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娃子好生纏人,我都說了,你們身上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你還在這東問西問的,有意思嗎?」那聲音頗有些不耐煩。
「你都不說你要什麼,怎麼知道我們沒有?」我挑了挑眉。
「我要良知,你們有嗎!?」那聲音氣急敗壞道:「一群行屍走肉,你們甚至連影子都沒有,拿什麼來付賬?作為人,死了好歹還有魂魄,而你們,只是群行屍而已,又有什麼資格渡忘川?」
「良知?」我沉吟道:「這就是船費?你不收冥幣?」
「呵~冥幣?好啊,你們有嗎?若是有,會只能看到條漏水的破船?」那聲音諷刺道。
我:「#¥@……」
「九千億冥幣一位,你們拿得出來,我就送你們過河。」那聲音一副沒得商量的語氣道。
我:「……」那什麼鬼價位!哦,不對,能來到這裏的,多半都是已經變成鬼的了。
「良知這種東西,你要來做什麼?」藍麟風緊皺着眉頭睜開了雙眼,目光淡漠的看着那條破船。
那個聲音變得有些緊張:「你管我做什麼!拿不出來就離開我的地盤!」
「我們若是不走呢?」藍麟風微微眯起了眼睛,聲音帶着淡淡危險的笑意。
「不走?不走就別怪我……呃……」
藍麟風一腳踩上了那條破船:「別怪你什麼,嗯?」
「……」
見狀,我鬆開了藍麟風的手,走到破船跟前蹲下身,仔細的打量起這條船:「我說呢,原來你一直都在我們面前啊。」
「……」
「嗯?裝死啊?」
「你們說這條船就是擺渡人?」曼殊沙華不安分的在我掌心裏動了動。
「又是障眼法?」項彥湊上前來看了看:「不對啊,如果是障眼法的話,不可能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啊。」
「那是因為,它的人物形象才是假的,這才是它本尊的模樣。」藍麟風踢了踢那條破船:「還不吭聲,想讓我們一把火燒了你這堆破木頭嗎?」
我詫異的看了藍麟風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也這麼的……呃……胡來了?」
藍麟風愣了愣,仿佛也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他有些遲疑的道:「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力反駁。
「你們別以為找到了我,我就會帶你們過去,我可是在忘川河水裏浸泡了近萬年的沉木,想燒掉我?呵~你們這群嘴上沒毛的傢伙,真沒見識,天下就沒有任何火種可以引燃我,不信你們盡可以試試。」
我和藍麟風對看一眼,同時放出了虛無之火,異口同聲道:「這個呢?」
那條破船:「……」它怎麼感覺自己裝(逼)的時間已經到頭了呢?
眾人看到那兩團火,已經見識過它真正威力的人們,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目露同情的看向一動不動,死物一般趴在地面上的那條破船。
我慢悠悠的將火焰湊近那條船,聲音幽幽道:「你別看它沒有溫度,但它的燃點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