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潔不是個弱勢的人,可是今天在別墅里,卻有點坐立不安,因為她正在接待一個男人,一個和周驚蟄有點曖昧的男人,浦東會頭子夏河。
夏河是個商人,這個是肯定的是,座位遠東浦東有限公司的董事長,他有資格說自己是個成功的人,可是他很多時候都不開心,為什麼,就是因為周驚蟄,自己要錢有錢,要貌有貌,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可是這個女人竟然投入了魏端公的懷抱,對於一個不算是好人的他來說,這是一種羞辱。
這不,魏端公剛剛去世不到三天,他就來了。
方潔看着這個坐在自己家宛如坐在自己家一樣的男人,眼神掃視了一下周驚蟄,發現她平時寧靜的眼神里竟然有一絲恐懼,這不是挺奇怪的嘛,這個女人應該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才對。
似乎是感覺到方潔的那種無奈,夏河的心情更加好了,這些年自己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事,那個該死的死太監,竟然敢將自己的日子弄的如此的惶恐,自己要是不收拾一下他的老婆孩子情人什麼的,自己豈不是一點面子都沒有。
他知道郭破虐失蹤了,不過隨即聽說一個魏端公的死對頭的獨生子死了,他也就安心了,那個變態的兒子就是個小變態,現在竟然死了,那麼郭破虐也差不多了,這個才是他能夠來這裏的關鍵。
「方潔,你們孤兒寡母的,活着也不容易,要不,就像生意交給我打理如何,放心,肯定是每年的紅利不少你們的。」夏河翹着二郎腿,那個顯擺,眼睛看過周驚蟄的時候,閃過一絲佔有。不過以前自己很着急,現在卻不着急了,這種事需要慢慢滴玩才有意思呢。
「這個,自己家的產業自己弄就好了。讓夏大哥勞累可不是什麼好事哦。」方潔本來手裏也有幾個人可以用,可是卻被自己的父母給拉回去了,看來是家族的意思,她現在就在想,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話。這個男人會不會直接就暴起呢。
夏河依舊一臉的笑容,只是這個表情里卻有一絲別樣的東西,「方潔,周驚蟄讓我來這裏不會是玩我吧?」他將那個玩字咬的很重,看着周驚蟄那張依舊漂亮的不成樣子的臉,會心一笑。
周驚蟄此時卻有些惶恐了,因為自己本來是想請這個人來幫自己好好地壓壓方潔,然後才好談條件,可是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變成了引狼入室了。
就在方潔要說話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她的臉色一變,難道魏家真的就如此的脆弱嘛,不過等到看到來人的時候,還是漏出了一絲欣喜,而周驚蟄的臉色則有點難看,這個人竟然不是葉凡,那個魏端公當初指定的男人,有點失落。
夏河看着這個卑躬屈膝的年輕人,自然不以為然,就這樣的貨色。平時見的多了,只是他的身後跟着一個帥氣到過分的男人讓他不太舒服,因為這個男人身上的陽關之氣比自己都要強悍,不只是美女看到美女不舒服。就連帥哥看到帥哥也會不舒服的,因為這是搶地盤呢。
「方姐,這位是?」陳福故作不知地問道,語言謙卑而又帶有一絲調侃。
方潔早就受不了這個夏河的窩囊氣了,要不是擔心這人真的暴走,自己早就讓他滾蛋了。現在看到陳福,她心理舒服多了,雖然不知道多能打,多一個自己家的人總是好的。
「你周姐找來的調解家裏事物的人。」方潔的這話絕對是故意的,因為她早就發現了兩者之間的那些若有若無的關係了。
「哦?」陳福似乎是在疑惑,走到他的面前道,「你是那條狗?這裏是你能來的嗎?」
夏河愣了愣,一直尷尬的周敬澤也傻眼了,這小子,瘋了?
