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駕照還沒有到手,所以開車的人是余採薇。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開車,卻在向我詢問:「你到底埋伏了多少人?」
我睜着眼睛說瞎話:「百來號人。」
余採薇一聽這話,緊繃的臉色頓時緩和了許多,似乎心裏有底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實際上就只有四個人。
杜思成、三金、李華、鍾天涯。
很多時候並不是人多就好辦事,反而恰恰會壞事。如果貿然加一些人進這個團隊,指不定就是什麼反骨仔,轉手把情報出賣給趙凌雲。
趙凌雲不會上鈎中計都是小事,就怕他將計就計,乾脆弄個大陣仗把我們全滅了。
我信得過的人不多,而能夠參與進來的就更少。比如彭亦安和我立場完全一致我當然信得過,身手也絕對比杜思成他們有保障。
但這種千金大小姐實在不適合來涉險,祝雲霄也不會答應。
只是我如果實話告訴余採薇,我真怕這貨嚇到了,立即調轉車頭打道回府。
這輛保時捷918價值一千三百多萬,簡直堪稱男人夢想。無論外觀還是內部結構或者實用性,都足以讓我眼紅到發抖。
然而在余採薇手上就跟尋常五菱宏光沒什麼差別,開得不快不慢,實在丟跑車的臉。
車裏放着《shapeofmyheart》,電影《這個殺手不太冷》的片尾曲。
余採薇似乎很喜歡這首歌,然而我的英語過不了關。說句煞風景的話,我根本聽不懂這歌講了什麼。只覺得挺配那個中年殺手大叔的,有種成熟男人的淡淡憂鬱。
我沒有過多關注音樂,更多的時間都將視線集中在後視鏡。
總感覺趙凌雲沒少幹過尾隨跟蹤,甚至綁票撕票一類的事情。因為他的經驗很老道,我在後視鏡根本看不到他那輛車的蹤跡。
這甚至一度讓我起了疑心,懷疑這貨是不是看穿了我的計謀,乾脆就沒跟上來。
但我轉念一想覺得不太應該,畢竟彭家現如今的模樣實在無人可用,他怕個卵子?
哪怕換作我在他那個位置,也會肆無忌憚地跟蹤上來。反正我們明顯不是回彭家別墅,萬一有機會就什麼都能成。
唯一的變數,就是我這個所有人都不重視的彭家年輕走狗。
很難想像,我膽子會這麼大。更難想像,在陳龍象走後,我悄無聲息地把鍾天涯拉過來了。
這個死宅男來彭家別墅後就沒出過門,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院子和健身室。結果正合我意,把這柄鋒利的刀刃藏得死死的。
一柄利刃讓誰都知道它的存在後,就很難發揮應有的作用。
反倒是鍾天涯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人,關鍵時候就是一張底牌——畢竟誰也算不到這一手。
保時捷918一路開到偏遠的郊區鄉村。
這裏已經是溧水區,典型的農業科技基地。具有水鄉風韻、田園風光、山地風貌的特點,林木覆蓋率高達恐怖的35%,一度成為領導層鼓吹綠化落實工作的資本。
道路早已經不再是寬闊的瀝青公路,而是狹窄了許多的水泥路面。
保時捷在路邊的泥地停下,四周都是樹木。
看得出來余採薇已經緊張得不行了,怎麼都很難掩飾住。
我卻不動聲色地打開車門下車,掏出一根香煙點着。
余採薇下車關上車門後,當即對我遞來一個夾雜着無助的探尋眼神。
「你猜我們孤男寡女來到這荒郊野嶺,趙凌雲會以為我們在做什麼?」我一手撐在車上,將余採薇逼到了車邊緊貼着。
她巍峨的胸脯不住起伏着,呼吸聲格外清晰。
然而,我只是指向後視鏡前側角落的一個東西。
余採薇驚愕地問我:「這是什麼?」
我咧嘴笑道:「gps追蹤器。」
所以趙凌雲才不怕跟丟吧?
不給余採薇反應的時間,我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來了個公主抱。
余採薇一下子臉都紅了,奮力捶打着我的胸口,惱羞成怒地讓我放開她。
「做戲要認真。」
我低聲提醒道:「萬一這龜孫拿個望遠鏡在看着怎麼辦?」
說完這話,我已經開始扯她的衣服。
「嘶啦」一聲,如羊脂白玉般的肌體展露出一角。
余採薇是真的慌了,什麼都不管,就尖聲罵着我掙扎着。
而我卻只是做出霸王硬上弓的假象,隨後將她帶到灌木叢中,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我這樣的行為,也搞得余採薇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時間看向我的神色非常複雜。
她紅着臉瞪向我,隨後將扯破的衣服拉攏遮住。
我躲在大樹後的灌木叢中,隨後點着一根煙,不急不緩道:「再丟兩件衣服出去,弄得像真的似的。」
「這龜兒挺謹慎的,要換成我肯定都帶人露面了。」
余採薇又剜了我一眼:「你怎麼不脫?」
我神色古怪地看向她:「你就這麼想看我脫?」
然後我被掐了一把,卻只是哈哈一笑:「看你太緊張了,開個玩笑緩解下氣氛。」
我將抽到一半的香煙熄滅,吐出一口煙霧,眯着眼看向前方:「來了。」
余採薇頓時臉色一僵,渾身緊繃。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輕鬆。
與此同時,十幾號人提着*的狠人迎面走來。
步伐整齊一致,連提刀的角度都一般無二,看上去很具有震撼力。
帶頭的便是趙凌雲,長相普通,就是那少了兩根指頭的左手太富有標誌性。
「草泥馬的彭家走狗,跟老子搶女人就算了,還踏馬帶出來玩野外作戰?」趙凌雲聲音中透着歹毒的陰狠,手上明晃晃的*明顯開鋒完整。
「羨慕了?」我咧嘴一笑,甚至有心情將外衣脫下,罩在余採薇身上。
而我別在腰間的開山辺,也就此展露出來。
八成是覺得勝券在握,趙凌雲寒聲問道:「余採薇,我就想問你一句。」
「老子喜歡你這麼多年了,你踏馬寧願選這個走狗也不正眼看我,到底為什麼?!」
那種不甘、憋屈、憤怒,我這個局外人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然而我實在沒有同情他的意思,搶過話頭便無情地回答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