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福帝姬被拉在菜市口開刀問斬,自始至終未喊一聲冤枉。
虞豐年在家中悄悄燒了些紙馬給她。
……
臨安城中,那首兒歌還在傳唱,韋氏大病一場,秦檜邀寵,上書趙構,全大宋禁野史,街坊鬧市禁說書人講書。
又悄悄到皇宮內院親自稟奏——為保全皇家顏面,應除掉虞豐年。「虞豐年去往金國接駕,對韋太后在金國的遭遇了如指掌,據說金國流傳『韋太后穢書』,虞豐年等報謝使團的所有人都看過,若傳揚出去,國家體面不保。」
趙構沉思不已。
秦檜接着說道:「陛下,當斷則斷,不可猶豫。老臣還聽說,臨安流傳的那首污衊歌謠其實出自虞豐年的府中,而並非出自駙馬府。」
趙構詫異道:「此話當真?可有實證?」
秦檜說:「雖然尚未證實,但卻值得懷疑。」
趙構沉默不語,突然想起他和秦檜聯手陷害岳飛之事,暗想:「岳飛之死雖然偏安和平,百姓卻怨聲載道,動了國家的根本。比起岳飛來,虞豐年的功勞微不足道,卻也是替我辦了事的,僅憑你秦檜一句話,再殺功臣,恐傳揚出去,失道寡助。」
秦檜積恨在胸,要殺虞豐年心切,添油加醋說:「官家明鑑,此人實在不可不防,您別忘了,他的夫人完顏希延雖然是您的乾女兒,可她生父金兀朮在金國位高權重,若父女勾結,裏應外合,我大宋危矣。您老再想,在完顏希延和官家之間,虞豐年何去何從,他偏向於誰?臣甚至擔心,虞豐年娶了完顏希延,怕他早已投靠金國,來我大宋臥底。若真如此,應早做應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秦檜果然是個殺人不見血的狠角色,不出手還則罷了,一旦出手,殺人不見血。
這番話說出來,聽得趙構驚心動魄、如坐針氈。秦檜看在眼裏,以退為進,說道:「官家若遲疑不定,可由老臣先着人查訪吧!」
趙構不置可否,秦檜暗喜,告辭離開,暗道:「虞豐年,你上竄下跳,看你今日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
且說虞豐年,巧計除掉柔福帝姬以後,白天去郡王府陪侍趙昚,晚上徜徉花叢,日子過得十分逍遙快活。
但心中有根線一直緊繃着,那就是提防秦檜。周晨星的師兄弟中,有兩個外號叫高粱和喬麥的,名字起得淳樸,為人卻特別激靈,虞豐年很喜歡,給他們許多錢,派他們去結交秦檜府上的新管家秦龜年。
這秦龜年不是別人,正是老管家秦龜壽的堂弟,也生得肥頭大耳,大白饅頭一樣。虞豐年告訴高粱和喬麥:「不怕花錢,最好能混去秦檜府中當個僕人,留意秦府的動靜,一旦聽說秦檜有什麼害人的動作,立即回來稟報,我重重有賞。」
又曉知大義:「秦檜禍國殃民,殘害忠良,人人得而誅之,我們必須抓住機會除掉他,為岳大帥報仇,若有這麼一天,你們倆便是歷史的功臣,必將名垂青史。」
高粱和喬麥高高興興去了,沒幾天果然攀上了秦龜年,打入了秦檜府中,在秦龜年手下當了兩名雜役,因為巴結秦龜年出手闊綽,所以很得他的信任,也便有機會睜大眼珠子盯着闔府上下的一舉一動。
虞豐年安插了他們,心中略略放心,安心過那如花似錦、伴花生津的日子。
一個月後,顏如玉傷勢全部康復,虞豐年讓人專門伺候她。顏如玉出落得愈發嬌媚可人。新長的頭髮只有齊耳短長,在人人長發的宋代,看上去別有一番味道。
他選了個好日子,與顏如玉洞房花燭,才知道顏如玉雖然年齡小,卻與顏如畫一樣,在男女之事上似有天賦,除第一次破|瓜、前幾次同房略有羞澀外,慢慢的竟屢屢讓虞豐年稱心不已。比起另外三個老婆,顏如玉是最主動的,平心而論,也是讓虞豐年最願意開發的。
