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換個地方打吧,我們可是將這些士兵嚇得夠嗆啊。」
因為戰鬥而變得頗為奇幻瑰麗的天空之中,穆瑞亞舉手頓足之間打出了一道又一道足矣崩山裂地的攻擊。但是這些攻擊全部都被他父親全部完整地承接下來,泯滅於空中,沒有擴散。兩人都在有意識地控制着這場戰鬥的規模。
「嗯!」安斯奧爾聲音低沉地回應了一聲,於是他們兩人的戰場就開始向諾曼防線之外移動,而這個方向正好就是屬於天降種的領地了。
這種變化頓時就將潛伏在周圍的幾位異種將軍驚到了,你們打歸打,但是怎麼往我們這邊的領地移動?你們想幹什麼?
在潛伏的異種將軍開始發慌之時,因為估摸着戰鬥的餘波不會諾曼防線之後,穆瑞亞放開了手腳,不再刻意約束自己的力量,也不再傻乎乎的用自己的力量去泯滅他父親打過來的每一道攻擊。
於是山巒崩塌,大地沉降,平原開裂,與穆瑞亞與安斯奧爾下方的大地就像是進入了世界末日一般,地形不斷的在這一對父子兩的攻擊中發生着變化,就像是一團任意被人揉捏的麵團一樣。
「這些攻擊可不能浪費了。」注意到他們兩人的戰鬥對下方環境造成的慘重破壞,穆瑞亞的神色微微一動,回憶起了他記下的軍事戰略地圖。
在人類與天降種的戰鬥之中,人類並非是單純的防禦方,有時候也是進攻方,所以也探明不少異種的堡壘位置。
所以已經回想起不少異種堡壘位置的穆瑞亞開始刻意地將他們的戰場向距離他們位置最近的天降種的戰爭據點移動而去。
……
「現在出不出手?這兩個人類的戰鬥方向往我們的要塞移動了,這樣下去的話,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抵達我們要塞,到時候我們的據點在他們的戰鬥餘波之下摧毀殆盡。」
一座上半截已經被摧毀的山巒之中,一頭異種將軍分開土石走了出來,仰望着天空遠處正在迅速遠離的,由金色與白色交織而成的巨大光團。
「就我們三個擋在這兩個面前去送死嗎?想死的話你們可以去,不要拉上我,我還沒活夠呢。」另一位一種將軍的身影逐漸從空氣之中浮現,他剛剛通過自己的天賦隱身了。
「嗯,傑拉德呢?」這時這兩位討論了幾乎的異種將軍驚訝的發現,他們另一位同伴居然沒有出現。
「傑拉德那傢伙怎麼回事?不會是被那兩位人類的戰鬥餘波給大中了吧?」
「不可能這麼倒霉吧,剛剛他們的攻擊都打到我的頭頂上了。我都沒動一下。」
「你還記得傑拉德之前隱藏在哪裏嗎?」
「有點印象,走,我們過去找找。」
很快,這兩位將軍就在一堆碎石之中拉出來一團血肉模糊的殘骸,他們看着這具殘骸,面面相覷。
因為他們通過這些殘骸上面殘留的力量,還有一些鮮明的個人生物組織特徵,認出了他的身份,就是跟他們而來一同監視這兩位武尊戰鬥的將軍。
但是他現在卻非常屈辱的死在了這裏,從周邊的痕跡判斷,他應該也是隱藏在土石之中,被一發從天空之中降臨而來的攻擊擊穿了要害,然後憋屈的死掉了。
「開什麼玩笑,這些人類是怪物嗎?隨手一擊就能打死傑拉德?」
感覺到有些兔死狐悲的異種將軍研究導致他們的同伴如此憋屈慘死的攻擊,這是一道將整座山巒都摧毀的攻擊,這道攻擊在奪去了他們同伴的生命之後,還沒入了地下,留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空洞。
一名將軍探下頭看了看,發現這個空洞的底部隱隱還閃爍着紅光,他能夠感覺到灼熱的氣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岩漿了,這句話說,這一擊打穿了地幔。
「不一定,他們可能已經發現了傑拉德的攻擊,所以就發出了這樣的一拳,你沒看到嗎?周圍的破壞痕跡都沒有這一擊重,這可是將岩漿都給打了出來。」
「這……傑拉德被發現的話,那我們兩個怎麼沒事?我們隱藏水平也不比他強多少啊,那兩名人類內發現了傑拉德,沒理由發現不了我們啊?」
「這可能只是他運氣不好?」
「……」
兩位異種將軍在沉默之中收斂好了他們同伴的屍骸,然後急匆匆的追上已經快要消失在地平線上的穆瑞亞與安斯奧爾。
