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今晚。」周驚蟄很奇怪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拉着女兒離開了,看着她高挑的腰肢在那裏扭來扭去,就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是知道一些事。
「還看不夠啊,要不你現在就去?」梁雪在邊上吃醋地說道,不過葉凡知道,她就是故意的。
「說什麼呢?」葉凡捏着她的臉蛋笑道。
「我不喜歡她。」梁雪像是個吃醋的女孩子一樣,將胸口擠壓着葉凡的胳膊,都變形了。
「我也不喜歡。」葉凡的聲音帶着一絲涼意,讓梁雪忽然想到今天在茶館裏的事,不由得脫口而出,「難道今天的事都是他們安排的?」
「嗯。」葉凡點了點頭,就拉着梁雪繼續逛街。
一路上在葉凡的蠱惑下,梁雪又買了不少東西,然後兩人就回去了。
剛到旅館,梁雪就接到了學校那邊的電話,說是最近有個英語什麼交流,她需要出席一下,讓她最遲明天中午趕到學校,這不由得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雖然出來不過幾天的時間,她就很願意就這麼過下去。
當她跟葉凡說了這事的時候,葉凡卻很嚴肅地說道,學校里的事都是大事,你還是回去吧。
梁雪心情抑鬱的很,指着這個小沒良心的說道,「是不是要去找那個女人啊,哼,我就知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的。」
葉凡看着她小女人的模樣,就故作正經地說道,「不過今晚,你覺得你能夠全身而退嗎?」
「什麼意思?」梁雪不解地問道,當看到葉凡看她手裏的東西的時候,頓時明白了,啐了一口就回房間裏去了。
而葉凡卻沒有回去,而是在她身後道,自己晚上會回來,不過呢。記得吃點東西。
魏端公此時已經不在n市了,他去了sz市,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就連之前的那個郭破虐都不在身邊。在一家小旅館裏住下,這個小旅館的主人是自己的人,當年幫了他不少,也算是心腹吧。
他坐在那張破舊的椅子上,看着房間裏蒼白的床單。有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只是奇怪的是,在邊角有不少塑料紙,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三十年前,家在廣東的魏端公犯事了,就跑到了h市,因為害怕被人弄死就跑到了一個窮山僻壤之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上了山,在半山腰一處基本上算是破敗的小廟裏遇到了一個老和尚,老和尚看他一眼就說了。「十年之後鬼變閻王,風光一時,無兒,落敗時,死。」
老和尚說完了,還說,他的殺氣太重了,叫魏鐵蛋不好,就改成了魏端公,自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回去過,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現在想想。那個老人家也應該早就不在世上了吧。
來到了n市,從一個小人物做起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在他面前擺着,他沒有猶豫,因為生活和肚皮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於是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可能是年輕的時候被人出賣過。所以魏端公從來都不相信任何人,這次出來就連郭破虐都沒帶,他想要讓所有的人記住自己最輝煌的時候,至於其他的,他已經顧不得了。
不知道為什麼會和那個有趣的小傢伙達成那樣的協議,雖然自己更看好陳福,可是他太過忠心,可能這種效忠是為了自己以後也有藉口去除掉那些反對自己的人,可是這個格局不夠大,所以,他看上了葉凡。
這個孩子給他的感覺就是平平淡淡,可是這種平淡之中卻夾雜着猛烈的殺意,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幾個死對頭,還有一個在sh市的女人,這些人都是如此,可是比起葉凡來,還是差了很多,因為這人的心事不是重,而是非常的重。
當一個人的格局確定了之後,這個人的人生其實也開始拉開了帷幕了,這種東西不是說你想要收手就可以的,你還需要一些別的東西,比如說,你身邊的人自控力等等,不是所有的造反派都是因為自己想要去做,而是身邊的人裹挾你去做,你沒得選擇。
魏端公看着外面的太陽,日落西山紅霞飛。
自己是在那個地方認識方潔的,當時她是大學生,加上家裏有錢有勢的,就是因為當時有個混混去調戲她,結果自己出頭了,真的是沒有任何的想法,就是想要在女人面前弄出個印象來,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可以不顧家裏的人反對,和自己結婚了,自己能夠有今天的成績,她的功勞最大。