這天又輪到到顏如玉房中安寢,顏如玉在房中擺下酒席,二人推杯換盞,飲過數巡,面發紅光,說說笑笑,不覺天色大晚,忙點亮銀燈,二人又猜枚行令,酒勾八分,虞豐年於燈光之下細窺顏如玉,更添嬌媚,十分俊俏,遂一把扯將過來,要解其懷。
顏如玉最解風情,掙脫出來,欲擒故縱,笑道:「如此慢慢長夜,何愁不能盡興,等一會酒足飯飽之後,郎君怎樣都行,別忘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虞豐年不去捉她,笑道:「好吧!好吧!這麼好的飯菜接着吃!」說完,又操起筷子吃起來,顏如玉問道:「無酒不成席,郎君不飲酒了麼?」
虞豐年說:「不用了罷,飲得頭暈。」一頭說,一頭吃個不止,顏如玉也不言語,起身走開,過了一會捧來一杯酒,上席說道:「郎君還是再飲一杯罷,即便喝醉又有何妨,又不去尋三個姐姐快活?」
虞豐年笑道:「你不陪我,我正要去尋她們!」
顏如玉嗔怒道:「人前人樣,郎君亦是人前鬼樣,吃着碗兒,覷着鍋兒里哩!飲上一杯,又有何妨?不看僧面看佛面,妾身奉了半日,還不肯賞臉麼?」
虞豐年筷子停下,哈哈大笑:「我哪一次虧過你,來來來,你讓我喝我就喝。」說完,舉杯至唇邊欲飲。
顏如玉忙奪杯而去,笑道:「郎君不如換個飲法如何?」
虞豐年說:「娘子又作怪,剛才勸我飲酒,我要喝的時候,又把酒奪過去,喝酒都是用杯子送到嘴裏,換個飲法,怎麼換?」
顏如玉說道:「用那杯兒飲酒,老套了,不如尋個其他物件,圖個有趣!」
虞豐年問:「尋個其他物件,你當是水,要對瓶吹?」
顏如玉說:「用酒杯老套,直接對瓶吹太過粗魯,我要尋的這東西,保證讓郎君滿意。」
虞豐年也來了興致。顏如玉笑道:「郎君終日不辭辛勞,妾身感懷,今晚權將妾身的乳杯兒飲上一回如何?」
虞豐年一聽心中大喜,他來自二十一世紀,什麼沒見過,只是不明白顏如玉為什麼能想到這麼新奇的手段,問道:「娘子,你這是從哪裏學來的手段,聽着就有意思。」
顏如玉面色一紅,說道:「不瞞郎君,當初在三聖庵,專門有退下來的歌姬舞姬教授我們,秦檜本意要我們去迷惑王公貴族,受制於他,我卻被郎君救下來,天意讓我服侍郎君。」
虞豐年恍然大悟,怪不得顏如玉這般懂風月,知風情。說道:「娘子竟出此計,只是要苦了娘子的乳杯!」
顏如玉笑道:「郎君不要裝妖做勢,還不速速解開我的繡衣,方便郎君受用!」虞豐年忙去解懷,露出白馥馥的胸兒,又捻那**,笑道:「好個貼心的白兔,我喜歡。」說完,把舌吮咂秀峰,如同小兒吃奶一般。
虞豐年捻住**,故意問道:「娘子騙我,白兔兒又不是空的,如何飲得酒?」顏如玉執杯在手,偎在虞豐年身上道:「奴家將酒傾於乳上,令其自流,郎君在下接着,豈不妙?」一頭說,一頭將杯兒在乳上傾酒,那酒兒汩汩沿着乳兒而下。
虞豐年一見,未及言語,慌忙丟了筷子,就往胸乳上亂舔。一頭舔一頭叫道:「娘子會變法兒,飲將起來,連嫩肉兒一齊吮吸,甚是新鮮,多倒些罷。」說罷,又唧唧亂舔。
顏如玉徐徐而傾,看那虞豐年嗷嗷待哺的樣兒道:「奴家這肉杯字可好滋味?」虞豐年一口含住,吃了一會兒,道:「酒與乳香,果然異味,只是酒味淡了些。」
顏如玉道:「郎君已將整杯酒飲干,不飲也罷,再飲又頭暈!」虞豐年老着臉道:「要飲要飲,別說頭暈,即便飲死,也是值得,要知恁般飲法,無人得趣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