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真的。」洪國濤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攝像功能,把燈光對着手中的帝王綠看了半天,最後得出結論道:「這麼大塊,這得需要多少錢?乖乖隆個咚!」
雖然對翡翠的具體價格不懂,但是這麼大一快,如此漂亮的翡翠,其價格不言而喻是個天文數字。
楚乾坤有這麼一塊翡翠他不覺得奇怪,洪國濤受不了的是,楚乾坤竟然根本不拿這塊翡翠當一回事。
如果是他有這麼一塊寶貝,早就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好,鎖到保險柜裏面去了。
哪裏會像楚乾坤這樣,就那麼裸的放在褲袋裏,沒事了跟盤核桃一樣拿出來盤幾下,更是隨手就丟給了他。
臉色本就已經很綠的洪國濤,突然手心一顫,臉色達到了綠之極點。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這塊價值連城的寶貝,此刻正在他的手中。這要是萬一一不小心,把它摔了,豈不是慘了。
他可拿不出那麼多錢賠償,就是把他切了,把他身上的肉當黃金賣,也湊不出那麼多錢來。
下一刻,把帝王綠當炸彈一般,趕緊放回了楚乾坤的手裏,長出一口氣,這才有了安全感。
「值不了幾個錢,這麼一塊的話,市場行情也就是幾千萬吧,遇上喜歡的買家,突破一億也應該可以。」
黃金有價玉無價,真遇到喜歡這塊帝王綠的有錢人,再多的錢都是合理的價格。
和洪國濤小心翼翼,拿都不敢多拿不同,楚乾坤只是用兩根指頭,隨意的玩弄着。
看着他的做派,聽着他說的價格,洪國濤恨不得掏出一把槍,指着楚乾坤的腦袋說一聲:對不起,我本來想做個好人,可是它太誘人了。
幾千萬上億啊,就這着隨隨便便的拿在手邊玩,就這麼不怕搶,不怕摔嗎?
這種行為,需要多大的心臟,多敗家的人,才幹的出來啊?
「怎麼樣,我這賭注還可以吧。有沒有感受到我的真誠?」楚乾坤終於不再用兩根手指玩弄,手機也收了起來。
「我勒個擦擦!」洪國濤突然爆了一個粗口,這楚乾坤真的是天殺的。
一連串的震驚,洪國濤都已經忘記了,楚乾坤是要拿這塊帝王綠當賭注的。
為了一個小小的賭約,為了讓自己答應,楚乾坤竟然用價值上億的玉石當賭注。
這已經不能用敗家來說了,簡直是善心病狂,毫無人性可言!
同一時刻,他心裏又浮現出了一個疑問,這所謂的帝王綠不會是假的吧,只是一塊高仿而已。
雖然不是塑料的,但如果是高仿,也是價值全無。
不然,他真的是難以理解楚乾坤的行為,實在想不出世界上會有什麼樣的人,會做的出這樣的事情來。
「洪大導演,決定了沒有,到底敢不敢賭呀。」
洪國濤的「久豫不決」,讓楚乾坤有點一點不耐,惡趣味的興趣正在慢慢的淡去。
時間一長,洪國濤再猶豫,再不答應,他也要放棄了,事情正在朝着不好玩的方向發展。
洪國濤表情無比複雜,看看楚乾坤的做派,再想想自己的行為,突然覺得自己好慫包。
不就是一個小賭嗎?
就算是楚乾坤挖了坑又如何,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是有優勢的,難道他就不能逆襲一把,用楚乾坤自己挖的坑,反過去,把他給埋了?
人要有志氣,都快是年過半百的人了,難道還要在氣勢上,輸給一個剛剛長滿了毛的小年青嗎?
「賭了!」洪國濤牙齒一呲,雖然給自己壯了膽,但是真說的時候,還是不怎麼自信:「不過,你這個賭注太嚇人,我們還是換成別的吧。比如一頓飯如何?」
「飯有什麼好賭的。」楚乾坤把手中的帝王綠隨手往褲袋裏一塞:「要不還是這樣吧,我輸了還是給你這塊翡翠。你輸了的話,幫我做一件事,具體是什麼事情,以後再說。」
「不過你放心,肯定不會是讓你為難的事,也不會讓你違法,更不會讓你出賣芒果。最終的決定權在你手裏。」
楚乾坤有百分之一萬的把握自己能贏,所以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拿出的寶貝能價值多少。
因為即便是十億,在他不會輸的情況下,和拿出一塊錢是沒有區別的,結果一樣。
「行,就這麼定了。具體怎麼玩?」擊掌約定之後,洪國濤才發覺,賭約的具體方式還不知道。
既然楚乾坤說了最終的決定權,要不要做的選擇權歸他,那麼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即便是坑也沒事,因為跳進去要不要埋,是他自己定,風險幾近於無。
楚乾坤收回擊掌的手,微微一笑:「很簡單,我們各自說出一組冠亞軍的名字,誰準確的多,算誰贏。如果這樣你覺得太難的話,那就我說一組冠亞軍的名字,你來判斷我猜的準不準?」
「行吧,那你猜冠亞軍會是誰?」洪國濤直接選擇了第二個方法,第一個需要時間,需要去打聽。
而且,據他所知,這場比賽是沒有最終內幕的,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會是誰勝出,只能說是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與其費力分析,那還不如讓楚乾坤說出一組名字,他直接否定的好。
贊同項是肯定不會選的,必須對着幹,不然怎麼賭,連他都不知道最終勝出的會是誰,楚乾坤這個外人怎麼可能會猜的那麼准呢?
