笑道,「或許、可能、說不定,真通不過了呢。」
「什麼?」夏擇城皺眉,疑惑的看着楊桃溪。
「第一。」楊桃溪豎起一根手指,「楊海夏是怎麼死的?他是為了劫程翠娟被擊斃的對吧?英雄成了狗熊,曾經的好兵成了叛徒,身為叛徒之女……」
「丫頭,別這麼說你爸。」夏擇城哭笑不得。
當初為了做得真實,楊海夏的檔案上確實是這樣記錄的。
還別說,這還真的是個問題。
「第二,白瘋子的人之前給我做了一個心理測試,結果說我可能有中度抑鬱症,知道什麼叫抑鬱症嗎?那可是一種精神疾病,那人還說了,得這種病的人不合適當軍嫂。」
楊桃溪笑眯眯的又豎起一根手指。
「夏哥,官方認定的呢。」
「誰下的結論?」夏擇城的笑容瞬斂,整個人變得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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