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葉凡離開這裏的時候,這裏很快就被收拾了,最後以突然出現的地陷為理由,就此過去了,雖然很多人都在查這個事,但是那是以後的事。
吳淑明醒來的時候,看到已經不見的斷心居,可是嚇壞了,當看到被人抬出來的徐子丹,他差不多就要崩潰了,再次暈過去了。
不過這些都已經和葉凡沒關係了,他走到那座不大的道觀前,看着一副道骨仙風的木道人正站在那裏面帶微笑地看着自己。
「你好,我要見瘋狗。」葉凡手裏抱着廖玉婷不便行禮,其實,就算是他要行禮,木道人也不敢接,雷法本是刑法,誰敢接啊。
「你的這個女朋友受了銷魂散,你還是先跟我去拿解藥吧。」木道人微笑地說道,然後轉身就走,葉凡緊跟其後。
當葉凡看到迎門的那副字才知道這個老道士也不是什麼好人,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這算是什麼啊?
小道觀真的不大,反正比斷心居小的太多了,不過環境優雅,讓人舒坦。
葉凡看着他推開一個破舊的門,裏面是一方塌,很小,不過很乾淨,他將廖玉婷放在上面,然後木道人就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取出來的一個小豆子一樣的東西,餵她吃了。
「她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就醒,你現在跟我去看看瘋狗吧。」木道人看來這個才是目的,葉凡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廖玉婷之後,就跟着過去了。
地下室不管如何都不如地面上的房子,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它接受不來上天的氣息。
瘋狗恢復了原樣,還是那副狗樣,不過此時卻很祥和,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樣。
葉凡一進來就感到一股強烈的能量場在脈動,他終於知道瘋狗之前的本事來自什麼地方了。
木道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了兩杯茶,放在小茶几上,微笑道。「未請教道友何處修行?」
葉凡拿起來喝了一口,還算是不錯,指着自己說道,「我?修行?修什麼啊。我就是紅塵里的一顆沙,吃喝玩樂還行,修這個東西,還真的是不能的。」
木道人被葉凡的話噎着了,不知道說什麼。這人到底會不會聊天啊?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辦法,站在原地,忽然到了葉凡的身邊,然後又是另外一邊,也不說話,就是要葉凡知道什麼情況。
「禹步,果然不錯,據說是當年求雨的東西,你怎麼知道的?」葉凡又喝了一口茶水,舒舒眉頭。問道。
「我當年無意中得到了一卷書。」木道人看來是剛才被噎的不輕,這下子拿起架子來了,不繼續說了。
「我雖然很想要,不過卻不接受脅迫,如果你想讓你徒弟繼續這麼躺着的話,我先走了。」葉凡放下茶杯,就要站起來離開。
「你不擔心我剛才給你女朋友餵的是毒藥?」木道人風輕雲淡地問道,還輕輕地吹了一下茶杯上面的漂浮的茶葉。
「你可以試試?」葉凡的手裏突然出現了一團電光,滋滋的聲音讓木道人的臉色都變了,擺了擺手道。「老了老了,不玩這個了。」
「呵呵,看來聰明人不少哦。」葉凡說完,這手裏的電光就直奔瘋狗而去。
瘋狗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哼了一聲,過了一會才慢慢地甦醒來。
木道人的手明顯顫抖了一下,不過他還算是個得道的高人,沒有表現出過分的激動,只是喝進嘴裏的茶水,多了一口。
瘋狗睜開眼睛。看到地下室里兩人,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氣,臉上也恢復了過來,變成了一個帥氣的男人,他從床上坐起來,然後走到木道人的面前,直接跪了下去。
「師父。」
這一跪的含義很大,說是恩斷義絕都有可能,不過木道人卻感覺全身同體舒暢,不知道是因為擺脫了這個麻煩還是因為自己的徒弟終於有點成事的樣子。
「唉,你自己選擇的路,你自己走。」木道人說完,拍了拍瘋狗的肩膀,對於這個徒弟,他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千言萬語,只能用一聲嘆息來說了。
「師父,徒弟就不相信憑着自己的本事不能讓師父的名字傳遍大江南北,難道我們這一門就不能出人頭地嗎?」瘋狗忽然抬頭,帥臉上湧現出瘋狂的樣子,讓木道人既是感動又有點酸楚。
因為就在前幾年,自己帶着他去參加了一個聚會,算是現代社會裏一個修道門派的聚會,可是因為自己的這裏就只有兩個人,所以被人冷落了,特別是那個守門的人一句話,讓當時只有十五歲的瘋狗差點瘋了。
「天狼門,沒聽過,現在什麼阿狗阿貓都來了,唉。」最後一個字,讓木道人的臉色都難看了,現在的門派也開始慢慢地融入了社會了,人也開始變得勢力了,而當時他不過當時的一個小角色而已。
天狼門的前身叫做天溝門,也就是所謂的天狗門,在很久以前的時候還是比較厲害的門派,專門幫助當時的朝廷處理一些大事件,可是後來隨着太祖的出現,這個門派里的人都是忠臣,自古忠臣多磨難,死去親友亡桑田。有點認死理,所以最後基本上都被澆滅了,要不是當初木道人也不過是個小角色的話,早就死了。他前些年為了躲避那些仇家的追殺,就一直修行的不過是道家的植術一系的,講究的貼近自然,隨着老一輩的人都掛了之後,他才敢將自己的門派亮出來,可惜,只有兩個人,你亮出來,人家也不在意的。
後來他修行天狗食日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最佳的時期了,所以現在一切的希望都在瘋狗身上。
「痴兒,自古痴心多虐心,何時為道泯?」木道人站起來,從邊上拿出一個絹子做的一頁書扔給葉凡,這算是投名狀嗎?
