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導師 第8章 譜畫卷序引從前事 融血肉交會今生痴

    老者緩緩道:「小女數月前身染重病,小老兒查看之下,此病世所罕見,須得天山之雪蓮,深海之珍珠,岩中之石斛,沙漠之蓯蓉,松下之茯苓調配服用方能痊癒,而寶物難得,何時才能找全。我既有山河圖畫,知那畫中仙草眾多,得一樣便勝卻世上萬千,只是多年來不得其法,無法涉身其中。」又道:「那日,我見先生行走於市井之間,氣質非凡,知你師出高人,法術高強,思量你或許進得其中找到寶物,便和徒兒作局,引你入瓮,不想一試成功,你果得到仙參出來,」嘆道:「只是苦了先生三十年漫長歲月」。

    姬宗回想種種,幾十年來苦苦等待,卻是夢幻一場,不由苦笑,反問老者道:「在下雖得仙參,老先生怎知在下一定會救您孫女」?

    老者悠悠道:「先生非薄情寡義之人,危難之中能助李牧大敗秦軍而天下躁動,我知先生乃胸懷兼濟天下之人,決不會對柔弱垂死之人無動於衷」。

    姬宗不想此老者亦知曉自己與義兄李牧之事,些許驚異,只是道:「在下慚愧不已,此乃在下義兄李牧之功,在下不敢妄自菲薄」。

    那老者道:「先生不必謙虛,自那一戰成名,世人皆知姬先生大名」,又道:「先生誤入山河,雖由小老兒所為,也是先生命數使然,也是先生造化」。

    姬宗本怨恨那老者,聽由老者徐徐說來,心中也已釋然,只是道:「不知令孫女為何染上怪病」?

    老者眼神迷離,道:「此事說來話長,」徐徐道:「事情發生在三十年前,小老兒本是南疆百越人士,躬耕于田野山林之中,家有妻兒,生活其樂融融。那年我亦是血氣方剛,正是年少輕狂,家中小兒剛滿一歲,本是風平浪靜夜晚,一個滿身鮮血之人突然闖入進來,言道自己是中原人士,被人追殺至此。我看他身受重傷,心生憐憫,並未問及細情,便救下他,自此留他家中敷藥治傷。直至多日之後那人傷勢好轉,終要離開,臨走前取出一件物事,說道存放些時日,日後來取,我承口應允,不想終埋下禍根」。

    姬宗問道:「那人可曾留下姓名,後來取那件物事沒有」?

    老者道:「自那人走後,直至一月有餘,仍不見那人身影,好奇之下,便打開那件東西。原來是一副圖畫,乍看之下,平淡無奇,當時也並未用心留意。那人卻始終沒有回來,終淡下此事,一過便是二十三年。」

    姬宗道:「那副圖畫便是山河社稷圖了吧」?

    老者道:「正是,只是我當時並不知曉。」接着說道:「眼看孩兒一天天長大,到了談婚論嫁年齡,便給他娶了妻,次年生下了一女,全家歡喜不已,」頓了頓道:「只是好景不長,家中便遭遇劫難」。

    姬宗尋思南朝人士大多晚婚,倒也不足為奇。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者似乎回憶起不堪往事,蠕動喉嚨道:「自孫女降生不久,她母親便因病去世,此後卻見兒子整日神神秘秘,暗中觀察之下,卻發現他已痴迷仙術道法,追問之下,原來他早前窺得家中藏畫,時時閱覽,竟悟出些門道,迷戀畫中洞機,欲求長生不死之術」。

    姬宗道:「此畫本是至寶,令郎聰穎異常,學得仙術異法,竟能自學成才」。

    老者道:「不然,其實畫卷中另藏一本武功秘籍」。

    姬宗疑道:「竟有此事」?

    老者道:「我也是後來得知,那秘籍所載功法高深莫測,與圖畫乃是息息相關,練成之後可自由進出山河,」又道:他之前偷偷練功,我絲毫不知,待發現異常,琢磨圖畫畢竟他人之物,再者仙法長生之術虛無縹緲,終究害人,震怒之餘,當即喝令他停止,把圖畫藏得更加隱秘,可是他受圖畫秘籍迷惑已深,終得空盜得圖畫,不知何處去了」。

    姬宗道:「令郎莫非已進得那畫中去」?

