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笑着搖了搖頭「也不算,她只是能感應到我的部分情緒罷了」
「哦?」小白饒有興致的眨了眨眼「你不是又任性的做了什麼吧?」
「……」猜測要不要這麼准?
「看樣子是這樣嘍?」小白打了個哈欠,懶懶的伸了個懶腰。
「……」你那是什麼態度?
「讓我想想,能感應到你部分情緒,像你那麼強悍,也只有血脈相連才能做到,你給她輸過血?」小白湛藍的眸子睜大「不會吧,你那樣的寶血,你就不怕她……」
「……」
我冷冷的瞪着它,小白後面的話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它緊張的咽了口吐沫「你打算怎麼解決?」
「……」我還不知道好嗎?大神!
「看你樣子,一定還沒想到吧」
「……」
幸好小白之後,沒有再發揮他的百發百中的烏鴉嘴能力,它就那麼安靜的趴在原地,和我一起靜靜的看着人們忙碌,爺爺也很盡責,躺在門板上一動不動,等待入殮。
身為孫女的我,被排除在守靈人之外,而對村裏的喪葬事宜一竅不通的我,也沒辦法幫上任何實質性的忙,一直安靜的在角落裏充當背景,大伯竟然有模有樣的跪在擺放屍體的門板一旁,表情悲切,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異常,讓人想不出他為何這般賣命。
「哎,你們看,那就是前幾天回來陪殷叔的殷凝,殷叔的孫女」
一個略顯尖細的女聲,鑽進了我的耳朵,她略帶指責的口氣,讓我不禁有些不解的側目過去。
只見一個長相陰柔嫵媚的女子,帶着一身的孝,正和一旁同樣穿着孝的婦女嚼舌根。
「呀,就是她呀,長的這麼清秀可人,沒想到卻是個冷心腸啊」一旁的婦女連忙附和着。
「是啊,你看,她爺爺都咽氣了,她愣是一聲沒哭,連絲淚滴都沒掉,就沒見過這麼冷血的人」
「哎,你還真別說,我還看到她偷偷的笑來着,搞不好殷叔的死,就和她有關係,殷叔身體一直很好,這大家也都知道,怎麼就這麼突然就去了?還是在那丫頭多年不回,突然回來陪他的時候?想想都覺得可疑啊,是不是?」長相陰柔嫵媚的女子一臉神秘的低聲道。
「嘿!這話可不能亂說,這是人家的家務事,我們外人怎好插嘴」那個婦女一臉你閉嘴的表情「這要給人聽見,指不定要傳成什麼樣子呢」
「呵呵……說笑而已,當不得真,樂呵樂呵就得了」女子嘿笑兩聲,止住了話頭。
「你們倆把悄悄話,都快變成喇叭喊了,還想別人聽不到?」一旁的人一臉譏諷的看着兩人「省省吧」
「……」兩人立刻變了臉色,一臉『你開玩笑吧!』的樣子看着說話的人。
「我們都聽到了,還有那孩子也聽到了,她正看着你笑哦」另一個人也揶揄的笑道。
「……」兩人立刻驚慌的看過來。
我回給了兩人一個淺淡的笑,點了點頭,將視線挪開。
「……」
一切的談論都消失了,小白半睜着眸子「不過話說回來,你那麼難過,怎麼就沒見你哭過呢?想哭別忍着,我不笑話你就是了」
我將自己縮了縮,有些無奈的看了它一眼,有些苦澀的笑道「我已經忘了,哭泣的感覺我早就不記得了,流淚要怎麼做才可以,我都已經忘了」
小白震驚的看着我「你還是不是人!」
我淺笑「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