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昱珩,明天中秋不回家吧?我們團里準備明天晚上一塊兒聚一聚,你一起來啊?」
其實,沒有門口那個姑娘,施文婷今天也是要想辦法見陸昱珩一面的。
女人跟男人不一樣,女人最寶貴的年紀也就是十五六歲到二十五六之間,而男人不一樣,男人過了二十五六人生不過剛剛開始而已。
她今年已經二十了,五六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她媽說得對,應該在趁着自己最美好的時候找一個最優質的男人。
而陸昱珩就是她看上的那個人。
可是他卻看不上她。
聽了她的邀約,陸昱珩不以為然的擺了擺頭。
「沒興趣,說完了嗎?」
他就知道,什麼給人帶話,不過是騙他出來的藉口。
見他轉身就要走,施文婷急忙一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陸昱珩急忙手一揚,揮開了施文婷的手。
「同志,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啊。你是旅長千金,我可只是個草根小士兵,到時候施旅長找我麻煩,我有嘴說不清的啊。」
嘴上怕得罪她父親,可語氣中的嘲諷卻讓施文婷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
「陸昱珩,我到底哪裏不好讓你避如蛇蠍啊?你跟我說,我改不行嗎?」
「那你跟我說說,你喜歡我哪兒,我改行嗎?」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還需要找一個不喜歡她的理由嗎?
他沒那麼多的閒工夫。
聽見陸昱珩這麼一說,施文婷眼中氤氳一片,咬着唇瓣盯着陸昱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倒是秦霜見了,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
「陸昱珩,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我們婷婷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朝她甩什麼臉子啊?她這麼好的姑娘你都不喜歡,你是不是有病啊?」
雖然施文婷喜歡陸昱珩這事兒是有點兒過於一廂情願了,可陸昱珩一個大男人,也不能對一個女孩子這麼狠心吧。
什麼叫你喜歡我哪兒,我改哪兒。
這也太不給施文婷面子了!
這也就是施文婷性子夠堅韌,換做別人,怕是早就找根繩子上吊去了。
這要是秦霜一直願意跟在施文婷身邊的原因。
「對,我就是有病。所以,好好勸勸你的朋友,別成天盯着我這個病人了。」
看着陸昱珩油鹽不進的冷漠樣兒,秦霜幾乎忍不住想罵娘。
倒是施文婷忽然笑了起來,伸手挽住了秦霜的胳膊。
「門口有個女孩找你,霜霜,我們走吧。」
她雖然喜歡他,打定了主意想要收服她,可到底也還是要臉的。
他剛剛的話,仿佛一把刀子捅進了她的胸口,她需要冷靜。
秦霜搞不懂施文婷,「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給他帶什麼話啊?婷婷,我真替你不值!」
施文婷笑着搖了搖頭,「你不懂,我要是不把話帶到,萬一那真是他的表妹或者什麼人,他只會更加討厭我。」
施文婷和秦霜走了。
陸昱珩捏着未寫完的信站在宿舍門口,狐疑的眯着眼,想着施文婷臨走前的那句話。
門口有個女孩找他?
誰會來找他?
該不會是施文婷故意扯謊的吧?
陸昱珩沒打算相信施文婷的話,眯了眯眼,打算回宿舍重新給葉蓁蓁寫信去。
請不了假去陪她,只能寫封信找人帶過去了。
希望她不會不高興吧。
「陸昱珩!」
就在他推開門的剎那,隔壁六連的連長忽然跑了過來,一把勾住了他的肩膀。
「陸昱珩,你怎麼還在這裏?」
「不然呢?我該在哪兒?」陸昱珩剜了一眼,手一揮,推開了他支在自己肩頭的手。
手一空,六連長身子一個踉蹌,額頭撞到了門框上,他趕忙用手捂了額頭吐槽陸昱珩。
「我草,你這人真是越來越暴躁了。施文婷不是答應那姑娘來給你送信了嘛,難不成她沒來?不可能呀,按照施大小姐的行事風格,這可是一個絕好的跟你套近乎的機會,她會捨得不來?」
原來,葉蓁蓁在大門口鬧騰的時候,六連長剛好路過,本來想幫忙跑腿兒的。
可是施文婷比他先一步站了出來,他想施文婷答應了,那應該就可以了,便轉身出了軍區,到外面吃東西去了。
回來的時候,他看到那姑娘還靜靜的站在門口等着,他腦子裏靈光一閃。
施文婷萬一以為那是陸昱珩喜歡的姑娘就不給帶話怎麼辦?
所以他才急急的跑了回來……
「什麼姑娘?真有人找我?」
陸昱珩這才正了臉色,皺着眉頭看着六連長。
「當然了,一個小姑娘,她說她叫什麼……蓁蓁?長得挺好看……」
蓁蓁?
不等六連長把話說完,陸昱珩就朝着他推了一掌,邁開了步子朝着軍區大門口跑去。
可憐六連長本來就額頭疼,又被他推着撞了一下,額頭頓時更疼了。
「唔……」
招待所里,付莎莎因為起了大早趕路,在門口躊躇了半天累得夠嗆,進了招待所之後就先美美的睡了一覺。
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喚起來,才把她從夢中給拉了起來。
揉了揉的惺忪的眼,仰頭就朝着透着光亮的窗戶看了過去。
整個人猛然一驚,她忽然想起了自己開靠窗房間的初衷是為了找人,連忙從床上彈跳而起,鞋子都來不及穿撲到了窗戶邊,朝着軍區大門口看了過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
嘿!
居然看到了熟人!
付莎莎的眼神忽地一沉,她怎麼也到軍區來了?該不會是跟她一樣,知道陸家的少爺在這邊從軍,來勾搭他的吧?
想到這裏,付莎莎不由得陰狠的看了葉蓁蓁一眼。
好啊,怪不得現在不愛搭理她了,原來她也想來攀高枝!
哼!
付莎莎想着若是給葉蓁蓁攀上了陸家的小少爺,葉蓁蓁再在陸少爺耳邊說一說她爸爸做過的那些事情,那他們付家還能落到一個好嗎?
就算一點不用軍政方面的事情,付莎莎也聽說過陸家在t省的影響力。
弄跨他們付家,對於陸家而言,簡直是易如反掌。
想到自己也要落得跟郁菡或者葉蓁蓁那樣的苦日子,付莎莎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手指頭緊緊扣着窗棱,粉紅的指甲蓋里滿是蒼白,不見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