可是因為沒兒子,他選擇了吳越新,這個女人別看只是個老師,做事卻極為的狠辣,很符合自己的脾氣,雖然她已經有了丈夫和兩個兒子了,可是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給自己生個兒子。可是事與願違,最後不過是兩個女兒而已。
於是,他再次離婚,當時在n市的風塵里最有名的就是周驚蟄,這個女人當時雖然漂亮,可是畢竟是個初出茅廬的女人,所以,這個人,自己拿下了,結果還是女兒。
這三種選擇,他都做了,結果確實如此,不由得不讓這個平時做事做人都十分講究的男人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沒有這個命。
陳福是遭遇幾乎和自己一樣,這個人也是犯事才來的,可是自己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這樣的人非常有意思。
因為他有野心,卻不掩飾,這種赤裸的行為讓他覺得是個安全的。
可是人都是如此,如果過去一碗飯就讓他高興,現在就是端着一碗黃金給他,都不帶眨眼的。
世事如棋,他也不過是個棋子。
外面的門忽然被敲擊了幾下,然後不等他說什麼,就推門而入。
看着來人,魏端公突然笑了,因為是小旅館的那個老闆,自己當初救過的人。
「范廷賢,原來是你?」他雖然身居危險之地,不過這個態度還是挺讓人傾佩的,讓范廷賢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一想到人家答應的事,還是咬了咬牙道,「魏大哥,對不起,我如果不來,我家裏的人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魏端公就擺手打斷道,「怎麼個死法?」
范廷賢將手裏的槍放在桌子上,然後後退一步看着他。
「哦?」魏端公終於知道角落裏那些塑料紙是幹什麼用的了,突然笑了出來,「好好好,不愧我當初救了你,今天由你來幫我,還真的不容易哦。只是不知道我的那些東西會如何處置?」
「屬於大小姐她們的都不會動,其他的看陳福的意思。」范廷賢這話說的直接,心理不由得對那個人大聲讚揚,好厲害的人啊,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魏端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好。」
「砰。」男人都有男人的尊嚴,魏端公毫不猶豫地就給了自己的嘴巴一槍,因為裝了消聲器,所以這個聲音很快就消失了。
看着魏端公死了,血流了一地,范廷賢就過來收拾,結果剛蹲下,嘴巴就開始流血,然後他的身後也站了一個人,體格極為強壯,手裏拿着槍,一臉冷酷地看着他道,「他都死了,你怎麼能夠活着呢?」
范廷賢沒有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張張嘴,卻發現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手勢表示自己的想法。
很顯然,來人也知道是什麼意思,「擔心你寂寞,都送下去了。」
「啊……」從喉嚨里發出類似母狼臨死前的吼叫,他不動了。
很快,這裏就被收拾了起來,然後那人就消失不見了。
陳福此時有點無語,因為這個葉凡又來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有點曖昧,對,就是曖昧,不過你一個男人對自己,這個是不是就有點?
「有事就說吧。」陳福沒好氣地說道,他總覺得葉凡找自己肯定是有事的。
「魏端公,死了。」葉凡的話很輕,卻讓陳福愣在當場,然後突然從椅子上蹦起來了,指着葉凡道,「是你做的?」
「說什麼呢,我要是做了,跑過來跟你說?」葉凡對於這個人的智商表示懷疑。
「那是誰?」陳福的額頭上青筋蹦出,這件事,真的是太出於預料了,這個人說了他會死,就真的死了,這不是最大的嫌疑嗎?
「我不知道,不過你現在還有閒心管這個?有時間的話,還是儘快走走路子弄點好處吧,我想這次盯着這些東西可不是一些人哦。」葉凡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這個世界上不只是身在高位的人有這樣的能力,自己也有。
陳福坐在那裏發呆,不一會,一個長相極為恐怖的人,王虎勝來了,看到陳福道,「阿福,怎麼了?」
「魏端公,死了。」陳福的這句話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什麼?」饒是他很大膽,也被嚇着了,本來就長得醜,現在是更丑了,不過眼睛裏的那點驚喜還是出賣了他。
「收拾一下吧,消息很快就會來。」陳福收拾一下心情,就出去了。
王虎勝看着陳福的背影道,「好事,終於還是來了。」
葉凡知道魏端公留給自己的東西是什麼,可是那些東西有一部分在周驚蟄那裏,所以,他必須得去。
不過,他打算明天再去,今天可是需要好好地慰勞一下樑雪,這個妮子,看來是十分的着急呢。
葉凡看着手裏的電話,笑着想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