    老者道:「當時我只道他一時興起,太過衝動離家出走,過些時日便會回來,卻遲遲不聞音訊,我終究擔憂不已,卻無處尋找,只得煎熬等待,」又道:「此後過了一年有餘,有一天終於倉皇回來,已然身受重傷,垂死邊緣。彌留之際,說道被歹人追殺,已將圖畫藏於中原之地,告訴具體地址,便咽了氣」。

    姬宗道:「不想令愛早逝,老先生節哀」。

    老者道:「我兒過世不到一日,便有一伙人馬氣勢洶洶前來訊問,我細究之下,正是追查我兒下落,我見那伙人兇狠殘忍,雖知小兒之死乃這些人所為,小老兒年邁之人,如何能與之對抗,雖心中悲痛,卻裝作一問三不知,僥倖逃過一劫。雖暫時誑走他們,尋思終會折返回來,故鄉終不能生存,雖心中悲痛萬分,事已如此。再念孩兒臨終遺願,思忖身邊已無親人,便埋葬了孩兒,攜帶孫女,仗半死之身,一路北上,踏足中原」。

    姬宗道:「可憐老先生命途多舛」。

    老者道:「我一路跋山涉水,風雨飄搖,後有強盜追逐,又值戰亂年代,終於半年光陰,擺脫敵人魔掌,拖着將死之軀帶孫女走至雲夢山」。

    姬宗一驚,雲夢山乃恩師隱居之地,恩師威名在外,想必尋常歹人不敢造次,不想這位老者竟也去過,當下思緒萬千。

    原來那老者之子自出逃家門,隨後來到中原,憑圖畫秘籍便訪名山大川,欲得長生之術,卻是不得其法,又無高人指點,迷茫亂舞之下,終不慎走漏風聲。圖畫乃世間至寶,江湖中人無不覬覦此畫,爭相搶奪,那老者之子功法未成,如何能夠抵擋,受人追殺之際,重傷無奈之下,秘籍已被搶去,只剩圖畫,恰逢至雲夢山,遂藏於山中一處,憑微末道行與眾人幾經周旋,畢竟閱歷淺顯,卻逃歸家中,不想引狼入室。

    老者接着道:「到了雲夢山之後,我便按孩兒所說地點找尋,果然在一條溪流邊上大石下尋得那圖畫,只是武功秘籍已失,那圖畫用獸皮包裹,完好無損」。

    姬宗道:「不枉老先生千里迢迢,奔波勞累,圖畫終回歸原主」。

    老者道:「我雖再得圖畫,看那上面殘存血跡,終究孩兒因它而死,落得骨肉分離,一時倍感淒涼,加上數月奔波,竟恍惚暈死過去」,又道:「待我醒來,才知一人救了我」。

    姬宗隱隱約約有些感覺,詢問道:「不知救老先生之人是誰」?

    老者道:「此人乃世外高人,喚作鬼谷子」。

    姬宗驚駭,心道原來是恩師救了他,尋思那時自己仍在山上,卻不聞恩師提及此事,這老先生竟有此造化,當下道:「不瞞老先生,此人乃在下恩師」。

    老者道:「我先前已經知曉,」接着道:「我醒來之後,與那人一見傾心,便向那人訴說來此遭遇。他見我手持圖畫,言道此乃至寶,告知我圖畫來歷明細,又指點我三日道法,留下一本寶典,飄然離去。我未知那人姓名住處,遍尋不至,後來才知那人乃是鬼谷子,」看看姬宗,又道:「說來你我還有些淵源」。

    姬宗感慨道:「當真造化弄人。」

    老者接着道:「我拿到圖畫,本欲回南疆焚毀祭奠孩兒,經鬼谷先生指點迷津,念頭已消,便在山中住了下來,自此朝夕練功,又得圖畫相助,三年之期,自覺神功已成,便下山去了」。