他們知道接近這兩位人類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但是他們身為將軍,這是他們必須做的事情。
……
「穆瑞亞,你的心思實在是太雜亂了,戰鬥就是戰鬥,你想的太多了。」
早就已經發現穆瑞亞在將他們兩人之間的戰場刻意向某一處特定地點移動的安斯奧爾平淡的出聲說道。
不過他也只是說說而已,沒有做出多餘的舉動,還是順着穆瑞亞的意願前往他想要去的地點,反正在他眼中,在哪打都一樣。
「父親,我也熱愛戰鬥,喜歡戰鬥,但是我卻沒有你這般喜愛,我覺得戰鬥並不是全部,我在戰鬥之中可以找到樂趣,但是在其他的事情之中,我同樣可以找到樂趣。」
面對安斯奧爾的訓斥,穆瑞亞回應道,他跟大多數的泰坦不同,這一點不論是他還是他的父母都知道。
「嗯。」聽到穆瑞亞的話,安思奧爾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便沒有再出聲了。他希望他的兒子能夠像他一樣,但是他同樣尊重他兒子自己的喜好與選擇。
「唔,地方到了,父親,熱身結束了,我們該開始真正的戰鬥了。」
在沉默片刻後,一座閃耀着紫黑色光芒的鋼鐵堡壘映入到穆瑞亞的眼帘中,而這傢伙的眼睛頓時一亮,嘴角也微微翹起。
環繞在他身周的雲海之中,數不清的星辰升騰而起,洶湧的武道之氣從這些星辰中狂涌而出,讓他的雲海顯得磅礴厚重。
「集眾之力,王者之道!」看到穆瑞亞的展露法相,安斯奧爾低沉出聲道,他可以感覺到穆瑞亞法相星辰之中湧現出來的力量跟他修煉出來的氣並不吻合。
那是從遙遠位置抽調過來的力量,在他的眼中,這些力量駁雜不堪,但是數量卻是非常的恐怖。這些駁雜散亂的力量,被穆瑞亞通過他背後的帝者完美統御。
面對威脅程度提升了一個檔次的穆瑞亞,安斯奧爾放出他在這個世界之中修行的成果,一尊頂天立地的金色戰神虛影屹立在他背後,。
一股似乎要直衝九霄,撕裂環宇的戰意沖天而起,強大的武道威壓籠罩而下,下方堡壘之中的異種在這股威壓下,一個接一個地爆開,在他們的堡壘中蓋上了一層血肉地毯。
而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當戰鬥開始之後,兩人互相閃躲避,遺漏的攻擊全部傾瀉到了這座堡壘之上。
於是在他們父子二人的攻擊之下,這座堡壘就猶如小孩在海灘邊上堆砌的,這海水一衝就散的沙雕一般。
「住手!」就在堡壘中的異種絕望着,向外奔逃的時候,一道滿含怒意地喝聲響起,接着兩頭異種將軍騎着他們的坐騎從遠方激射而來,想要阻止這這一場滅絕。
但是這一聲讓無數異種眼中浮現出希望之光的聲音剛剛落下,他們便看到兩張似乎將整個天空都為之遮蔽的手掌,轟然拍落,當即將兩位將軍在空中拍成齏粉。
此時,在堡壘之中倖存下來,以為看到了希望的異種心中,頓時便湧起了更大的絕望,一些異種看到他們的將軍被這兩個人類如此輕而易舉地抹殺之後,頓時就放棄了,繼續活下去的希望,直接呆在原地等死,還有些更是乾脆直接舉起自己的兵器自殺了。
……
「嘖,真慘,」就在這兩位異種將軍為了阻止自己的士兵不被屠戮,與堡壘不被摧毀,而被穆瑞亞與安斯奧爾這一對父子秒殺的一幕,同樣落入到了四位星甲師的眼中,其中一位忍不住砸吧砸吧嘴,然後感嘆道。
「看着真舒坦。」
「這種恐怖的戰鬥力,叫我們過來幹什麼?我們根本不用替他們警戒了,我感覺我們這次來根本就是給人家當觀眾的。」
「當觀眾也不錯,這樣直觀看到兩位武尊戰鬥的機會估計不多,說不定只有這一次了,值了。」
「趕緊錄下來,這種戰鬥影像,可以珍藏一輩子。」
「我說武道家是不是比我們星甲師強太多了?我記得有人說,武道家跟我們封號星甲師一個等級級別的,但是我怎麼感覺人家跟我們就不在同一個層次呢?」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你覺得我現在去練武怎麼樣?」
「別想了,我查過了,你這種老傢伙已經沒希望了,放棄吧!」
四位星甲師互相開着玩笑打趣,跟隨在兩位武尊后面,看着他們摧毀了一座又一座異種堡壘,將其中的異種屠戮殆盡,接着又擊殺了一名又一名前來阻擋的異種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