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放學的時候,跟郭曉軍還有李霄鵬一起回的家,郭曉軍好不容易逮着機會,說話的速度也快了,而且都是一些平時沒時間說的廢話,為什麼這麼說呢,其實就是因為憋得。一天的時間除了看書,他現在基本上是沒有別的事可做,當看到自己的成績變得不錯了之後,他倒是很享受這種感覺,只是怎麼說呢,這種心理上的疲勞還是有的。
李霄鵬則是話很少,不過時不時地也會插上一兩句嘴,這個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也被憋壞了,最近學習上又加了一門課,化學,所以他的壓力也很大。
葉凡現在主要的事就是幫同學補課,不過呢,龐小雷似乎最近在拼命地學習別的東西,比如說和別人的交流,這個東西原因就在於李敏似乎從他們的世界裏消失了。
「凡子,你知道那個來我們村子裏養螃蟹的那人嗎?」郭曉軍說了半天,終於說了一句讓葉凡覺得有價值的話了。
「知道啊,怎麼了?」葉凡總覺得那人似乎根本就是來混日子的,而不是來干別的了。
「我聽說,我們村子西邊的一些行為不檢點的女的,和那人有關係。」郭曉軍雖然小,可是知道一點這類事,笑容還是有點猥瑣的哦。
「啊?」葉凡還真的沒想到那人的膽子有點大,其實呢,郭家村有個比較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村子東頭的人做事非常的頑固,中間的人呢,比較中性一點,做事開頭結尾什麼的都不錯,而西邊的人不知道是因為當初搬過來的時候出現了問題還是結婚的時候找錯了對象,反正總是會出現這樣那樣的事情,特別是男女之事,總是出現的讓人撓頭。
「不會吧,我記得西邊的那些男的可都在家呢,而且一個個的都很痞的。」葉凡不解地問道。這個倒是真的,因為村子西邊的人大部分都有點不務正業,所以在別的村民眼裏都是痞子之類的,這類人做事可能不行。可是在社會上卻真的能混的開,也是因為如此,娶的媳婦也都是能混得開的。
「誰知道呢,不過,反正據說錢不少呢。」郭曉軍也就聽到家裏人說過幾句。具體的事也不清楚,而且他就是個榆木腦袋,根本不懂這些事,所以,也就只能照葫蘆畫瓢地說了。
「這個是肯定的,那些人為了錢什麼事做不出來啊。」葉凡隨口說道,然後直接回家去了。
家裏沒有大人,雖然安靜,但是時間長了,總會覺得空洞洞的。現在上學之類的事已經不能難為葉凡了,他現在考慮的是別的事。
拿着筆寫了一會,葉凡總有一種不安,這種不安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郭曉軍之前說過的話,如果那人因為那件事而變得成為了要命的人,到時候堂哥的養殖場在村子裏的人眼裏也不是個正面的角色,這個是需要解決的問題。
他放下筆,走出門外,外面的天氣早已經黑了。可是他卻被一股不知從什麼地方的情緒籠罩着,總覺得會出事。
他走到二伯家,看着他們家燈火透明,就知道一家人都回來了。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二伯母,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在吃飯。
「凡子,吃了沒?」二伯母不會說虛話,吃了就是吃了,沒吃就是沒吃。問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沒吃的話,就進來吃點,而不是客氣話。
「沒呢,二伯母,堂哥在嗎?」葉凡跟着走進了院子裏,然後隨口問道。
「在,他和劉娟都在。」二伯母現在對於葉凡真的是十分的佩服,雖然這種佩服其實毫無意義,但是眼裏還是滿意的成分居多,因為葉凡做了不少讓人滿意的事,不僅讓自己的兒子不再遊手好閒了,而且兒媳婦都準備好了,現在葉青宇和劉娟的事基本上算是定下來了,兩人看樣子是打算過個一兩年就結婚了。
葉凡走到堂屋,看着人家一群人都在桌子上吃飯,如果加上葉雲的話,一家也就齊了。這本來應該是自己家裏的情景,現在變成了二伯家的,這種莫名其妙的現象,讓他實在是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這種變化,很奇怪,卻又很實際的。
他搖了搖頭,總覺得這種現象非常的奇怪,不知道到底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
看到葉凡,堂哥很激動啊,過來拉着葉凡就坐下來,然後讓劉娟給他盛了飯,拿了煎餅道,「你小子最近忙什麼呢,也不見來家吃飯?」
葉凡拿起筷子,接過劉娟給自己盛的一碗稀飯喝了一口,然後夾了一筷子的菜說道,「有些事需要處理,對了,那邊現在如何?」
