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陽光像是一道道電光一樣,從四面八方照射過來,在地上形成一排排白色的光芒和黑色的影子,而不遠處的樹枝上深綠色的葉子隨着不時颳起的風弄的嘩嘩直響。
辦公室里有一個好處,就是比較涼快,雖然說對於葉凡來說,這點熱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舒服一點總是比別的要好很多的,是不?
他快步地走回教室,雖然也是很熱,可是那裏有電扇那。
剛到教室門口,就聽到裏面嘈雜的聲音,非常的吵鬧,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要上課的樣子。
葉凡很奇怪,這個老師是個什麼樣的老師啊,竟然敢這樣子搞?
而此時在縣中不遠處,一棟棟破舊的房子,有點類似彭家所在地上的那種房子,可是他們的房子似乎保修的不錯,四周老樹佈滿,鬱鬱蔥蔥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天兩天種植出來的,至少也得十幾年的時間,這裏門口都有崗位站着的地方,不用看都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夠待的地方,沒錯,這裏就是g縣的一個縣委大院。
這裏的房子雖然破舊,這裏的陳設雖然古樸了點,可是這裏的房子卻是無數的人都願意呆着的地方。
在左邊第二層樓的第三個房間,此時卻發生着一件和葉凡剛剛進入教室里產生問題交集的事。
梁雪此時正一臉怒意地看着面前的這個瘦高,臉色白皙的男人,這個男人她這些年似乎都看錯了,因為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他以前是風華正茂的,而且脾氣極好,對人也真誠,可是現在呢,他似乎變成了一個偏執狂,所有的事都做的讓人覺得噁心。對,就是噁心。
這人就是梁雪的老公,張睿,一個很好的名字。卻已經是個讓人頭疼的人了。
張睿和他梁雪是大學裏的同學,因為為人仗義,而且一身的儒雅氣質,自然吸引着梁雪,可是沒有想到大學畢業之後。兩人結婚之後,卻發生了一件讓所有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
找女人。
這個事對於一個有官場背景的人來說,不算什麼,可是這件事造成的印象卻是一般人難以承受的,特別是張睿,他更加難以承受。
張睿的父親是g市的最大的銀行的負責人,據說曾經是省里的一個厲害人物,只是後來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最後還是來到了g市,雖然是被類似下放了。可是人家的能力和背景還不是一般人能夠弄出來的,所以,在g市,他老子張方平幾乎就是老大的金融人物,所以大學一畢業張睿自然也就成了這個行業的一員了,在他父親的幫忙下,他現在已經是g縣銀行的副行長了,雖然憑着他的資歷是沒有這個機會這麼早就爬上去了,可是這個世界和過去的任何一個世界都是一樣的,寒門花上幾十年做出來的事。還不如有背景的人一句話。
所以,張睿算是一個成功的人士,成功的人士有兩樣東西是不能缺的,一個就是錢。另外一個就是女人。
梁雪的身高其實不算太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可是這個女人有和別的女人完全不一樣的地方,就是皮膚不是雪白如玉的那種,而是有點棕色的味道,特別是臉部。如果你猛然一看的話,還有點西方女人的那種味道,可是修長的美腿和鼓鼓的胸口還是告訴別人,這個女人不僅有西方女人的臉蛋,更有西方女人的身材。
學習英語的梁雪做事也有西方女人的味道,不過骨子裏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東方女人,所以對於東方女人來說,最可怕的事是什麼,就是結婚了之後沒有孩子,這個事幾乎是沒有解釋的,沒人會聽你的解釋,沒有孩子就是最大的原罪。
剛開始的時候梁雪也以為是自己的問題,為此吃了不少藥,也去了不少次醫院,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後來有一次,晚上的時候,她已經早早地洗澡睡覺了,半夜的時候,發生的一件事讓她徹底炸了。
自從張睿在銀行里有了這個職務之後,經常夜不歸宿,就算是回來也是一身的酒氣,所以對於他,梁雪也不是特別的在意,隨他去吧。
可是那天晚上的事,卻讓梁雪覺得噁心,真的非常的噁心。
當時天已經早就黑了,差不多十一二點的時候,她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上床了抱着自己,對於一個成熟的女人來說,這種程度的刺激根本就是不能抵擋的,所以她反過來抱住了抱着她的男人,雖然感覺他的胳膊變粗了,而且身體也不是那麼鬆軟,可是她當時就迷迷糊糊的,也就沒有想那麼多。
