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所有殺手全軍覆沒!」南鳴被手下的報告驚的目瞪口呆,整個人不可控制的站起身來。
稟報消息的手下一臉驚恐地點了點頭,然後南鳴就感覺腦袋嗡的一聲,然後整個人眼前一黑就坐到在椅子上。
「廢物,全他媽的是廢物,我就是花錢養群豬也比養你們強,一百多好精良的殺手竟然被一個負傷的人全部幹掉,你們,你們……」南鳴說着手捂胸口好半天才緩和。
「再派人,派更多的人,我就不信用人堆不死他。」南鳴氣憤地發號施令道。
「總舵主,恐怕沒有人了。」手下怯懦地說。
「怎麼會沒有人,整個南部所有分舵幾百號人全部都在這裏,你竟然告訴我沒有人!」南鳴狠狠地盯着手下說。
「稟告總舵主,人全都死了。」手下說。
手下剛剛說完,只見議事廳大門直接被轟開,邪陸豐此時正淋着一具屍體慢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南總舵主是吧,聽說你正在找我,所以我就來了。」邪陸豐將屍體扔到一邊邪笑着說。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南鳴對陸豐的出現驚訝不已,他做夢也沒想到陸豐會大搖大擺地闖進暗殺堂南方總舵。
「我想進來誰能攔我?」邪陸豐戲謔地看着南鳴,嘴唇中露出一抹嘲弄地笑容。
「來人,給我把這個仙界重犯拿下。」南鳴對着四周大聲喊道。
但是周圍一片寂靜,除了南鳴的聲音一眼什麼都沒有,南鳴喊了兩句後就明白了過來,整張臉變得極度鐵青。
「看來總舵主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把,沒錯,你的那些雜魚手下已經被我全部肅清了。」邪陸豐嘿嘿冷笑說。
「怎,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地殺死上百人而我卻不知道。」南鳴有些歇斯底里了,眼前這個邪異的少年不斷地震撼着南鳴的心。
「呵呵,只要我想一切都有可能了,所以南總舵主也請隨你的兄弟們共撲黃泉吧。」邪陸豐微笑地說道。
「哼,想要我的命,你還差點火候。」南鳴說完取出了把奇異的靈寶,只見靈寶通體細長,弧度的器身處有一個可供發射的扳機,南鳴把靈寶一舉黑洞洞的鐵管直指邪陸豐。
「看招,轟天雷!」只見南鳴將扳機扣響,鐵管處一股藍白色的雷光呈一條直線激射向邪陸豐。
邪陸豐冷哼一聲身上血光大盛,雷光碰到血光組成的屏障以後發出了劇烈的電光,但是血光不為所動,牢牢地將雷光擋在外面。
「就這點本事?」邪陸豐邪魅地一笑,然後伸手一指南鳴,血光快速地籠罩向南鳴。
南鳴見自己的一擊並沒有奏效,不由咬緊牙關運轉寶氣聚集在雷光銃上,雷光銃的銃口越來越亮並且不斷地出現細小的電蛇。
「去死吧!」南鳴又發射了一銃,一道比剛才威力更加強大的雷光將籠罩過來的血光擋住,不僅如此血光竟然還被雷光慢慢的擋了回去。
「有點本事。」邪陸豐見血光被擋回來後對面紅耳赤的南鳴讚嘆了一句。
然後也不見邪陸豐怎麼動作,血光突然大盛,血光漸漸地變成了粘稠的血氣,雷光粘上粘稠的血氣之後被污染的不斷消失,任憑南鳴如何催動寶氣也抵不上血光污染的速度。
「去死吧。」邪陸豐輕輕地說了一句,然後南鳴就被血氣團團地圍住,只見南鳴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融,悽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等南鳴被徹底的融化為一攤血水以後邪陸豐自言自語地說:「好了,我已經完成你最後的心愿了,你可以安詳地去死了。」
識海深處陸豐的念頭被魔魚徹徹底底地壓制在了角落當中,魔魚龐大的精神攻擊不斷地消磨着陸豐。
「哼,我是不會放棄自己的肉身的,魔魚,我能打敗你一次一定能打敗你第二次。」陸豐的念頭堅定地說。
「自不量力,陸豐,我勸你還是消失吧,何必再忍受這種痛苦呢?只要你願意消失我一定會完成你的夙願的。」魔魚充滿誘惑地聲音在陸豐四周響起。
「不,我不會聽你的,你只是想利用我的肉身禍害萬物,我不會讓你如願的。」陸豐說。
突然識海中不斷的震動,魔魚震怒地將精神擬態成烈火不斷地灼燒着陸豐的念頭,陸豐如寶石般晶瑩剔透的念頭在烈火焚燒中有些要消融地跡象。
