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市,某小區。
葉錯孤身一個人走在路上,儘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是還沒回到家,就被周圍的鄰居現了。
「咦,這不是阿錯嗎?阿錯回來了,大傢伙都出來,阿錯回來了。」鄰居一個大媽扯着嗓門喊。
葉錯登時一陣無語。
瞬間,整個小區的人幾乎都跑出來了。
畢竟,這些人曾經都是和葉錯家一樣,住在貧民窟之中,要不是葉錯,他們的房子被人強拆,還不可能拿到錢,也根本不可能住進這樣的小區之中。
周圍的一群人立即為了上來,大家談論的話題,無法就是葉母和葉芊芊前兩天遭遇的一場車禍。
甚至還有一位大媽,給了葉錯幾張護身符,說是在廟裏求的,葉母和葉芊芊就是因為戴了這個護身符,才逢凶化吉。
這剩下的是她專門為葉錯求的,讓葉錯戴在身上,能保平安。
葉錯笑了笑,心道:哪有什麼神仙鬼怪,想要保平安,還得自身有實力。只有有了天下人都不敢招惹的實力,才算是真正的平安。
他心中這麼想,嘴上卻道:「謝謝大娘了,我以後一定戴着。」
好不容易擺脫了這些熱心的鄰居,葉錯才回到了家中。
推開門,剛走進去,就看到葉芊芊端着一個鍋,正準備淘米做飯,看到葉錯走進來,她的手一顫,鍋差點掉在了地上。
葉錯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抓住了鍋,道:「傻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
葉芊芊一下子感覺到鼻子一算,這幾天所有的驚嚇和委屈都襲上心頭:「哥……」
她帶着一絲哭腔,撲倒葉錯的懷中。
葉錯伸手抱住她柔軟的身體,緊緊的抱在懷中:「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呢。」
聽到葉芊芊的哭聲,葉母從房間中走了出來,欣喜地道:「阿錯回來了啊?老葉,老葉,快出來,看你兒子回來了。」
屋子之中,葉父拄着拐杖,走了出來,看了葉錯一眼,又是想笑,又要在意自己作為父親的威嚴,一副板着臉憋着笑的樣子。
葉母責罵葉芊芊:「傻丫頭,你哥回來你哭什麼?趕緊買點肉做飯去。」
「好咧!」葉芊芊臉上還掛着眼淚,但是卻又破涕為笑,到柜子邊拿錢準備下樓。
葉錯伸手拉住道:「我又不是客人,別瞎忙活了。」
「那咋行?你看你都瘦了,在學校上學多幸苦啊,食堂的飯都不給吃飽的。」葉母道。
葉錯笑着道:「我都不在食堂吃的。」
他口中說着,心中卻覺得暖烘烘的。
從納蘭如願那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但沒讓葉錯對這個家產生隔閡,反而更加的珍惜這份親情。
葉父葉母,雖然不是他的生身父母,但為了他,竟然冒着隨時犧牲掉自己的親生女兒的危險,來保護他的安全。
「媽!」葉錯走了過去,心中一陣感動,伸手拉住媽媽的手,「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個意外。」葉母怕葉錯擔心,若無其事地道,「根本就沒事,你別聽鄰居瞎說,那車離我和芊芊還好遠呢,自己撞路邊了,估計是司機喝酒了。」
葉父在一邊,閉口不語,但眼神之中,卻有着一絲濃郁的擔憂。
但他心中懷疑的卻是,這是不是長白山葉家找上門來了。
當初他只是長白山葉家的一個下人,被老祖塞到懷裏一個孩子,還說讓他帶着孩子趕緊走,怕葉家內部有人心懷不軌,要害這個孩子。
從那之後,他一路逃亡,出了長白山,日夜不感歇,也不敢坐車坐船,只能靠步行,在人跡罕至的荒野中走。
懷中抱着一個孩子,妻子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
天寒地凍,那份幸苦可想而知。
後來,因為太過勞累,葉母早產,剩下了葉芊芊。
葉芊芊因為是早產兒,又在野外,沒有足夠的生活物資,差點被凍死在荒郊野嶺之中。
夫妻二人吃盡了苦頭,終於逃到了雲海,但每日還是擔驚受怕,生怕有一天葉家人找上來。
二人從小在葉家長大,自然知道那些古武者的能耐。
被找到的那一天,也就是他們二人死亡的那一天。
這些年來,葉父看着漸漸長大的兩個孩子,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生覺。
葉芊芊買了肉回來,聽到兩個人說這事,她撅着嘴巴,等到葉母離開,才小聲地對着葉錯道:「哥,你別聽媽的。那群人肯定是壞人!他們打算把我拉上車,當時快嚇死我了。」
葉錯微笑着道:「沒事的,不要怕,我已經教訓他們了,以後他們再也不會出現了。」
葉芊芊楞了一下,道:「吹牛吧臭哥哥,你都不在場,怎麼知道是誰幹的?再說人家會聽你的嗎?」
說完,她猛然反應過來,道:「哥,你不是又和人打架了吧?你別去招惹人家啊,你一個人怎麼能打得過那麼多人?以後不要和人打架了,我怕你被人打了。」
她伸手抓着葉錯的手,一臉的緊張和關心。
「沒事的,這世界上功能打的過你哥哥的,也沒幾個。」
「哼!反正我不想你和別人打架,咱媽也不允許!」
葉母從後面走了過來,道:「怎麼啦?」
「哦,沒事。」葉錯按着葉芊芊不讓她說話,道,「媽,我現在打工的公司,老闆人可好了,給我分了一套房子,要不咱們搬家吧,那邊安全一點。」
葉錯想將家人,轉移到更隱秘的地方,方便保護。
「你老闆這麼好呢?還分房子啊?」葉母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高興,而是擔心,「阿錯,你老闆幹什麼的啊,不會是壞人吧?我和你爸都不在乎吃穿,就像你們倆好好的。你可別干傻事啊,遇到壞人,別跟着人家混。」
「不是的媽,我老闆是做正經生意的。」
葉錯正要解釋,葉芊芊一臉的醋意:「哼,該不會是蘇雅送你的吧,她家那麼有錢。」
葉錯正準備說話,忽然間眉頭一皺,心中暗自道:屋外的這股氣息,是什麼人?這麼不開眼,想和我玩暗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