葉凡接過來掃視了一遍,然後就又扔給了他,他記住了。
「還請先生善待我徒兒。」木道人說完,就要出去,卻被葉凡攔住了,在他不解的眼神里,葉凡拍了拍手,本來不大的地下室里出現了不少人,都是一身軍裝迷彩的人,不過從這些人的裝束上來看,應該不是正規的軍人,因為這些人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這種東西木道人最熟悉。
葉凡看着瘋狗道,「瘋狗都是咬自己的人,我不希望出現這種情景,所以我要給你改名字。」
改名字可不是小事,不過去的那種我覺得不好就修改了,而是需要一定的運氣和氣運才行的。
瘋狗忽然抬頭,滿臉都是殷切地看着他,希望得到他的認可。
「你雖然現在得到了天狼門的傳承,不過你的技能還是太爛了,這樣子如何為我效力?」葉凡直接將他的弱點揭穿了,指着邊上的一個三十多歲,體格強壯,面容如沉沙一樣的男人道,「玄九,你帶着他出去一趟,記得,他以後就是最鋒利的爪牙,如果不行的話,死了就死了。」
「你以後就叫段天狼。」
瘋狗,哦,不,現在應該叫做段天狼,看着葉凡又看了看玄九,點了點頭,最後看了師父一眼,就跟着這群人走了。
「還在擔心?」葉凡調笑地看着木道人問道,這個老傢伙雖然一直都說自己不在乎,可誰信啊。
「胡說什麼?」木道人這一輩子就這麼一個親人,如果說不擔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說擔心,自己是高人好不好,高手難道不應該有點范嗎?
「從來殺人多危險,何人可躲藏?」葉凡說完這句話,就走出來地下室,看到廖玉婷已經醒了,看着葉凡,有點委屈地說道,「葉凡?!」
她現在應該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了,當然啦,不是因為有人告訴了她,而是因為她自己想到了,一想到自己本來是和葉凡一起的,卻被人下藥了,這感覺,真的很不舒服哦。
「好了,好了,你這丫頭是這種小心眼的人嗎?走吧,我們找個地方洗個澡,我想學校里的老師差不多都要瘋狂了吧?」葉凡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然後將她從塌上輕輕地拉下來,然後兩人就走出了這個小道觀。
當廖玉婷看到那個斷心居已經塌了的時候,看着葉凡的眼神里就有一絲害怕和崇拜了,這都是為了自己啊。
只是兩人不知道的是,此時在京城,徐家大宅里,一個人正在摔杯子,他是徐家的一個部門的負責人,他叫徐鑫,可是如果將他家的老祖翻過來的話,就會發現和彭家的老祖一個樣子,不過彭家的老祖是勇將,而他家的則是智將,徐湘千,這個老人當初跟在太祖身邊,也可以說是傳說中的牛人不行的可以,後來也歷任國內的各個軍區的司令和參謀長,最後更是坐到了國防部長的位置。
當然啦,那都是過去,現在,他們雖然也算是一大家族,不過已經不如以前了。
可就算是如此,也不是是人就可以欺負的。
這次徐子丹的突然死亡,讓徐鑫這個負責徐家情報的人很不舒服。
可是據得到的消息來看,這次的事是個意外,可是他不相信,那個徐子丹雖然貪財好色,可也不是一個魯莽的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什麼都不顧呢。
「查。」徐鑫終於是累了,坐在椅子上,看着院子裏的一棵梅花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