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數道黑影一閃而過,顯然,火龍城並不禁飛。讀書都 www.dushudu.com
而且神識中那些人並不理睬他們,另一方向,陳越正飛快的往那條街而去,也就是他來的南門方向。
在青年的指點下,他們直接就到了一間沒有門頁的屋子前面。
裏面只有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兒,躲在一個角落地上的涼蓆上睡大覺,依然是凡俗。
青年微笑抱拳,竟是告辭。
蕭逸愕然。
岳天傑卻急向那屋內、或者準確點應該叫院子內的五口棺材中的一口奔了過去。
五口棺材,三口黑漆亮,一口漆了一半,另一口完全是沒有上漆。
蕭逸有些明白了。
掀開棺材蓋子,裏面有一碗米。
「米店!「岳天傑低聲叫了一下,拿起那碗米,快奔出。
蕭逸跟上,出門便升空。
這次卻還是泥水街,就在離城中心不遠處,門口的木板上寫着一個「糧!「字。
遞過米碗,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睜開沒睡醒的眼睛,一邊揉着,一邊打着哈欠,揺揺晃晃的去屋邊的錢櫃裏取出一塊鐵塊。
轉過身來遞給岳天傑,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又去睡覺去了。
那條街的鐵匠鋪里,三個赤着膀子的大漢正在連夜打着鐵錠,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遠遠傳出,見有生意上門,一個大漢走了過來。
一看是小鐵塊,便點點頭,拿着去一大鐵盒子裏找。
很快,他便翻到了,兩塊鐵塊合在一起,原來是一根鐵條被分成了兩半,現在合在了一起。
這時岳天傑與蕭逸才看到那兩個鐵塊每個上面都有一個數字。
他們的這塊是三條直線,一個鐵塊兩條,另一個一條。
鐵匠笑着從牆上取下一把砍柴刀遞了過來。
「陳家寨,老孫頭家的。「
說完,便去猛喝了一通水,再擦把汗,繼續打鐵去了。
蕭逸微笑。
岳天傑卻似屁股上着了火,也不管蕭逸,出門便踩上飛劍升空。
蕭逸皺眉,本想拖他一下的,想想揺揺頭,還是跟上了。
不想這一飛便飛了近半個時辰,他們已深入到了大嶺山的崇山峻岭之中。
陳家寨是大嶺山陳家嶺一帶的一個小山村,不難找到。
再一問老孫頭,便有山民熱情指點,絲毫不為半夜叫醒而不悅。
蕭逸微笑,他找回了大青山時的感覺。
「呵呵,這是錢家溝的老劉頭托我找火龍城的張師傅打的,你幫我送過去吧!」
說完,老孫頭繼續睡覺。
如火龍城裏的情景再次出現,一連被人指引了五個小山村,最後一個叫王成的獵戶更是住在一座山頭上,這把砍柴刀就是他一路託過來的。
飛上山頭,那王成房中早已開了大門,籬笆圍成的院子裏坐着一位四十左右的漢子,膀大腰圓,冷眼看着遠遠飛近的蕭逸二人。
「《龍象訣》淬體六重,凝氣四層,呵呵,有長進了!」蕭逸心中想道。
岳天傑不開口,遞上砍柴刀,那漢子接過隨意一看,便扔去了一邊。
「要多少?」他問道。
「是這樣的,我不買香,想求見大頭領,有要事相商啊,在下乃玉蠶宗暗堂堂主岳天傑……」
岳天傑恭敬答話,似乎這漢子才是築基中期的修為,而他只是個淬體八重、凝氣四層的的低階修士。
「我知道你,只是,你憑什麼認為大頭領能見你,還有,這個人是誰?」漢子冷聲喝問。
蕭逸奇怪,神識亂掃,但並沒有掃到他認為能給這漢子認作是底氣所在的設置。
便岳天傑似乎知道,所以絲毫不以修為來說事,而仍是恭敬的答道;
「在火龍城裏已有貴幫兄弟確認過,也同意,這個……」
他再次看向了蕭逸。
蕭逸猶豫、他猶豫的是要不要現在便將壓了一天一夜的怒火泄出來。
但他想到了陳越,和那個何靜。
他背着雙手,昴挺胸,微笑着看向那一臉冷色的漢子。
「哈哈哈哈,好好好,蕭某佩服,真心佩服,這位將軍,麻煩通報一聲,便說蕭逸來訪,他願見否?」
漢子的驚宅表情還未開始,頭腦靈活的岳天傑卻已深深的懊悔開了。
「對呀,他一直說他叫蕭逸,我怎麼幾次都忘了報出來,真是……唉!」
那漢子雖未像火龍城裏的那位那樣濕了雙眼,卻也震驚的張大了嘴,瞪大了眼。
他吃驚的看着蕭逸的臉,呆呆的在腦中回憶着,一時竟說不出一個字來。
「怎麼,莫非你也記得我?」蕭逸微笑,頗為感概。
是啊,曾經的敵人啊,就不知他是陳風的下屬,還是6進的手下。
還得先見張霸!
「蕭……逸……可是王姑娘的那位……」漢子開始化震驚為激動。
「對……我是!」蕭逸不由的伸手摸了下鼻子。
「快,快進屋……我給你沏茶,你,你們,唉,請稍候,我去通報,對,我該去通報!」
漢子手忙腳亂,語無倫次,猶如一隻無頭蒼蠅般亂撞。
岳天傑震撼了。
「王姑娘……」他喃喃出聲,並看向了一臉感概的蕭逸。
蕭逸卻慢悠悠的去院子裏的竹椅上坐了,隨意的打量着這院子裏的一切。
看的出來,這漢子每天都沒有放棄淬體,包括那《龍象訣》裏的拳術,也就是玉蠍中將士所修的拳法,地上的痕跡清楚的說明了這一點。
漢子匆匆的給他們拿來泉水,卻是不及燒開,已御風前往另一座山頭。
「不用飛劍?」岳天傑吃驚。
這下,連蕭逸也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岳天傑楞了楞,尷尬的笑問「這也是煉體的不同之處?」
蕭逸微笑,點了點頭。
不多時,只見遠處呼啦啦的飛來了一大群人,其中一個身材魁梧不下於蕭逸的漢子讓他一下子便認了出來,正是張霸。
只是,在他的身邊沒有看到那陳風。
張霸是很激動的,激動的同樣眼淚隱現。
「兄弟、兄弟啊……」張霸遠遠的便在再加,那強忍住的淚水終於在見到蕭逸時失去了控制。
他身邊的十幾個漢子也都一樣,就差嚎啕大哭了。
岳天傑突然便感到了一絲不妙。
實際上這種感覺早在入夜之前他便有了的,但一直不甚清晰,這也是讓他感到有一些後悔的原因。
「也許,我真的應該在那時將他制住再來談?」但這個想法似乎更糟糕!
那時,就是他與兩個築基手下在火龍城裏圍住蕭逸的時候。
蕭逸感到了不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