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銀制的燭台前停了下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遲玉這時才注意到,她裸露的背上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像是曾經被鈎爪之類的利器捅穿過那樣。
有故事的女人啊,遲玉心裏感嘆。
她單手舉起了燭台,在遲玉的注視下,走到了牆角的木箱邊上。
搖曳的綠色光芒照耀着,她打開了箱子,取出了一個包裹着絲絨的小匣子。
這匣子的質地,遲玉很眼熟,並且一秒就聯想到了他從凱利那坑來的那枚非金非玉的強化券,這兩者很像!
一瞬間的,遲玉心潮澎湃起來,難不成這位索西亞大美女也要援助他了?
「我可以送你一樣寶貝。」
來了!
果不其然要援助他了!
遲玉激動了一下,又很快冷靜下來。他們這些神一樣的存在,不可能做賠本的買賣吧?他可不信這天下有免費的午餐,這些傢伙都猴精猴精的。
索西亞卻不是着急開條件的那種人,她喜歡先把籌碼全部碼在桌子上,等對方眼饞了自動替她賣命。
「這是兩枚增幅券,一枚12的,一枚是15的。」
「增幅和強化有區別嗎?」
遲玉可是一個相當會抓重點的男人。
「區別?呵呵,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索西亞高傲地瞪着他,並很快從他的言語間嗅到了點不尋常的味道,「看來,你已經獲得過類似的援助了。」
「你的條件呢?」遲玉並不接她的話茬,「該不會你想免費地把這兩枚增幅券送給我吧?」
索西亞隨手一丟,將增幅券穩穩地丟在了他的面前,就好像眼前的這倆寶貝是破銅爛鐵,隨手送人也不帶心疼的。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帶我離開這裏。」
這個條件就有點好笑了,這索老闆自己有手有腳的,還這麼強悍,誰還能困住她?
「世界這麼大,我想去別的地方看看。」
遲玉一口酒沒含住,噴了出來。
什麼!
原來索老闆還是個文藝女青年?
好在索老闆是個不拘小節的女人,並沒有對遲玉的失禮表示出太大的反感。
「用我的力量創造出的世界,哪怕它再繁榮,再有趣,看多了也會覺得膩,而現在,在它被摧毀殆盡的現在,我就更加厭惡它的存在了。」
正說着,她嘆了口氣,眼神略顯落寞。
一個世界的興盛與衰敗,都是自然規律,沒有橫亘不變的世界。
毀滅即是新生。
新生,則意味着進入下一輪毀滅的倒計時。
索西亞見證了阿拉德大陸的興起,也見證了它無數次的戰亂,乃至今天的終結。
很可惜的是,她已經失去了對這片土地的熱情,她想要去換一種新的生活方式了。
使徒安徒恩的突然入侵,是一場披着血腥外殼的誤會,源於那個叫赫爾德的女人挑唆,使徒之間的鬥爭已經開始了,沒有人能夠阻止這一切,除非將這裏徹底毀滅。
「難道有人能困住你?」遲玉好笑道。
索西亞不多說,她只是打了個響指。一聲清脆的「啪」響起,遲玉看見了索老闆身邊那一圈枷鎖。
這枷鎖冒着森森寒氣,就跟當初被鬼孩子召喚而來的使徒身上綁的一樣,是某種強力的束縛。
能束縛住索西亞的枷鎖,那得是怎麼樣變態的存在?
「我離開這個地方哪怕1米,都會被瞬間抹殺。」
「這也就是你做了一個分身艾格尼絲的原因?」遲玉若有所思道,「話說回來,你的分身可真是跟你完全不像,從性格到外貌,再到能力,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嘛。」
「當然。」索西亞回答道,「那完完全全可以認為是一個新的生命體,除了我,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她與我的聯繫,包括艾格尼絲自己。」
「可惜的是,艾格尼絲已經死了。」索西亞還補充了一句,「死在了她的情人馬替卡手裏。那男人是個極其善妒的人,卻實力強勁,若不是他也死於戰役,我倒想去會會他……當然,前提是我能得到你的幫助,離開這個鬼地方。」
遲玉心裏咯噔一下:艾格尼絲的死,恐怕他也有責任,畢竟那封情書……
唉,算了算了,他不說誰會知道?繼續假裝不知情就完了。
「索老闆,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幫你?」
話都講到這個份上了,遲玉認為也沒有繼續扯皮的必要了,這個忙能幫就幫,畢竟獎勵不菲,要是實在幫不上,那也該就此告辭了,留在這兒喝酒不是個事兒。
索西亞漂亮的食指纏繞着髮絲,纏着纏着又放開,望向遲玉的眼神變得曖昧。
她微微一笑,長而且密的睫毛輕微顫了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有一個隨身攜帶的儲物空間,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空間我是可以進去的。」
她說的是背包?
遲玉頭疼了:他的背包確實可以裝很多東西,但他怎麼不知道這裏還能裝npc?
索西亞這樣強到爆炸的np若是能為他所用的話,確實很帶勁,但系統會允許他這麼幹嗎?
而且,就算是能裝npc,裝進去以後呢?難道他的背包還有自動解鎖的功能?
「你只需要打開你的空間,讓我試一試就行。」索西亞放下了酒杯,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在遲玉猶豫的時候,索西亞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一手撫摸着他的臉龐,一手摸着他的胸口,看起來像是在色誘,其實是在探查遲玉的底細。
長年累月地研究和嘗試突破,讓索西亞意識到束縛自己的其實是一種空間法則,只要能夠進入到更高一層次的空間,更強大的空間法就會取代掉舊的法則,就像時空裂縫的碰撞,大的會吸收掉小的那樣。
在這個空間需要循規蹈矩的她,也只有通過這樣冒險的方式才能離開了。進入到這個男人的隨身空間,勢必要遵循他的空間法則,受他的支配,但,只要能……
溫軟如玉的手指順着他的胸膛,慢慢覆上了他的脖子,她如水蛇一般滑嫩的身體漸漸傾斜,靠在了他的肩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