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嗎?我不喜歡她,總覺得她去特意討好我們,所以不喜歡。」
齊璇:「......」
奶娘說的要向小姐學習。
她以為那個二太太有作案嫌疑,可是一想,那二太太在林家討好林昭昭無非是想要在林家立足,二太太沒有孩子,有家道中落。
縱觀林家表面上風光,可是只有林父支撐着,又是內憂外患,林家老二和老三隻知道風花雪月,林家老二還沒有子嗣,而林家老大雖然能幹,卻沒有子嗣。
現在林家三個兒子只有這個和大夫私通的三太太才一個兒子,關鍵這個兒子還是和人私通而來,並不是林三少爺的種。
「還有別的原因嗎?」陳東甫喝了一口茶,面上悠閒的看向齊璇。
「別的原因?林家看似繁華,可是內憂外患。」齊璇看了林昭昭一眼分析。
「林父在外被人攻擊,報紙描述他是一個奸商,導致林昭昭在學校被人排擠。「這是其一。
「於內,林家的男丁只有林家三房一個與人偷情生下的孩子,可以說這孩子根本不是林家的種,而這位與林家三房太太私通之人,又被老太太看重治病,等於將林家的老祖宗捏在手中。」林家最大的亂,還在內部。
看似繁華,可是人丁並不旺盛,特別當長房長女發生變故,那整個家族可以說是風雨飄渺。
「林昭昭死後林家必定會落入三房手中,最後傳到這個幕後之人手中。
林家的敗落這是必然。
兇手呼之欲出,這位大夫只怕是故意開錯了藥方。
而之後讓西醫醫治他也是在掌控之中,西醫根本治療不了這種婦人之病。
唯一女兒生病,之後林母已經無心家事。
林三太太又因為日以繼夜服侍老太太,加上大夫的強勢用藥助攻之下,讓老太太對林三太太改觀這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有了老太太的撐腰,林三太太在林家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加上她肚子出來的是林家唯一的男丁。自然在老太太的撐腰之下,從而掌家,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有了掌家之權,想要在廚房給林昭昭的藥動點手腳也是不難。」
齊璇一口氣說出全部。
「是三太太和那個大夫!」林昭昭咬牙切齒。原來是他們!
陳東甫點點頭。
「那他們呢?我要狀告他們。」林昭昭喊道。
「後來戰爭,林家毀了,他們輾轉去了香江生活。在那邊開了醫館。」
「說好的惡有惡報呢?他們毀了我林家,殺了我,就這麼的讓他們逍遙了嗎?」
「那也需要有你這個苦主呀,你這個苦主都不知道誰害死的你,我們怎麼判案?不過也好在他們還長壽,如果他們早死的話你們之間的因果也只能就此斷了。只是他們現在戶籍轉去了香江,要跨區域辦案不容易。」陳東甫說道。
居然還有跨區域辦案?齊璇一臉懵逼。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人間有人間的制度,我們地下也有地下的規則。不然怎麼管理?」
齊璇想想也是。
每個地方都有制度,沒有制度這世界豈不是亂套了,就是像陳東甫這樣的算是死人還是活人?
「那會如何抓捕?他們人已經死了還是活着?」齊璇問道。
「如果死了,林昭昭就永遠沒有辦法昭雪,無法找到真相,她就無法入陰間。
那兩人還活着,不過活的並不好罷了。」
陳東甫的手一揮,在齊璇和林昭昭面前出現了畫面。有些像是投影儀。
只見畫面中,一個男子喝的酩酊大醉的回家,然後躺在床上,一個年邁的女人端着洗腳水,給男子洗腳。
擦身體。
「兒呀,你不要喝酒了,年紀已經大了,不能這樣過活了。身體會壞掉的。」
「死了算了,死了我也就解脫了,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把我帶出來,當年而不是一錯到底,這樣我會是林家唯一的兒子?你和這個什麼狗屁的大夫在一起,結果讓外面的小三正式上位,讓我這個堂堂的林大公子徹底的成為一場笑話。這都怪你,怪你!」男子一腳踢開了年邁的母親。
年邁的婦人倒在地上,水倒了她一身,她頓時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們這是又怎麼了?」一個同樣年邁的老人一瘸一拐的走進房間,當年他被流彈打中,瘸了一條腿,走路就留下了後遺症。
「他怪我們,他怪我們呀,我怎麼能知道林家受到了如此大的變故還能翻身?他怪我們把他從林家帶出來,讓他沒有辦法成為林家的少爺。嗚嗚嗚嗚!」老婦人伏在年邁男子身上哭着。
「世事難料,我們以為把林家的錢都帶走了,就能生活好了,誰能知道我們的錢守不住,反而林家居然能夠東山再起。這大概就是命吧!咱們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這樣的情形!」
「這或許就是我們的報應!」年邁的老婦人哭泣着,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
畫面結束,齊璇回過神來,看到林昭昭的表情似是解脫。
「那兩人都是報應,幸好這兩人沒有死,不然怎麼能讓他們後悔。」林昭昭恨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齊璇的事情了,把女鬼交給了陳東甫以後,齊璇也算是徹底的了斷了和女鬼之間的這段因果關係,回到了家中。
她總覺得在陳東甫的店中留了很長時間,其實不過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
來到了外面,她這才感覺到一切都是安好的。
相比較陳東甫的店中,她還是感覺人間比較美好。
齊璇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齊揚在元宵節晚會上的表演相當的成功,加上嚴葉清徒弟的名聲,一下子,一下子走穴演出的機會就多了起來,從省電視台演出回來,市裏的電視台和演藝平台連番的做出了邀請,還有一些不太知名的舞台比賽。
嚴葉清嚴格要求她,除了電視台的演出,和公益性質的演出外,其餘一律謝絕。
主要電視台的演出是鍛煉她上台的能力,公益性質的演出能夠增加她的社會知名度。
走穴和小比賽就沒有必要了,走穴雖然能夠賺錢,前期對舞蹈者來說也是收入的補貼。
參加多了,可就會給人一種老頭條的感覺。
那種油滑之感,體現不出藝術,反而多了市儈。
這是得不償失的。
不過就只是電視台的邀請和公益性質的演出,也夠齊揚去忙乎了,所以元宵晚會之後,齊璇都還沒有見過齊揚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