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請您給我們一個機會吧!」
在京大附中校長室里,一向面帶自信微笑的顧京,此時正卑微的鞠着躬,向桌後的微胖中年男人懇求着。
「你也知道…我們是一所普通的公立學校,沒有太多資源給一支沒有潛力的球隊。再加上,因為你們成立後的籃球隊,每天都霸佔着校內唯一一座室內籃球場,已經有不少老師還有學生投訴你們。」微胖中年男人打開了抽屜,拿出一打投訴信苦笑的看着顧京。
隨着校長掏出這打投訴信後,顧京的腰彎的更深了,他想到了今天上午發生的一切,備感屈辱的握緊了拳頭。
在今天上午,他如同往常一樣,六點來到校室內籃球場開門,卻發現校室內籃球場門鎖換了,以及校室內籃球場門口也貼着類似於「垃圾籃球隊提前解散」「輸給西南一中三十多分還好意思上比賽」「別在市比賽丟人」諸如此類的標語後。顧京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慌張。
也不知道是誰在這個周末,在學校貼吧老生重提着上次西南一中和京大附中比賽的過程,也不知道是誰,在發完這段屈辱的過往後「善意」開出要校友分析着這種爛隊,如果去參加市比賽能拿第幾名的話題。
這個話題,被很多校友頂到了首頁,上千條投票大多都是不看好這支籃球隊以及他們肯定連三十二強都進去。
這種熱度貼,自然會引發着校委員的老師們注意,在經過討論以及看到全國大賽西南委員會發出的名額已滿的消息後。
校委會決定解散暫停着籃球隊。
他們不想自己學校成為笑柄,也不想這所沒有特長的公立學校耗費着大量資源在這支沒有前途的籃球隊。
於是,他們換鎖了,也在今天通知了籃球隊長顧京,籃球隊解散的事情。
這也是剛剛顧京和校長談話一幕的前因。
「我們可以不佔用室內籃球場,只要讓我們籃球隊保留就行。」那份發帖人的不良用心和不被同學看好屈辱讓顧京握緊了拳頭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你要知道,室外籃球場更不可能作為你們籃球隊使用場地。」看着渾身顫抖不甘心的顧京,校長原本要說的不行這兩個字,硬生生的咽在喉嚨里。
「我們也不用…室外籃球場…只要學校保留我們籃球隊名號…我們肯定會在不影響學校名譽還有學習的情況下,為學校爭光。」顧京很聰明的把握着學校最看重的成績,還有名譽這兩點,對着校長做出承諾。
可是,不被任何人看好的他們,怎麼會有人相信着他們?又有誰會相信着這支不被看好的籃球隊能為學校爭到榮譽?
「實話跟你說了,就算我同意你們保留着籃球隊名號,你們也很難進去市比賽。因為今年的新加入參賽隊伍有五支,最後只給出兩個名額。你們的成績我也知道,你們能擊敗那四支隊伍,拿到兩個名額之一嗎?」校長還想婉拒的時候。
顧京抬起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們可以!」
「笑話?你們拿什麼贏?還有你們籃球隊裏都是些成績不理想的學生,你們這種隊伍拿什麼去保證你們籃球隊會為校爭光?」在顧京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校長室門外,一個四十多歲帶着眼鏡的女人走進來嘲諷道。
這個帶眼鏡的中年女人,是學校的教導主任,也是校委會會長,同樣,她也是幾年前廢掉學校籃球隊的「罪魁禍首」!
「您問我們拿什麼去贏,那我告訴您,我們會拿着我們在籃球場流下的每一滴汗水還有彼此信任以及比任何人都要努力的訓練去贏…至於您要拿我們拿什麼去保證?那我只能拿我顧京在學校這兩年爭的所有榮譽去保證!」顧京沒有猶豫的挺直着腰板對着教導主任說出這席話。
他的話,斬釘截鐵,又充滿着信心,同時,他的話也讓那個坐在桌子後面的校長終於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既然你有敢拿你的榮譽作為保留籃球隊的勇氣和信心的話,那麼,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我會保留籃球隊名號以及給你們申請入圍比賽。不過,也有條件。」
「什麼條件?你們籃球隊除了你以外,至少也要有兩名成員在兩天後的月考,考進當前班級的前十名!」
「什麼?」顧京聽到這個要求,臉色瞬間變了。
籃球隊成員大部分成員學習都不好,尤其是慕容北和顧北城還有秦維嘉這三個人都在最近的考試(高一是入學摸底)順利斬獲了當前班級倒數第一的好成績,被很多人戲稱為籃球隊的「三幻神」,而其他的人都是中不溜秋或者中等偏下的成績,這是所有老師都知道的事實。
而校長抓着這個點,要籃球隊至少要有兩名進班級前十名,這無疑比要籃球隊進入全國大賽還要艱難。
「怎麼你們怕了嗎?」校長看着大驚失色的顧京,意味深長地說道:
「加上今天一共三天,三天還是可以創造奇蹟。如果你們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那麼籃球隊也沒有存在的希望。還有,你要記住,籃球隊可不是一個人的籃球隊。」
校長露出了犀利的眼神,看着顧京挑釁地說道。
「我…接受!」顧京咬着牙同意了。
「那你趕緊回籃球隊通知這個消息吧。我會等待着你們的好消息。」校長揮了揮手打發完顧京後,坐在辦公室里沉思着。
「還是您高啊,校長,知道他們做不到才提出這種要求,您是想要他們自己放棄啊?」看見顧京走了後,教導主任終於從之前顧京所說拿自己掙來榮譽作為賭注的震撼中清醒過來。
她微笑的看着校長,期待着籃球隊在三天後沒有達到目標被解散。
只是,她的話並沒有得到校長的回應,校長依舊沉思着,但是,他的眼神里透着一絲信任。
或許,他是在信任顧京所在的籃球隊能創造奇蹟?也或許,他在期待着這個籃球隊是否會和幾年前那個被解散的籃球隊,做着同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