    姬宗道:「老先生功力高深,可喜可賀」。

    老者道:「下山之後,我途經衛國邊界一處村莊,正逢瘟疫,全村人盡皆死光,巡視之下,只得一名少年喘息,任是命大,亦是染疾,命在須臾,我便醫治了他,他舉目無親,我尋思膝下無子,此人孤苦無依,便收他為義子,此後教他武功,伴我左右」。

    姬宗道:「便是外面那男子了吧?」

    老者道:「正是,他叫魔方,今年十九歲」。

    姬宗道:「好一個俊俏男兒,年少有為」。想自己亦是這個年歲下山,現在卻衰老不堪,黯然不已。

    老者道:「尊師曾算我壽命,能活五十五年,我今年正好五十五歲。五個月前,我始知大限已至,卻留戀人世,欲逆天改命,便魂游地府,亂判陰陽,雖活至現在,卻惹惱了陰間閻王,禍及孫女,噬她之血,陰靈附身,至今悔恨不已」。

    姬宗道:「竟是這樣」。

    老者道:「我這些時日已經想通了,生亦何歡,死亦何哀,我已是朽邁之人,便是此刻死去在所不惜,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獨子已去,惟獨孫女世上孤苦伶仃,是我惟一牽掛,這才硬撐至今。」接着道:「數月來,我們爺孫三人一路漂泊,尋覓治療之法,直至一個月前,在安陽城中趕巧碰到你,深知山河中有寶物靈草,便引你上鈎,機緣巧合之下,你果真進得其中,此後便在此地一直等待先生,幸得先生攜萬年人參歸來」。

    姬宗終於弄清楚事情來龍去脈,事已至此,徒勞無益,只是問道:「當日眾目睽睽之下,您亮出圖畫,不怕歹人搶奪」?

    老者道:「小女當時已病入膏肓,情勢所逼,再者歹人不來則已,膽敢出現定叫他有去無回,也好報殺子之仇」。

    姬宗道:「您既懂醫術,為何不親自替她療傷,非要到山河社稷圖中找尋藥草」?

    老者道:「我懂得淺薄醫術,南疆之人皆會,尋常病情自然可以醫治,只是小女之病情太過邪祟,非得陽剛藥草療養,再得法力輔助方可驅走陰魔」。又道:「先生之病卻又是一種情況,剛好相反,只怕承受不住烈猛仙丹,須得慢慢調理靜養」。

    姬宗道:「老先生言之有理,妙法高深」。

    老者嘆道:「我雖懂醫術,救得了旁人,卻救不得孫女,還要陷先生危難之中去找尋仙物,當真諷刺」。

    姬宗道:「老先生無需自責,在下既得二人參子,絕不會對小女孩袖手旁觀」。

    老者道:「若得先生慷慨相助,小老兒萬死莫辭」。便彎腰去拜姬宗。

    姬宗忙扶住老者,勸道:「老先生不必如此,四海之內皆兄弟也」。

    ……

    此時魔方也已做好飯菜端了上來,姬宗看時,有紅燒魚肉、燜炒活鹿、茄子筍乾、滋補參湯,老者道:「難為姬先生聽老兒絮叨半天,想必已然飢餓,只是飯菜太過寒酸,幾位將就用些吧」!

    姬宗忙道:「老先生太客氣了,山野之中享用如此豐盛菜餚,當真盛情款待」。

    那老者轉頭問男子道:「家中可否還有酒水,快取出來給先生飲用」。

    魔方難為情道:「趕巧沒有了,明日弟子到城中買些來」。

    老者道:「沒有美酒如何能行,你便現在去搞些回來」。

    姬宗阻道:「現在天色已晚,況且此去城中甚遠,不必奔波了,無需為小事掛懷」。

    老者道:「即然這樣,萬分抱歉,那就改天再一同暢飲吧」,招呼眾人坐下,道:「先生嘗嘗味道如何」?


    姬宗夾塊魚肉入口,只感味鮮肉美,贊道:「令徒當真好手藝,此魚口感細膩,香滑酥脆,在下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燒魚」。

    老者笑道:「小徒學藝不精,先生見笑了,大家食用吧」。

    姬宗道:「請」。便是六人同桌,先後動了筷子,享用美味。

    飯菜既已食之七八,老者看姬宗幾人微醺倦意,開口道:「先生數日勞累,幾位不妨早些休息吧」。

    姬宗看看老者懷中女孩不知何時閉眼睡着,憂道:「可是令孫女病情緊急,我等不若先醫治一番吧」?