「有膽量。」夏河畢竟是有錢有身份的人,豈能和這些小屁孩計較,自己可是要有大哥風範的。
不過只是嘴上有,知道他的人都知道這人其實非常的無恥,和魏端公有的一拼。
只見他擺了擺手,身後的一個保鏢模樣的精悍男人就朝前走了一步,這讓方潔和周驚蟄都是有點手足無措,因為兩人都知道這個保鏢不是個一般人,據說當初的那個郭破虐都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打敗這個人的,可是現在屋子裏的幾個人都沒什麼武力的,這個據說曾經是某個首長貼身警衛的人,可不是個善茬,特別是跟了夏河之後,這人的手上不乾淨,自然需要一些人處理一些事。
而陳福手邊的陳慶之也跟着走了一步。
陳福沒有一點要組織的意思,這個人一直都被王虎勝說有多牛,自己今天可要好好地看看。
沒有禁止,就是同意。
這就是此時的陳慶之的理解,他筆直地走了過去,然後看着對方的拳頭硬是扛了下來,然後突然雙手一推,那人就飛到了那個超大的鏡子上。
那個男人不愧是曾經部隊裏的精英分子,咬咬牙就站起來,不等他要繼續反抗,陳慶之的一連串猛烈的攻擊,讓幾個當事人都是傻眼了,這個人真的是太猛了,不過如果只是如此的話還不怎麼樣,他將那人撂倒之後,直接踩到了他的手腕上,然後咔嚓的聲音響起,不用說,都斷了。如果只是如此的話,還不算什麼,他還換了一個角度,將那人的兩條腿腳踝處都踩斷了,等到他他哀嚎的時候,他直接將人拖着出去了,扔到了下面的水池子裏。
夏河驚呆了,這人真的是太猛了。
方潔和周驚蟄也愣了,這個人是誰啊。
只有陳福暗自道,王虎勝這小子真的不簡單,竟然給自己找來這麼一個猛人,看來自己需要收拾的事要簡單的多了。
「這人是?」這次換了方潔問道,她一直以為這小子不過是個靠着關係走進來的男人,可是現在卻發現根本就不是。
「我朋友。」陳福自然不會傻乎乎地介紹人給她們認識的,而將人扔出去之後,回來站在他身邊的陳慶之的肩膀卻抖動了一下,隨即隱去情感。
「不錯。」方潔之前總是認為武力不能解決問題,可是她現在卻發現有的時候,武力的確可以解決掉不少問題。
「周姐,不知道那個夏河的地址有嗎?」陳福看似隨意地問道,不過卻讓周驚蟄心裏害怕不已,這小子,難道是要?
「我知道幾個,不過不全。」周驚蟄收拾了一下心情,說道。
「都給我,我去看看。」陳福拿出紙筆開始記起來,然後絲毫不拖泥帶水就走了,雖然他沒有要求什麼,可是方潔知道,這次不大出血是不可能的了。
周驚蟄等到他走了之後,也走了,剛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直接趴在床上拍着被子道,「騙子,真的是大騙子。」
也不知道她說的是葉凡還是夏河,不過肯定都不是什麼好人。
從外面回來的魏草草看着趴在床上,露出一個性感大屁股的母親,輕聲道,「我真的要和那個葉凡補習?」
「補習個屁。」周驚蟄可能是氣急了,脫口而出,才忽然想起來當初魏端公和這個小子見面的時候的一些事,立馬從床上坐起來,抖動的雙胸引人耳目。
「不是,不是,他學習成績好,你還是要好好補習一下的,對了,你那邊出國弄的如何了?」周驚蟄一直都教育女兒,要自立,不能靠別人,靠別人,最後都得靠自己。
「就差數學了。」魏草草今天依舊很漂亮,長發紮成可愛的小辮子,一身潔白的連衣裙,臉上就兩個字,文靜。她似乎一直都不知道着急這個字怎麼寫呢。
「那就讓他教你,明天就去。」周驚蟄整理了一下思路,就讓魏草草出去了,她則去洗了一個澡,回到化妝枱的時候,看着一頭潮濕的長髮的自己,臉蛋就算是不化妝都是讓男人瘋狂的,她不由得暗道,「我就不信你不動心。」
夏河出來之後,就開車將司機送到了一家朋友開的醫院,然後自己就回到了別墅里,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情去搞女人呢,他現在想的都是如何才能將自己的事處理完。
本來就打算過來壓迫一下魏家,然後弄點好處,自然,周驚蟄是不能放過的,可是沒有想到從什麼地方出現了這麼一個人,簡直就是砸牌子呢。
他不是個好人,一直都不是,所以他的腦子裏只有征服,征服。
想到這裏,他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很不正經,因為他就打算做這種事,拿起電話給那邊的人打了一個,「喂,李哥嗎?事情沒辦好,不好意思啊,那個人身邊有厲害角色。是是是,我是不太中用,還請李哥幫忙,好,好,好,我給,我給你,謝謝,再見。」
將電話放下來之後,夏河臉色鐵青的罵道,「好你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看來老子非得到時候收拾你不可。」
走出魏家別墅,陳福看着手裏的紙條,看了好幾遍,然後背了幾遍,就撕掉了,然後對着一邊的陳慶之道,「回家,睡覺。」
陳慶之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有的時候夜幕才是最讓人熾熱的地方。只有那樣子才是最好玩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