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是煞筆嗎?!」
「老子受不了了,弄死他!」
趙凌雲那邊都不用他發號施令,一夥悍匪猛地提刀衝殺向鍾天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神羅——」
鍾天涯一聲暴喝,猛地一個旋身避開刀鋒,披風鼓盪旋轉、火雲圖案飄揚,木屐「啪」地踩在地上,看上去帥氣無比。
而旋身動作還未定格的同時,他已經一拳向上轟出,打中一個壯漢的下巴,讓他高高拋飛起來。
「天征!」
鍾天涯怒吼一聲,跳躍到半空旋身就是如利斧般的一腿凌厲劈下,「砰」地砸到那壯漢的胸膛。
這個壯漢被狠狠踹出去老遠,猛地撞到身後那群人,竟然撞得他們人仰馬翻。
這一下,兩邊所有的人再一次看呆了。
趙凌雲不甘地咬牙提刀,再次組織這群人發動攻勢。
鍾天涯像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低沉而深邃地開口道:「讓世界感受痛楚吧。」
話音落下,鍾天涯再度以忍者的跑步姿態猛衝過去,向這伙刀匪發動兇悍的攻勢。
面對迎面砍來的刀鋒,他一個利落的前空翻直接避開並且躍入人群。
「萬象天引!」鍾天涯吼着羞恥度爆表的話語,猛地重心下沉,兇狠地就是一個360度迴旋掃堂腿。
「砰砰砰——」
一連串悶響,他周圍的刀匪竟然硬生生被破壞重心,猛地向他所在的方位倒過去。
這些刀匪着實不簡單,這種情況下也奮力向鍾天涯砍過去。
鍾天涯一手扯住一個人持刀的胳膊,以他們的肉身擋刀。
隨後更是一手拎着一個一百多斤的壯漢,發出野獸般狂野的嘶吼聲,以自己為圓心拽着他們旋轉砸向四周的刀匪。
我尼瑪人都看得驚呆了,關鍵這貨嘴裏還在咆哮:「神羅天征!」
重物擊打的沉悶響聲此起彼伏,一個個刀匪竟然被他生生砸倒。很難想像拽着一百多斤的大漢死命旋轉產生的力量有多麼恐怖,反正我是看到有人被生生甩飛出去幾米遠。
光是被砸飛就算了,那人還狠狠地摔在地上,向後拖行摩擦着滑出去小半米!
三金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
儘管我知道鍾天涯的拳腳功夫能和陳龍象媲美,但親眼看到這一幕依舊震撼到無以復加。
鍾天涯扔下手中兩個大漢,頓時發出「砰」的悶響,地面都激起一陣泥土煙塵。
其中一個大漢當即口吐白沫昏死過去,另一個狀況稍好也在嘔吐。可能是先前失重旋轉太久,加上那種碰撞把人給撞懵了。就跟宿醉到身體不聽使喚似的,站都站不起來。
而鍾天涯的手臂也在顫抖了。
可以看得出來,這種高強度的恐怖操作對於他而言也是不小的負擔。
鍾天涯腳下甚至有點趔趄,像是喝了假酒。
他用手捂着額頭,露出痛楚的神色說道:「可惡,這具肉身已經開始反噬了嗎?」
李華人都看傻了,忍不住問道:「啥意思?」
我強忍住吐槽的衝動,心情複雜地解釋道:「八成是轉得有點暈。」
有倒地的刀匪想要趁機發動偷襲,然而鍾天涯直接高高抬起腿,幾乎都將兩腿劈成了一條直線。
「君皇踏!」
伴隨着中二的招式名稱,這一腳發出破空的呼嘯聲,聽着就讓人頭皮發麻。
「咔擦!」一聲脆響,這個刀匪的肩膀直接被踩脫臼了。
也虧得是一號有骨氣的種,痛得整個人都在扭曲痙攣,竟然愣是撐着沒慘叫一聲。
「死!」趙凌雲面露兇殘暴戾之色,從鍾天涯身後突然爬起來偷襲。
然而,他這一刀被鍾天涯彎腰附身避過。
不僅如此,鍾天涯從斜側將上半身歸位的同時,雙掌已經死死夾住這柄*。
「空手奪白刃?!」杜思成驚呆了。
趙凌雲肱二頭肌都鼓脹起來,手臂上青筋暴起,連雙手都在顫抖。看得出來,他已經使出吃奶的勁,想要掙脫鍾天涯的控制。
*在鍾天涯的雙掌之間不住顫抖着,有滴滴鮮紅的血液滴落。
然而鍾天涯僅僅是皺了下眉頭,隨後轉過頭看向趙凌雲,一臉冷峻地問道:「你也想起舞嗎?」
不給趙凌雲反應的機會,鍾天涯已經向後一腳踹向他的小腿骨。
「啪」的一聲,趙凌雲慘叫一聲身形一矮。
與此同時,鍾天涯猛地鬆開*,一記手刀劈在趙凌雲的手腕,將他的*劈落,「噹啷」墜地。
鍾天涯緊接着雙臂發力,像鐵鉗般死死卡住他的肩膀,原地又轉了三圈。
隨後,鍾天涯將趙凌雲直接扔了出去!
趙凌雲「砰」的撞在樹幹上,樹木都一陣搖晃,墜落下一小片葉子。
他倒地的時候已經滿臉驚恐和絕望,發出嘶啞艱難的呼吸聲,隨後更是面露痛楚之色,不住地咳嗽起來。
伴隨着咳嗽,趙凌雲更是吐出點點淤血。聽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好像連肺都能咳出來似的。
鍾天涯身周都是倒地的刀匪,而他獨自站在人群中。夜風拂過他的披風和長發,整個人顯得飄逸至極。
眼看塵埃落定,李華他們頓時上前處理殘局。
三金打開二手比亞迪的車後蓋,取出酒精繃帶。我簡單粗暴地包紮了一下比較嚴重的傷口,都不管其他小傷,直接走到半死不活的趙凌雲面前。
「我不服!」趙凌雲聲音虛弱至極,卻用不甘仇恨的目光看着我。
我一屁股坐在他面前,掏出一根煙給自己點着。劫後餘生的放鬆,讓這一支普通的香煙都顯得如此享受。
我吐出一口煙霧,笑呵呵地看向他:「不服什麼?」
趙凌雲的話語斷斷續續,說他不是沒想過可能是個圈套。但他做夢也沒想到,我居然手下有這麼一號高手。
在他看來陳龍象遠遁他鄉,我就是彭家最拿得出手的戰鬥力了。
「知道余採薇為什麼看不上你了嗎?」
「因為你是個蠢貨。」
我毫不留情,冷笑道:「現在才想明白,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