「不知好歹,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用意念只火把你活活燒死好了。」魔魚憤怒地說。
陸豐也不再說話,只是用盡全力去地方意念之火的灼燒,只見陸豐的念頭四周不斷地當初瑩白色的光芒,意念之火被光芒全部放在了外面。
魔魚見陸豐仍然在抵抗自己,但也只是無可奈何,陸豐畢竟是這具肉身的主體,除非陸豐自己願意離開,不然魔魚是趕不走陸豐的。
邪陸豐在議事廳中間不斷的發呆,其實是魔魚和陸豐在識海中在不斷地爭奪着肉身。
莽無常來到議事廳中見到周圍的慘狀之後只是將摺扇打開,然後就扇着扇子好整以暇地看着陸豐。
魔魚的意念將陸豐再次壓制了以後就看到門前一個身材消瘦書生打扮的人正在看着他,從那人身上發出的純正妖氣預示着他的身份。
「好濃的一股蛇臭味,你一個小妖怎麼會來到天寶大陸。」邪陸豐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說道。
「小子,看來你眼光不錯竟然能夠看出來本仙的真身,不過你的話很好的將我惹怒了。」莽無常目光冰冷但是嘴角含笑地說。
「哦?你竟然將自己稱呼為仙?妖族多會和仙人開始勾勾搭搭了。」邪陸豐邪笑地說。
「妖族?現在早就沒有妖族了,自從將霸王打敗以後,妖族也被仙人徹底的招安了,現在只有妖仙和人仙之別。」莽無常也不在乎多說幾句,畢竟過一會眼前這個傢伙就會被自己徹底的殺掉。
邪陸豐聞聽妖族被收編以後本來平靜的臉上變的異常的憤怒,只見邪陸豐身旁血氣四溢,整個議事廳都瀰漫着濃厚的血氣。
「你說什麼?妖族被收編了?蛇蟠呢?狼胥呢?熊霸呢?他們都死了麼?」邪陸豐猛然怒聲質問着莽無常。
「大膽,三天尊的名號豈是你直呼的?看我不把你的嘴撕掉。」莽無常勃然大怒,只見腳下一彈,整個人就撲向了邪陸豐。
邪陸豐雖然被這一系列小子搞得心神大亂但是手底下並不含糊,只見邪陸豐單手架住了莽無常點過來的摺扇,然後空閒的手直接變掌擊中莽無常的肩頭。
莽無常運用自己柔軟的肌肉將邪陸豐的一掌盡數化解,然後柔弱無骨的身體向邪陸豐纏去。
邪陸豐探出雙手一把抓住纏過來的莽無常雙肩,然後將莽無常掄圓了狠狠甩向了一邊。
莽無常被邪陸豐一甩,整個人如跑彈一般撞在了牆上,整堵牆被莽無常直接撞塌,莽無常也受了一點點的輕傷。
「蛇蟠他們當上了天尊?」邪陸豐目光陰寒地盯着從廢墟中站起來的莽無常問。
「小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直呼我家師尊的名號。」莽無常對着陸豐咬牙切齒地說,仿佛陸豐跟自己有殺父之仇一般。
「哼,他蛇蟠做的我還說不得了,諾大的妖族竟然去給仙人當狗,這幫出賣全族的敗類我遲早要殺了他們。」邪陸豐憤恨地說。
「我看死的是你!」莽無常大吼一聲以後雙手直接變的超長狠狠地向邪陸豐的脖子出掐去。
邪陸豐只是將頭一偏躲過了莽無常的一掐,然後右腳抬起狠狠地將莽無常趁機偷襲地一腳踢了回去。
莽無常見拳腳功夫打不贏邪陸豐連忙將口一張,只見一顆黑綠色的珠子滴溜溜的轉着從莽無常的嘴裏飛了出來。
珠子剛一出口周圍的一切都開始不斷地腐蝕,黑綠色的氣體開始不斷地漫延向邪陸豐。
「哼哼,讓你嘗嘗蛇族毒丹的厲害。」莽無常有些得意地對邪陸豐說。
「哼,區區小毒也敢賣弄,你的毒可比蛇蟠的要輕多了。」邪陸豐冷笑一聲後就一揮手。
只見濃郁粘稠的血氣出現,毒氣和血氣一觸碰,毒氣就被血氣吞噬一空,吞噬過毒氣的血氣也變得更加的粘稠了。
「你這是什麼靈寶,竟然能夠吞噬我的毒氣。」莽無常說完就想將毒丹收了回來,但是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毒丹竟然不受控制了。
邪陸豐控制着莽無常的毒丹來到了自己的面前,在莽無常驚恐地目光中將毒丹握在了手中。
毒丹和莽無常性命交修,當邪陸豐將毒丹握在手中時,莽無常就感到一股劇痛傳來,這股腐蝕般的劇痛令莽無常在地上不斷地翻滾,漸漸的竟然現出了真身。
「原來是一條大蟒啊,蛇蟠既然是你的師尊,那我把你殺掉是不是就能引出蛇蟠了?」邪陸豐撫摸着手中毒丹說。
「你休想,師尊是不會因為我出現的。」莽無常痛苦地說。
「是麼?看來我也只好試一試了。」邪陸豐說着就用力握向毒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