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佳這下是更加痛恨病床上的小人兒了,要不是生下了她,她的身體也不會垮掉,不是一個男的也就算了,還要把她的身體弄垮,她覺得這哪裏是女兒,就是來討債的,現在身上都燙傷了,以後只怕也不會好看。
這個男人還能對女兒好嗎?還能心疼嗎?只會覺得噁心和醜陋,這樣無用的女兒要來做什麼?
可是在這之前,她必須要把病給看好了,如果這樣下去,她真的會失寵。
想到病,她整個人索性就「昏迷」在了地上。
「喂,馮思佳,你醒醒,你別躺在這裏,你別裝了。」馮建章見到馮思佳就這麼暈了過去,傻眼了。
這個時候馮思佳暈了,女兒怎麼辦?誰照顧?
偏偏這個時候馮建章的大哥大又響了起來。
「馮副行長,行長找您呢,您去哪裏了?」
等等,我馬上會來,看到這個樣子,馮建章只能叫來了護士醫生,把馮思佳收到醫院,然後給妻子打了電話,讓妻子過來照顧。
蘇莉放下丈夫的電話,深吸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會來,可是她沒有想到馮思佳居然這麼狠心,才這麼點時間就做出了手段。
她以為這個能做別人小三的女人是聰明的,沒有想到居然這麼愚蠢。
「夫人,這是怎麼了?」
「我要出去一趟,你等會兒收拾一間嬰兒房出來。」蘇莉想了想說道。現在她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可既然丈夫讓她照顧這個小孩,她覺得是時候和丈夫攤牌了。
等到蘇莉到醫院的時候,馮建章已經去工作了,留下了馮思佳和小嬰兒分別住在兩間病房,小嬰兒現在還要留院觀察,好在熱水沒有燙到小孩的臉上,只是燙到了胳膊,可是也很不好受了,現在躺在醫院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蘇莉現是找了相熟的醫生,問了小孩子的情況,然後給小嬰而請來了一名具有豐富經驗的護工。
接着她去病房見了馮思佳。
「思佳,你這段時間就好好的在病床上養病,女兒我幫你照顧。你放心。」
「乾媽,這怎麼可以?我,我能照顧女兒。」馮思佳沒有想到馮建章居然會來這招,通知了蘇莉來照顧女兒。
她這回是真的急了,她原本想着馮建章最多也是請一個經驗豐富的護工過來,哪裏能想到直接把這件事交給了蘇莉處理。
見到蘇莉過來,她腸子都悔青了,如果女兒去了蘇莉那邊,是不是馮建章更沒有理由來她這裏了。
這麼想來,她根本不知道當時鬧什麼鬧。
簡直就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我,乾媽,我不能和女兒分開。」
「沒有讓你和女兒分開,也沒有誰把你和女兒分開,馮思佳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好心好意來照顧你女兒,你就是這個態度對我的嗎?這也是你乾爹讓我來的,你有什麼就和你乾爹去說吧!」蘇莉這個時候也懶得和馮思佳廢話。
一個沒有腦子的女人,原本手中還有一張牌,可是這張牌卻是馮思佳自己送到了她的手中,那麼以後這個女人也沒有別的用處了。
由上而下的看着馮思佳,蘇莉輕蔑的一笑,轉身離去。
馮思佳想要去追,可是下一刻無力的躺下了,她全身是真的沒有力氣。
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三天,這三天馮思佳想了很多,她甚至想要去看女兒,想要奪回女兒,可是蘇莉已經翻臉不認人,派了兩個身形高大的保鏢,把小孩給守住,就是不讓馮思佳接近,說她身體要傳染病氣給小孩,她氣的連打馮建章的電話,只是電話中馮建章居然和蘇莉一個口氣。
讓她養病,不要靠近孩子,怕她過病氣給孩子。
終於馮思佳熬不住了,她想到了之前蘇莉和她電話中說的那件事,如果那個小陽島上的小姑娘真有本事。那麼她去一趟,也無妨,反正沒有人知道誰去舉報,她就不相信派出所的人還能把她說出來。
這天馮思佳精神好了一些,就從病房離開。
在馮思佳離開病房的時候,蘇莉卻找來了一個人,此時這個人站在馮建章的面前,說着那天嬰兒被燙傷的驚險之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保姆,保姆也不是沒有經驗,相反這是一個有經驗的保姆,當初馮建章就是怕馮思佳沒有經驗,所以找了這個保姆。
在被馮思佳趕走之後,短時間內,保姆就想到了馮思佳要做的事情,於是她挨家醫院打聽,最後打聽到了燙傷科,在那裏看到了馮夫人,於是她就找上了馮夫人。
知道馮思佳做下的事情之後,馮夫人就把這個保姆帶到了馮建章的面前。
保姆一五一十的說了那天馮思佳怪異的行為。
「先生,真的不是我傷害的小姐,我也不是故意走掉,我是被馮小姐給炒掉的,後來我轉念一想,要是我離開了,小姐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我豈不是這輩子都洗不清身上的冤屈了?所以我就想要找到先生您,親自和您說明。而且我也是真的擔心小小姐,她這么小,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她平常好多東西都不能吃,吃了會過敏。身體屬於過敏體質。」
「過敏體質怎麼回事?」馮建章不明所以。
「老人說,孕婦懷孕的時候吃了很多不該吃的,不忌口,小孩子生出來就會是過敏體質,大人不忌口,小孩子受罪。小小姐真是可憐,小時候一口奶都沒有喝上,又是很多東西都不能吃,現在還被燙傷了。這女孩子以後留了疤痕,可怎麼辦?」
「老馮,讓她留下吧!」蘇莉開口。
「那只能是這樣了。」馮建章嘆了一口氣,他的手緊緊的我這妻子,代表了他此刻內心的百感交集。
他隨後拉着妻子的手,進了房間。
「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了?」馮建章試探性的開口。
「你指的哪一件事?」蘇莉挑眉問道。
「就是,就是馮思佳和她女兒的事情。」
「你是指那小孩是你的女兒?」蘇莉見丈夫吞吞吐吐的索性把話挑明了。
被妻子挑明,馮建章心中還有些忐忑,他們夫妻一直是相敬如賓,他以為能一直欺騙隱瞞下去,可顯然妻子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