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慌亂之後,念兮意識到自己此舉的反常,忙解釋道:「我……我害怕!」
謝閻州鬆了口氣,低聲道:「沒關係,我會輕一點兒!」
念兮:「……」不是那個意思啊!
「我家有遺傳病,我可能……」她絞盡腦汁想出個理由,「我外婆生我媽難產死的,我媽生我難產死的,這不是巧合,我家有遺傳病,生產時會很危險!」
謝閻州派人調查過她,確有此事。
原本他還以為是巧合,沒放在心上,如今看她嚇得都快哭了,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重新站了起來,再次將她摟入懷裏,「是我太心急了,孩子的事以後再說,秀秀別怕!」
節操暫時保住了,念兮提着的小心臟終於落下!
……
謝閻州在病房裏接受那幫老外的檢查,念兮坐在大廳里,看着對面的不速之客。
一家三口來齊了,這也是念兮第一次見到殷秀秀的渣爹,殷天德。
一看他道貌岸然的樣子就知道是個缺德玩意兒,他應該叫殷缺德才對。
「秀秀,你爸爸難得抽出時間來看看你,怎麼都不叫爸爸?」說話的是殷莉莉的媽,她恨死了殷秀秀。
可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她又不得不對殷秀秀曲意逢迎,偏偏還有意無意中,端着長輩的架子。
念兮懶得配合這家人裝模作樣,便有話直說。
「我又沒承認過,為什麼要叫?」話中帶着濃烈的諷刺意味兒,似乎是在嘲笑這一家人亂攀親戚。
殷天德夫妻尷尬無比。
她怎麼說話這麼直接?連假意逢迎都不屑?
早領教過的殷莉莉就要淡定得多,笑道:「秀秀,你小時候被帶走了,爸爸傷心了好久呢,花了好些年才找到你,你這樣子太讓他傷心了。」
「傷心就對了!」念兮犀利的眼神看向殷天德,神色漸漸冷了下來,「二十幾年前你騙我媽,現在又騙我,我們之間有着血海深仇,大家心裏都清楚。你們何必對我裝模作樣?你不累,我都覺得累。」
一席話,說得這一家子無地自容。
既然她的話都說得這麼決絕了,似乎真的沒必要虛與委蛇。
「哼!」原本還保持着貴婦風度的殷太太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露出猙獰的本相。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你也應該清楚做小三是什麼下場?小三的野種又該是什麼下場?」
念兮的視線轉到了她的身上,嘴角泛起淡淡笑意,眼神中帶着嘲諷的意味兒。
示意你繼續!
「你媽就是個不要臉的小三,你是早該死的野種。」殷太太憤怒的吼出來,心裏舒服多了。
「你如此鄙視小三……」念兮話音一頓,犀利的目光掃向殷莉莉,嘴角的笑意變得濃烈起來,「那你的女兒,一定不會巴巴的送上門來做小三吧?」
「你……」殷太太一時間被懟得啞口無言。
殷莉莉面色難堪,她怎麼就成小三了?她明明是謝閻州的正牌女友。
謝天德按下女兒的手,示意她別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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