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陸雲一大早起來洗漱穿衣,然後就走出了家門。在小區門口的早餐店買了點東西,就一邊吃一邊往店鋪位置走去。
小區門口忽然一道身影一陣旋風的跑了出去,陸雲看一眼竟然是昨晚上的那個女孩。女孩眉宇間帶着一絲疲憊,滿臉着急的上了一輛出租車離去。
「難道是上班?」陸雲想了想,也沒在意。畢竟只是一面之緣,唯一有些尷尬的就是對方被自己無意間陷害了。
「算了,找機會再彌補吧。」
陸雲三口兩口的吃完煎餅,然後喝了豆漿,拍了拍肚子微微不爽:「竟然沒吃飽?難道是我飯量變大了?」以前一個煎餅剛好吃飽的他,此時竟然感覺到肚子有些空虛。
心裏轉念一想,就知道應該是吃了虎狼丹的緣故。那顆丹藥不僅讓自己變化很大,就連飯量也變了。不過轉念一想,陸雲也能理解。畢竟身體素質變好,消耗量大是應該的。
「再吃一個,練武之人都說要吃好喝好,這樣才不會練廢。我這雖然不是練武,但是誰知道身體忽然進化會不會消耗本源跟底蘊什麼的,要好好補一下才行。」
陸雲並不差錢,只是早上也沒什麼好吃的,只好又買了一份煎餅,邊走邊吃。他工作的店鋪在商貿城地下室,並不遠,大概幾分鐘就到了。陸雲絲毫感覺不到累,以前至少也要走半個小時的,而且趕到只好都渾身是汗水。
「身體強壯的感覺,就是爽,我只感覺身體像是失去了束縛,渾身輕鬆。」陸雲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心中也美了起來。可惜,這種美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遠遠的,就看到店鋪門口站着三道人影。
「老闆娘,你也知道,我們年紀大了,還養着一大家子,這點工資根本不夠花啊。」一個尖嘴猴腮,黑白相間頭髮的中年男人滿臉苦澀的說着。
「對,沒錯,真不是我們故意為難你,這個世道,到處都缺人,我們也確實缺錢,所以才想着換個工作。」另外一個圓臉男人,一笑眯起眼睛人畜無害的老實樣子。
他們倆圍着一個美貌少婦,唉聲嘆氣的說着。陸雲雖然離得遠,但是如今卻清楚的看到三人臉上的表情,和說的話。他暗暗心驚自己的變化,就連眼神和聽力也好了許多。同時心中也暗暗惱火,老趙和老劉這兩個混蛋,竟然又搞事情。
不動聲色的走過來,陸雲豎起耳朵聽着,並沒有驚動三人。
少婦一頭披肩長發幾乎到腰,上身黑色小媳婦,腰肢纖細,雪白的襯衫開領下,是夢幻般的深溝。清爽無比的西褲包裹着修長筆直的雙腿,那雙高跟水晶涼鞋定着地面,一敲一敲,發出啪嗒啪嗒的清脆響聲。
傅青靈面無表情,目光中帶着一絲不耐,但是面容絕美的她做出這副表情,只能給人的感覺是高冷,卻絲毫沒有令人心生厭惡的感覺。
傅青靈看着面前的兩個傢伙,雖然惱怒,但是心中也是無奈。她很清楚,這倆人就是要求漲工資的,但是,沒人每月已經漲到了七千,中午還管飯,再漲的話,她乾脆關門算了。更重要的是,傅青靈很清楚,這兩個傢伙時常逃工,效率低下,如果不是沒有人,她真的不想要這倆人。
但是,庫房真的缺人。
面對兩個不要麵皮的男人,傅青靈即使聰明也無可奈何,故意做出的冷漠表情,漸漸地有些只撐不住要松垮下來。
看到傅青靈的神色變化,老趙老劉暗下對視一眼心中得意,然後滿臉苦澀內疚的老劉說道:「老闆娘,我們真的不是為難你,而是,這工資真的有點低了,所以……」
「所以,你們就走吧。」
陸雲黑着臉走過來,沒好氣的懟了一句:「我說老趙老劉,你們可以的啊,三車貨,昨天我一個人干?你們是看我脾氣好好欺負是吧?」
老劉老趙被陸雲說的一陣尷尬,傅青靈被陸雲這麼一打岔,頓時鬆了口氣,接着就滿心惱怒的看着老趙和老劉,但是,一想到家裏的情況,她頓時又皺了皺眉面無表情。
「小陸你來了,吃飯沒?」傅青靈艱難的笑了笑,打着招呼。不是對陸雲有意見,而是,一大早就被老趙和老劉喊出來,倒了一早上苦水,她心裏能爽才怪。
陸雲也知道這一點,當即也不在意,甜甜一笑道:「吃過了,吃過了,傅姐你在這正好,我剛好有件事要說。」
傅青靈眨巴着眼睛看着陸云:「啥事?」
老趙和老劉看到陸雲的目光看過來,心裏一沉暗道不妙。
陸雲冷冷一笑:「傅姐,我實話跟你說吧,庫房那活我一人都能幹,這倆人想走你就讓他們走,有我在,不會耽誤出貨的事情。」
「嘿,我還以為你要說出來什麼東西,小陸,你能啊你,我誰都不服就服你。」老趙聞言嘿的一下笑了出來,庫房有多累他很清楚,當即就以為陸雲是裝逼。
老劉也嘿嘿冷笑,看了看陸雲,又看了看傅青靈,抱着肩膀擠着眼睛道:「小陸,你這心思大家都明白,不過有些人啊跟你不是一路人,你就算累死人家也不見得讓你摸一下,何必呢。」
傅青靈被老劉說的當即一陣不自在,陸雲看她的眼神她很清楚,心裏也明白陸雲對她有想法。三年來,也未必沒有利用這點,讓陸雲給自己幹活的心思。
不過,是人都有感情,庫房多累傅青靈知道,陸雲三年來的累死累活也看在眼裏,不感動是假的。此時看到陸雲出來,傅青靈本能的以為對方是為自己出氣,心中感動的有一種要哭出來的衝動。
「你們倆不服?那就一起去庫房看着,傅姐,剛好今天有五車貨要走,你就一起去看看,我一個人行不行。」
陸雲冷笑,當即直接說道,絲毫不給三人反駁的機會:「敢不敢一句話,是爺們就給老子賭一把,要是不敢,就不是帶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