    老者道:「一時無礙,先生不必掛懷,明日麻煩不遲」。

    姬宗既聽老者言語,思索二子確實疲憊,當即道:「即使如此,打擾老先生了」。

    老者道:「嗯」,吩咐魔方引姬宗幾人入了內房,道聲晚安,輕合門扇,便去了。

    姬宗看魔方離去,問二子道:「情況你們也了解了,現下小女孩病危,你二人可願意以己之軀,就她一命」。

    姬宗和老者談話二人一直在場,聽得立姓道:「救她一命倒是無關緊要,只是那人把師父您害成這樣,就算不報仇為何還要助他」?

    姬宗道:「冤冤相報何時了,為師早已想通,殺了他又能如何,還不如救人一命,積些陰德,日後你二人行走江湖之時定要心存善念,切不可積累仇恨,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二人道:「謹遵師父教誨」。

    姬宗道:「現下被此事絆身,恐怕一時走不了,我們暫且在此留下來吧,」又道:「時候不早了,快些睡吧,明日探明女孩病情,也好醫治她」。

    二人應承,不多時,姬宗聽二子沉穩呼吸聲,看屋內黑乎乎地,只有窗外一輪明月普照大地,天地間是那麼寧靜平和。姬宗起身佇立窗口,看皎潔月色,往事浮現心頭,歷歷在目,嘆世事無常,接下來何去何從……

    庭院中,老者亦是凝思天際,聽得背後關切聲音:「師父,戶外寒冷,進去歇息吧」。

    老者知是徒兒魔方,只是道:「不知這樣圓月之夜還能看到幾次」。

    魔方道:「只要朗朗星辰,以後都可以看得到」。

    老者轉身,望向魔方良久,終慈祥道:「方兒,你還年輕,應該出去闖一闖」。

    魔方道:「徒兒只想一直陪在您身邊」。

    老者嘆口氣,道:「姬宗三人睡着了嗎」?

    魔方回道:「已經安排睡着了」,又問道:「他們會盡力治療拂曉嗎」?

    老者道:「姬宗俠義之人,既然答應自會盡心盡力,不必擔心此事」。

    魔方道:「那二人參子果真能治癒拂曉」?

    老者道:「為師有十成把握,必定可以治好拂曉」。

    魔方道:「只怕那二人參子不會心甘情願割下血肉」。

    老者道:「只要姬宗發話,那二人不敢忤逆姬宗」。

    魔方道:「但願一切順利吧」。

    老者道:「拂曉睡着了嗎,有沒有異樣」?

    魔方道:「已經熟睡了,並沒有再次發病」。

    老者道:「走吧,咱們回去吧,明天就要見證奇蹟,大開眼界了,須得養好精神」。轉身回屋,魔方隨之而去。

    ……

    卻是次日一早,天仍灰濛濛,耳聽得一聲驚叫'不好了',聲震山野,姬宗和老者同時跑了出來,看時,皆是吃了一驚:但見一人手持菜刀,一隻手臂已然斷了一截,鮮血淋漓,殘肢掉在案板之上,那人臉色慘白,似乎痛苦不已,正是成名。

    姬宗看此情形,立馬飛奔過去,點了成名幾處穴道,急切道:「名兒,你這是幹什麼」?

    成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師父,弟子要救那小女孩,現在血肉俱備,快拿去煎藥給她療傷吧」。

    姬宗哽咽道:「傻孩子」。

    那邊老者亦問魔方道:「怎麼回事?」

    魔方驚魂未定,喘道:「弟子一早起來,尋思做些飯菜,不想來得庭院便看到一人手持菜刀,心感不妙,欲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他已揮刀斷臂,這才喊得師父出來」。

    老者聽罷,心下一切瞭然,安慰魔方道:「沒事了」。

    原來昨晚成名聽得姬宗和那老者言語,心下便尋思:師父仁愛厚德,定要救那小女孩性命,只是力不能及,到時要仰仗我和立姓出力,開口未免難為情。回想十幾年來師父恩情,自己又身為兄長,便打定主意,想好策略,瞞了姬宗一早便出來搞這麼一出。