洪國濤的心思,反覆變化了很多次,這時又變得自信了起來。
「嗯,讓我想一想,分析分析。」隨意的掐着指頭,這是他從天星觀老道士那裏學來手勢,看上去十分的有模有樣,嘴巴里還嗯嗯啊啊的念着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的詞語,片刻之後:「我分析吧,無心和嗨淘兩個人是冠亞軍的可能性最大。」
「無心和嗨淘?他們兩個,為什麼?」洪國濤的心裏也有人選,但不是他們兩個。
這節目雖然不是他在做,但作為自家電台的一檔節目,一檔為了挖掘年青主持人的節目,他們也是十分關注的,對選手的表現也有自己的分析和判斷。
「原因啊?本大仙剛才掐指一算,說是利出北方。我問你,他們兩個是不是來自華夏最北面那疙瘩。」
神棍的做派,神棍說詞。
簡直太扯淡!
竟然拿算命的招式糊弄人,這也太不上心,太不用心了。
而且,據他所知,這最北邊的選手,可不光他們兩人,那邊本身就有一個賽區,屬於北方的選手多了去了。(這裏時間是有誤差的,書友不要「對時入看」。)
實在太不靠譜,洪國濤都沒有打電話向節目的負責人打聽最新內幕,便和楚乾坤開了賭:「既然你賭他倆,那我就賭不是。看最後是你贏還是我贏,或者是我們打個平局。」
「不用平局,只要他們兩個人中間,有一個人不是,就算我輸。」楚乾坤大氣的說道。
這種百分百贏的事情,讓的再多也無所謂。
「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要反悔,呵呵,等年底節目結束了,你的那顆帝王綠就要換主了哦。」
洪國濤突然朝楚乾坤的褲袋,擠眉弄眼了一番。
楚乾坤微微一笑,誰又能保證說,洪國濤沒有對這顆帝王綠動心呢?
至於是真是假,那是另外一回事。
方少華看着一臉開心和楚乾坤再次擊掌的洪國濤,突然在想,楚老闆是不是又給他,又給星辰傳媒爭取到了什麼好處。
真心想不通為什麼?
以洪國濤的年紀,以他的閱歷,以他的人生城府,怎麼會這麼輕易,甚至是主動的入楚老闆的坑。
這種明明插有警示,告知此處有坑的坑,都還要跳,實在是讓人無語。
雖然一開始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但是這裏面的因由,他還是猜不透。
之前楚乾坤和洪國濤研究那顆帝王綠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實在是太大,太「綠眼」,他想看不到都很難。
但是,他雖然就坐在邊上,可也沒有近距離觀看,所以真偽難辨。
只是通過楚乾坤對待它的態度上,做出了不是真玉的判斷,所以,並沒有太大的震撼。
關於楚乾坤爭取到的好處,具體會是什麼,楚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之前沒有對洪國濤撒謊,他暫時確實沒有想好,不知道需要洪國濤幫他什麼忙。
反正這賭約要開包,要分出勝負,也要等到年底才知道,有的是時間讓他慢慢想。
就在楚乾坤和洪國濤兩人在玩着幼稚賭約的時候,台上的排練已經結束,緊跟着上台的人,是星辰傳媒的董嘉倪。
熟悉的節奏,熟悉的配樂,熟悉的歌聲,讓楚乾坤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舞台上,開始關注節目的本身。
而在舞台之下,在歌手通道的第一間休息室,剛剛走下舞台的歌手,正在休息。
房間的門上貼着他們的組合名字:宇權,兩人算是國內名氣最大的雙人組合了。
前幾年發售的幾張專輯特別火爆,銷量都達到了百萬級別,在國內之風頭,一時無兩。
一左一右各坐在沙發的兩端,房間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連經紀人都不在,氣氛有些低沉。
位於沙發左邊,身材略微胖一些,臉色更加紅潤一些的吳海權說道:「真的要這麼做嗎?我們可是簽了合約的,這樣的話是不是太得罪人了?」
「簽了合約又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沒看過合同的條款,我們就是違約,他們又能如何?缺了我們這個組合,少了以這個串講人,他們怎麼把這檔節目辦下去。後天可是要現場直播的,我保證他們會乖乖答應我們要求的。」
位於沙發的右手邊,人瘦一些,臉上坑窪的程宇帆,擱着二郎腿,手裏拿着一隻保溫杯,不以為意的說着。
「這樣一搞的話,以後跟他們就很那難再有合作了。我覺得還是要慎重,這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做法,為了眼前這一點小利益,以後的損失可能無法估算。」
吳海權還是持有不同的意見,對程宇帆的話,持有不同的看法。
「說不合作就能不合作嗎?以我們今時今日的地位,他們能拿我們如何?」程宇帆喝了一口杯中的特質水:「相信我,我什麼時候害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