「情況是一片大好,,沒什麼特別的事。」堂哥看到葉凡吃起來,自己也跟着吃起來,隨口說道。
「哦,這樣子啊,吃完飯,我們合計合計。」葉凡也的確是有點餓了,吃了起來,二伯母的手藝和過去差不多,吃起來比較順口。
吃過飯,兩兄弟在堂哥葉青宇的房間裏端上剛剛沏好的茶,聊了起來。
「那個東北來的那人現在的場子弄的如何了?」葉凡直接問道,有些事需要早做安排。
「看樣子架勢不小,而且很有錢。」這個問題葉青宇也一直想找葉凡聊聊,可是機會不多,也算是一塊不大的心病吧。
「恩,這個我知道的,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就是關於那人的風評如何。」葉凡是因為郭曉軍今天的八卦才想起來的,這人後來搞的村子裏的人都不敢做這一塊了,最後被別的村子的人撿了個便宜。
「風評?」堂哥葉青宇剛開始的時候還沒弄明白是什麼情況,疑惑地看着葉凡,他問這個幹什麼。
「是啊,這人做事做人如何?」葉凡看到葉青宇似乎有點疑惑,就繼續問道,「就是有沒有在村子裏搞東搞西的。」
「這個啊,我還真的不知道。」葉青宇最近在養殖場忙活的要死,那裏有時間管這些東西,而且這些東西似乎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沒什麼用啊。
這個時候,二伯母送一點瓜子之類的東西過來。聽到葉凡的話,插了一句,「凡子啊,最近這事我聽說了。好像是西邊的有好幾家女的晚上都會朝山那邊跑,聽說一晚上五十塊呢,說是幫忙打理一下生活。」
「五十?」當時的五十塊可不是現在的五十塊,現在的五十塊可能什麼都買不到,而那個時候可是不少錢呢。很多人一個月的工資也才千八百的呢,而且屬於那種比較過得不錯的。
「是啊,我也只是聽說,前段時間因為這事,還弄得挺大的,青宇,你應該記得小昌家的那個吧?」二伯母平時的話極少,好不容易逮着一個機會,自然是想說就說了。
「記得啊,怎麼了?」小昌是村子裏比較特殊的一家人。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小昌本人沒什麼本事,個子矮,也丑,可是卻娶了一個非常漂亮的老婆,據說這個老婆在外面做事的,農村嘛,這些風言風語肯定是有的。
「他媳婦就去了。」二伯母看到都是自己家人,也就說了。
原來最近半年來,小昌父母不同意兒媳婦出去幹活,可是家裏也需要開支啊。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東北口音的人來了,這下子好了,直接就被安排過去了。只是呢,這人說也奇怪,你說打理生活,也就是衛生什麼的,不就是白天過去就行了嘛,但是那人就不。非得晚上過去,這裏面的事就顯得有味道了。
小昌的媳婦葉凡也見過,和幾年之後的梁敏有點類似,一身的風塵味,一看就知道不是做什麼好事的人,這樣的人一般會做什麼,也就不言而喻了。
「哦,可是這個事,跟我們養殖場有什麼關係?」堂哥葉青宇還是不太明白,這兩點之間的關係,撓頭地問道。
「堂哥,那人來這邊是開場子的,我們也是,如果他要是在這邊將這些事都弄出去的話,到時候我們怎麼辦?你以為西邊的那些人不會紅眼啊,要是紅眼了,那個東北人直接走了,我們的場子呢,不開了?」葉凡的話讓堂哥葉青宇剛開始還沒怎麼在意,不過隨即往深了裏面一想,卻是一身的冷汗啊,農村人紅眼起來可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的。
「這個,可怎麼辦呢?」他還真的沒這方面的經驗,如果出事了,那幫人能夠裹挾地將自己的養殖場砸個稀巴爛,而且你還沒辦法。
「這個,讓我想想。」葉凡對於這種事也沒有什麼經驗,很多城市裏的經驗拿在這裏可不是直接就可以的了,很多事最後可能會變成禍事。
葉凡看着窗戶上的仙人掌,眼神迷離,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堂哥葉青宇卻沒有說什麼,而是等着,他不太習慣多說什麼。
「晚上回來之後就不要出去了,你看看這個衣服剛換了就髒了。」二伯母這半年對於二伯的態度也有點力度了,因為有了工作的事,二伯的脾氣也收斂了不少,偶爾被說了幾句,也不會出現什麼別的事。
「有什麼事,還不是那邊的那個養螃蟹的,將路挖開了,那裏到處都是爛泥。」二伯也有點氣憤,主要原因是本來好好地一條路變成一個坑,這種感覺讓人都會生氣的呢。
「好好的路挖什麼啊,沒事瞎折騰。」二伯母也知道沒辦法,只好小聲的嘀咕了一聲,然後就拿着二伯換下來的衣服去洗洗。
葉凡聽到兩人說話,聯想到二伯的褲子髒了,腦子裏一個主意突然冒出來了,看着葉青宇道,「堂哥,找個機會和那邊的人大吵一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