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回過神,想要衝下陡坡去找他的屍骸時,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怪異的笑聲。
年小慕腳步一頓,脊背突然繃緊,像是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在逼近。
她緩緩的轉過身,看見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度立,子瞳猛地一縮!
一件黑色的t恤,黑色的緊身褲。
烈日炎炎下,竟被他穿出了一種陰森感。
頭上戴着的鴨舌帽,擋住了他大半張臉,他手裏還拿着一包鮮檳榔,緩緩的往嘴裏送。
咀嚼了幾秒,鮮紅的汁液染上了他的嘴唇,仿佛一個嗜血的惡魔,正在張開他的血盆大嘴……
他剛才站在山腰上,已經看見了翻滾下陡坡的跑車。
還有困在車裏出不來,被炸得粉身碎骨的余越寒。
現在這裏只剩下一個年小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不疾不徐的靠近年小慕,就像是猛虎盯上了一隻跑不掉的小羊羔,在逗着她玩,欣賞她臨死前驚恐的反應。
「你跑不掉了。」
度立將嘴裏的檳榔汁吐掉,陰冷的開口。
他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
從墨坤被抓,他收到消息那一刻,他就在等。
潛伏是他最擅長的把戲。
果然,那麼多人找他,都找不到。
所有人都以為他忙着逃命,肯定已經離開了n市,偏偏他沒有走。
他不僅沒有走,還一直跟在他們身邊。
等着報仇的機會。
他一步步的逼近年小慕,等着看她害怕的表情。
可他等到的,只有她一臉冷漠。
「墨坤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願意在他鋃鐺入獄之後,還這麼為他賣命?又或者說,你接近墨坤,幫他做事,也只是為了利用他,其實真正出謀劃策,野心勃勃的人是你!」
余越寒如果沒有出事,年小慕現在或許會怕。
會想要逃。
可余越寒現在生死未卜,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既然都是死,不如就問個明白。
當年墨家的變故,到底是墨坤一個人的狼子野心,還是有人在身邊蠱惑,才會讓他變得喪心病狂,讓他連自己的至親都能下狠手。
「度立,你到底是什麼人?從我第一次見你,你就沒有摘過頭上的帽子,到底是長得太醜,還是因為你做了什麼見不得的人,不敢露面,怕人認出你的身份!」
度立嘴角的弧度僵了僵,似乎是很不滿意年小慕現在的反應。
他將手裏沒吃完的檳榔丟了,嘴裏的檳榔渣也吐了。
被染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冷冷的提醒。
「從墨家別墅到這裏,至少要一個小時左右,現在沒有人來得及救你,知道的太多,只會加快你的死亡速度,不如,你先想想自己的遺言。」
「你少威脅我,既然跑不掉,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年小慕伸手扶着被跑車撞過的護欄。
指尖摸到上面凹凸不平的痕跡,就想起余越寒為了保護她,撞上護欄讓她跳車的畫面。
只要一想到余越寒現在生死未卜,還有可能屍骨無存,她就不止心痛,就連肚子也隱隱作痛……
她要讓度立償命!
年小慕眼眸一冷,突然朝着陡坡下喊了一聲余越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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