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別和趙昱那混蛋糾纏下去了好不好?別給我說你是為了對付他那種話,要對付他,讓我來,我不喜歡看到你對他虛與委蛇,他不配。」
念兮抬起濕潤的眸子,幾乎一個『好』字就要脫口而出。
做了三個任務,第一個任務中,甚至與謝閻州是夫妻,都沒讓她如此難受過。
她堅如磐石的內心,不知何時被人砸開一條縫隙。
這個男孩兒還是她名義上的繼子,她到底是怎麼了?
她若是栽在這個任務里,多年的系統業務員培訓都餵了狗了。
「小曦?」
得不到她的回應,陸景陽握着她的手又緊了一分。
「你答應我,將對付趙昱那混蛋的事交給我來辦,你說,你想怎麼對付他?」
念兮一手握成拳頭壓着嘴唇,不讓自己發出抽泣聲。
濕潤的眼眶,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不,我們不能!」
她還是抽出了她的手,後退幾步。
內心撕裂的疼痛一點點蔓延出來,散佈四肢百骸。
念兮眼睛蓄了淚水,看向不可思議看着自己的陸景陽,「我們什麼關係你不知道?別扯什麼繼妻制,這是現代文明社會,匈奴那套就是扯淡,你想毀了你爸留給你的商業帝國是不是?」
「你……還是因為我們的關係?」陸景陽踉蹌兩步向她走去。
「你以為我真看中這公司?誰要誰拿去,我只要你……」
他聲嘶力竭的怒吼,不管不顧的強行將她按在樓梯的扶手上,強行啃食她粉嫩的唇瓣。
一抹猩紅綻放,淚水與汗水交織,腥咸與苦澀相纏!
念兮短暫的震恐後,眼前一片虛無。
無數斷斷續續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前世,今生,生生世世,就像他們經歷的一個個位面任務,可怕的是,那些主角的經歷,每一個都讓她感同身受。
最後,她的眼前出現現實世界的自己。
彎彎細眉,精巧的鼻子。
大而明亮的眼睛就像裝着許多故事,而眼角的一顆淚痣,讓所有的故事變得悲傷。
一個長着金色眼睛的男人悲傷的注視着她,那雙眼,就像恆古不變的星辰大海,亦如這般,他化身野獸瘋狂的掠奪她。
怎麼會這樣?鍾暝他怎麼能這樣?
無邊的恐懼撲面而來,在她的驚叫聲中,所有記憶又如潮水涌退!
鍾暝……
「你不能這麼對我!」
念兮聲嘶力竭吼出這句話後,便被抽去所有力氣,軟軟的倒在陸景陽懷裏。
「小曦,小曦?」
念兮唇上觸目驚心的血跡讓他徹底恢復理智,他一拳砸在樓梯的扶手上,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陸景陽,你都幹了些什麼?」
……
念兮做了很長的夢,夢中全是鍾暝。
易懷燃變成鍾暝,謝閻州變成鍾暝,連陸景陽都變成了鍾暝,真是一個扯淡的夢。
「嘶!」她輕輕碰了自己的唇,真疼啊!
「我的嘴巴怎麼了?」念兮忙坐到梳妝枱上看鏡子,發現自己的嘴唇腫了一塊,而昨晚的記憶似乎有些斷片。
她記得自己生氣陸景陽喝了半宿酒,心道:該不會和他打了起來,被他打破了嘴皮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