    立姓此刻也已跑了出來,看到面前一切,驚道:「哥哥,你……?」看姬宗成名神色,一時失了神。

    老者已然走至二人身邊,看看二人,道:「令徒自斷手臂,實在勇氣可嘉,先生不要太傷心了」。

    姬宗漠然道:「事已至此,徒勞無用,那片參子拿去吧」。

    那斷臂脫了成名身體,此刻已然變回一小段人參,冷冷躺在竹桌上。老者示意魔方拿了人參離去,又安慰道:「先生放心,我日後定會想盡辦法替令徒續上斷臂」。

    話音剛落,聽得屋內魔方驚叫:「不好了,師父快來,拂曉她又……」老者忙跑回屋內,只看孫女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地上一灘黑血,忙跳過去扶了拂曉身子,運功輸入小女孩體內。許久,對魔方道:「來不及了,快舀一碗水來」。魔方忙起身飛快取了一碗水來,老者道:「把仙參放進去,魔方依命而為。只見老者一掌仍然運功,另一隻手卻對着水碗發功,那水頃刻,人參在水裏翻滾。

    此時姬宗幾人也進得屋來,看得此時此景,盡皆愕然。成名只感身心灼痛,看那碗中煮水,畢竟那人參是自己身體一部分,只是強咬牙關,並未言語。

    魔方泣聲對三人道:「剛剛離開一會兒,拂曉便突發狀況,成這般模樣」。

    姬宗安慰道:「辛虧發現及時,尊師已經在替她療傷了,不必擔心」。

    魔方沉聲道:「嗯」。

    只得片刻工夫,老者停止發功,收掌對魔方道:「涼了遞給我」。

    魔方道:「是」。看那碗中人參已然不見,想必融合在水中了」。

    姬宗看那老者用功過度,已露虛弱跡象,碗中水汽散漫,一時冷不下來,姬宗略一猶豫,便只一揮袖,那水已然冷靜,在桌上紋絲不動,姬宗道:「水涼了,拿過去吧」。

    魔方不作遲疑,忙把碗遞給老者,老者接過來,一手仍幫小女孩輸入真氣,另一隻手卻把湯水灌入小女孩嘴中。

    待湯藥入肚,那小女孩悠悠醒轉,微微睜開眼睛,輕輕咳嗽一聲,看看周圍眾人。眾人看小女孩醒來,皆鬆一口氣,老者這才收了功,魔方上前蹲下,撫摸着女孩小臉蛋兒,盡顯疼愛。

    老者緩緩起身,畢竟散了大量功力,身體竟有些不穩,抱拳弱聲道:「小女剛剛命懸一線,幸得仙參續命,這才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如此大恩,沒齒難忘」。

    姬宗回道:「無需多禮,令愛身體怎麼樣了」。

    老者道:「已得仙參固元,性命無憂,只是以後還需二子精血供養調理,全仰仗先生和令徒了」。

    姬宗道:「若有需求,我等力所能及,必竭盡全力」。

    老者再拜道:「多謝了」。

    姬宗還道:「老先生客氣了」。

    當下老者體力透支,小女孩依然虛弱,成名損傷元氣,各自靜養調整去了,當日無話。

    第二日清晨,由於成名傷痛未愈,由立姓劃破手掌放一勺精血,依老者教授之法散入拂曉體內,運功調和均勻,老者亦給姬宗寫張藥方,寫道:生黃芪、太子參、炒白朮、炒防風、浮小麥、煅牡蠣各十五至二十克,每日水煎服用。魔方平時上山也采些草藥,若尋不到便至集市上購買回來,每日巳時準點熬給姬宗服用。姬宗喝罷幾次,雖覺有些效用,一來以為麻煩,二者心裏過意不去,隔三差五總是忘記,每至如此,魔方總會好言相勸,到後來便不了了之。往後時日魔方帶姬宗等人附近轉悠一番,說些從前往事,老者閒暇之餘,也和姬宗交流武功心得,幾人一同去釣魚踏青,騎馬打獵,姬宗等人暫時住了下來,也算日子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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