可是當那個男人的嘴巴貼近自己的時候,梁雪忽然醒了,說白了是被他嘴巴的臭味給弄醒的,她猛然一睜眼,卻發現自己正被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抱在懷裏,她啊的一聲掙脫了這個男人的懷抱,然後站起來,對着男人的臉就是一腳,別看梁雪身材不高,而且豐滿的很,可是這個女人可是學校里的跆拳道黑帶,手裏的工夫還是有的,而那個肌肉縱橫的男人則直接被她踢到地上撞到了對面的柜子裏。
「你是誰?」梁雪畢竟是個女人,而且這麼晚了,還是在自己家的自己的床上,竟然有男人爬上來,她說一點都不害怕,怕是沒人會相信的。
雖然胳膊依舊很疼,可是男人還是慢慢地站起來了,他的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五上下,胳膊比梁雪大腿都粗,一身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個牛人,他揉着腦袋說了一句讓她震驚的話,「表嫂,我是二明啊,你忘了,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還來過呢。」
表嫂?二明?
梁雪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人是張睿的一個姑姑家的孩子,當初結婚的時候,張睿也給了她很多面子,請了無數的人來,怪不得自己看着這個男人有點眼熟呢,可是這算是個什麼事,就算是他是自己的丈夫的表弟,也不可以就這麼直接爬到自己的床上啊。
「二明,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梁雪的臉氣的通紅。這個事太過噁心了。
「我當然知道,表嫂,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我表哥。我才不會願意幫你的呢,你看你皮膚那麼難看。」二明一副我很受傷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欺負的人是他呢。
「什麼?你表哥?」梁雪為人一點都不笨,不僅如此反而很聰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難道是自己的丈夫讓他來的,為什麼啊。
「是啊,你還不知道吧,我表哥,他。」二明這人其實不壞,就是腦子太過直了。
「他什麼?」梁雪似乎覺得這事沒有自己想想的那麼簡單。
「我表哥他不行了。」二明的話就像是在說張睿要死了一樣,可是梁雪卻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
「到底怎麼回事,二明,今天你不說明白,我明天就去告訴你父母。」梁雪可是知道這個二明的父親和母親都是十分古板的人。否則也教育不出來這麼老實巴交的一個人哪。
「好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嘛。」二明的確挺老實地,一下子就將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這些話之後,梁雪感覺全身都沒有了力氣了,讓二明離開之後,她一個人躺在被窩裏,抱着被子,眼淚就沒有停止過。
原來張睿自從在外面有了吃喝之後,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舒服啊。各種娛樂場所更加的是一次又一次地來來往往。有那麼一句話說的好啊,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
有一次為了陪一個客戶,他就多喝了幾杯,然後一起出去找樂子。平時雖然張睿的女人也不少。可是他每次做那事都是要戴套子的,倒不是擔心出現孩子,而是擔心染病。
可是那天可能是太過激動了,結果就沒帶。
於是,這哥們就悲劇了,因為他被傳染了。還好不是什麼難以治癒的病,而是男人之間都不能說出來的病。
於是就找人幫忙治療,那段時間正好也是梁雪準備要孩子的那段時間,他就用工作忙和體力不支等藉口不和她同房,後來治好了倒是治好了,可是這種治好卻有個致命的後遺症,那就是不育。
而且以前張睿雖然在床上算不上猛人,但是一般的狀態還是可以滿足梁雪的,可是現在呢,也就三分鐘吧,這種落差對於一個受到過去西方教育的梁雪來說雖然是不能忍受的,可是東方女人的那種束縛還是讓她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女人的心收斂起來。
可是聽到這件事之後,梁雪感覺到的不只是悲哀,還有噁心。
她一想到自己為了要個孩子平時加強鍛煉,平時注意飲食,平時從來不熬夜,平時為了所謂的職稱,她也放棄了,就得到了這樣的一個下場,一想到這裏,她眼淚就下來了。
第二天,張睿回來的時候她就爆發了,可惜的是,這種爆發卻被張睿的一句話弄的不知道所謂。
「如果我們沒有孩子,以後這個家的資源,就沒有我什麼事了,都得給我弟弟,所以,這事,你就從了吧。」
看着他無恥的嘴臉,梁雪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絕望。
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當初認識的那個男人嘛?
