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得很快,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可幾秒鐘的時間已經夠那些訓練有素的僱傭兵反應過來了。
有好幾把槍迅速對準了念兮與那黑衣男人,子彈打出,念兮勾起一桶油就踢向半空,同時,將黑衣男人按倒在地。
黑衣男人頭上一個小東西掉了下來,那是他的佩戴的微型攝像頭。
沒有了這東西,外邊的人就看不到屋內的情況。
嘣的一聲巨響,屋內屋外的人都被嚇到了。
念兮這一腳踢的腳度正好,油桶被打得炸開後,將二樓上端着機槍的那個男人瞬間燒成了一個火人。
就是遺憾油桶是最小號的,要是再大一些,還能將他旁邊的兩個人一同燒起來。
他們唯一的機槍手被燒死,對謝閻州這一方的人來說減輕了不小壓力。
此時,念兮已經到了門口,黑衣男人抓着念兮一把將她丟了出去,同時,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他不要命了?
念兮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轉頭一看,是謝閻州。
「閻州?」謝閻州單手抱着她,剛毅的五官是從未有過的冷冽。
「快走,回家再收拾你!」謝閻州推開了她,看向那廢棄的工房,目光變得深邃。
念兮:「……」
廢棄的工房門窗都很破敗,謝閻州的人已經進去了好幾個。
他將念兮推到了一邊後,自己也一腳踢開了門,迅速入內。
沒過多久,破敗的工房槍聲停止,謝閻州帶着一臉的血跡走了出來,向念兮伸出了手。
這一仗,打得比謝閻州想像中順利得多,因為守着工房外面的十幾個人莫名失蹤,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閻……閻州……」謝遠城被打斷了一條腿,此時,他正爬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得筆直的謝閻州。
謝閻州居高臨下,冷冷的看着他,「你有什麼話,上軍事法庭上說吧。」
謝遠城曾經也是一名優秀的軍人,年齡大了才轉了文職,而引薦他入伍的,是謝閻州的父親。
多年的軍旅生涯不但沒將他養得根正苗紅,反而助長了他的野心。
這些年,他利用自己的職務便利幹了很多非法的事,走私槍支彈藥,毒品。
甚至上次謝閻州在一次追繳走私案中,成了半身殘廢,都是他的手筆。
……
念兮窩在她的藥房裏擼着狐狸毛,輕聲嘆道:「我的任務快完成了吧?」
狐狸看了看進度條說:「完成99了,殷莉莉還沒斷氣呢。」
「那她什麼時候斷氣?」念兮歪過頭問。
狐狸說:「要她斷氣還不容易?關鍵她是委託者任務中的重要人物,我不能插手。」
「嘖!」念兮撇撇嘴道:「十幾個僱傭兵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你可別說不是你乾的!」
狐狸癱在沙發上悠閒的說道:「嗯,證據呢?」
念兮:「……」
「證據被本狐狸『消化』得乾乾淨淨,你就別惦記了。我看,你還是去醫院看看殷莉莉什麼時候斷氣。」
正說着,狐狸突然立起了他的耳朵,「謝閻州回來了,我先躲起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