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聽到了吧?趕快回家準備嫁妝,等老子來娶你!哈哈哈!」李大牛哈哈大笑,甚至對着辛瀾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辛瀾氣得連連跺腳。
「你這話言之過早,我還沒有輸呢。」
秋澤穩住心神,握着青鋼劍,疾步踏去,重新凝聚法力,在劍身上泛起了淡淡的寒光。
法力,所剩無幾!
在剛才的攻擊中,秋澤瘋狂的抽取丹田內的法力,想要一招制敵,此時他的丹田近乎乾涸!
「不見棺材不掉淚!」
李大牛怒喝一聲,猛的轉了一圈,冥黑劍和流星錘立刻在半空中劃出了兩道黑影,朝着秋澤的方向擲了出去。
秋澤不敢托大,輾轉騰挪之間,把所剩無幾的法力都聚集到了劍身上,同時,騰出一隻手,暗暗抽出了一絲法力,注入到掌心之中。
「附魔,綿柔掌!」
秋澤的武技並不遜色法技,當然,他很清楚自己的武技在李大牛身上討不到多少便宜,不過他也別無他法,因為他的法力剩餘不多了。
流星錘和冥黑劍攻防兼備,把所有進攻的角度都封得死死的,秋澤只能靠着身法,在躲避的同時,慢慢接近李大牛。
「咣當!」
就在秋澤的劍離李大牛隻有幾步之遙時,冥黑劍終於撞擊到了青鋼劍上,在強橫的力量撞擊下,秋澤虎口發麻,再也握不住青鋼劍,青鋼劍遠遠的落到了地面上。
李大牛雖能使用兩種武器,且兩種武器都用得不賴,但一齊使用,還是有些力不從心,冥黑劍也落到了一旁。
擊飛了青鋼劍,李大牛頓時激動萬分,沒了武器的秋澤,拿什麼和他對抗?
但秋澤沒有遲疑,青鋼劍原本就是他的佯攻,他再次向前跑去,沒了冥黑劍的阻撓,流星錘再也無法將秋澤拒於五步之內。
「噗!」
一聲悶響,秋澤的手掌,已經拍在了李大牛的小腹處,李大牛悶哼了一聲,感覺腹部像是被一根針插了進去,五臟六腑都被攪了個遍,饒是有黑犀膏減輕痛楚,身子也不可避免的向後倒去。
這一招,秋澤使盡了全力,他氣喘吁吁的站定,望着倒在地上的李大牛。
望天峰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愣愣的望着這一幕。
「綿柔掌!」寒予真人會心一笑,捋了捋鬍鬚:「這一掌,那小子用了大力,即使李大牛身體強壯,沒有十天半個月絕對起不來了,要是這樣都贏不了,那就真的有問題了。」
像是在響應寒予真人後面的話,寂靜的擂台上,李大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肚子,對着秋澤嘿嘿一笑。
秋澤滿臉的不可置信,他知道自己的綿柔掌修習到了什麼地步,在後山修習時,用盡全力的一掌,可以拍碎碗口大小的冰刺,若是常人,恐怕會痛得立即失去知覺,即使李大牛皮糙肉厚,也決計站不起來。
但李大牛還是站起來了。
「小子,武技不錯啊。」
李大牛拍了拍肚子上的灰塵,撿起地上的流星錘。
「打夠了沒?現在到我了吧?」
有黑犀丸減輕痛楚,秋澤所有的攻擊在他身上就像是撓痒痒一般,不過黑犀丸不能增強力量,李大牛一開始就使出全力,到現在力氣小了了不少。
流星錘在空中發出呼呼的聲音,對着秋澤砸了下來。
這一錘的力量說不上大,但若是砸中了,也能讓秋澤痛不欲生。
秋澤只好強行扭動身軀,但他已經力衰,雖然沒被流星錘砸個正着,卻還是被砸到了肩膀。
不痛,一點也不痛。
秋澤的身子趔趄了幾步,站穩之後感覺肩膀發麻,想要抬手時,卻發現自己的手一點勁也使不上來。
李大牛嗤笑着,揮舞流星錘靠了過來。
痛感慢慢從肩膀傳到了秋澤的全身,他痛得齜牙咧嘴,發出低聲呻吟。
並非不痛,只是還未發作,一旦發作,立刻就讓秋澤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嘭!」
呻吟戛然而止,秋澤的身子,再一次被流星錘擊飛而出,軟軟的倒在了擂台上,雖然從外表看不出什麼傷,但他的骨骼,已經在重擊之下被打得錯位脫節!
「臭小子,去年你斷我雙手,現在,我也讓你嘗嘗斷手的滋味!忍着點,別死了,還有一隻手!」
李大牛蹲在秋澤身前,得意的望着自己的傑作,那隻手,已經對他產生不了什麼威脅了。
「李大牛,你不要欺人太甚!」
銀光閃過,辛邑伯沖天而起,對着擂台上的李大牛,疾步踏去。
「放肆!」
無辰子手一抬,青虹寶劍裹挾着凜然劍氣,飛向辛邑伯。
「咣當!」
辛邑伯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長槍摔落一旁,他的右手被劃出了一條淺淺的傷口。
青虹寶劍轉了一個圈,回到了無辰子的手中。
「他們二人是簽了生死狀的,旁人不准插手,除非秋澤認輸,我念你是掌門師叔,刺你一劍以示警告,若是再上去,格殺勿論!」
無辰子陰沉着臉,話裏帶着無窮的殺意!
猴老鬼和一眾人等急忙上前,將辛邑伯的長槍奪了過來,幾人掏出繩子,將辛邑伯綁了個結結實實。
「卑鄙,無恥!李大牛一定使了什麼陰招!你們這是在謀殺!」
被幾人按住的辛邑伯,不斷破口大罵,他身為齊雲觀八大山門之一的掌門師叔,實力極為不俗,他當然清楚秋澤的那些攻擊別說是一級修靈,即使是三級修靈也早就被擊倒了,但李大牛還能活蹦亂跳,其中必然有詐。
「給我把他的嘴封了!」
得到命令,猴老鬼拿出一塊布條塞進了辛邑伯的嘴裏,辛邑伯再也喊不出什麼聲音,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無辰子。
「荒唐!」無辰子怒道:「有冰脈弟子在此,若是李大牛使了什麼下三濫的招式,他們早就察覺了!你這是在蔑視冰脈的權威!給我綁起來!」
幾人抬起辛邑伯,把他綁在了尚武台邊緣的樹上,辛邑伯被五花大綁,口不能言,只能眼睜睜的望着無辰子,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