她似乎看到了一個灰色的未來。
自從那以後,她就不許他靠近自己的身體,每次只要他一過來,梁雪就直接去了客房。
可是,這幾天天氣熱了,加上張睿最近的表現不錯,她的心也就軟了,畢竟是自己的老公不是,就算是有無數的錯誤,也是她老公,她剛要表現出自己需要他的樣子。
卻沒有想到張睿昨晚一晚上沒回來,而一大早回來的時候,不僅一身的酒味,還有很多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這種味道她不陌生, 以前常有啊。
「怎麼?你是我老婆,不讓我上?」張睿剛剛一到屋子裏,看到很久沒有碰過的梁雪的時候就要伸手去摸一把,卻被梁雪一把拍開道,「你還有力氣啊?」
梁雪本來今天的心情還算是不錯,打算去學校里上課的,可是卻遇到了這樣的事,心情能夠好才見鬼呢。
「你什麼意思?」張睿的臉本來是蒼白的,被她這麼一問,卻已經是漲紅了,哪個男人能夠被別人說你不行的,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爛了。
「喝了一晚上的酒,玩了一晚上的女人,現在回家你還有力氣跟我玩?」梁雪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進了房間裏。
張睿的臉色變化莫測,最主要的就是菜色難掩。
過了一會,梁雪就出來了。
黑色的小尖頭女式皮鞋,柔色的過膝襪,修長而又美麗的玉腿,小巧的腰胯,胸脯鼓鼓的,手裏拿着一個小包地梁雪就站在張睿的面前。
「去哪?出去偷漢子?」張睿的話一點都不像是個曾經受過教育的人應該有的。
「對,看看有沒有有點耐力的男人,難道讓我在家裏守活寡啊?」梁雪的話也是直接,爭鋒相對的,說完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張睿的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她是什麼樣的女人,他很清楚,而且她是老師,今天是去上課的,這一身打扮也不像是一個勾引別人的女人會穿出來的。
可是他說出來這話其實是一種自我虐待的一種表現,他吃不到,所以他就覺得不舒服。
而走出房門的梁雪卻沒有立即走開,而是靠着自己家的門,眼淚慢慢地流下來了。
怎麼會這樣子,她不是一直都挺幸福的嘛,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子?
她不知道到底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了,不過她和他之間要想再回到過去,那是不可能的了。
第二節課是英語課,可是卻沒有老師,大家也似乎忘記了找老師的這件事,反正這事等到了下課的時候,讓趙勛知道了,將班長高杉喊出去訓了一頓,這樣的一節課被浪費了,這種感覺是他這樣的老牌老師不能忍受的。
高杉似乎沒什麼在意的,只是轉身的時候,看到在那裏看書的葉凡,一臉的不爽,似乎老師不來是葉凡的責任。
葉凡只是在注視桌子上的書籍,看了一會,發現下課了,周邊的人都出去了,他微微嘆息道,看來這個溫家的人還真夠可以的,這事還真的挺大的,如果事情弄不好的話,到時候倒霉的人可不是只有自己和其他的人啊,說不定會有一群人呢。
還有王家,這個看似沒有存在感的家族,其實底蘊也比較深厚,看來自己有的忙了。
只是這個英語老師幾個意思啊,這都什麼時候,還不來,現在下課了,她可能是滿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