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讓我叫人?我任家在京都的實力可不是你能揣測的,你就不怕萬劫不復?」
任泉嘴角都在往外流血,剛才秦朗那一下讓他身受重傷,此時能站着跟秦朗說話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是又丟不下面子,只能用語言相逼。
「隨便你喊誰來,最好是直接喊上你們任家的宗師,不然怕是沒人能救得了你。」
秦朗淡然的說着。
「你……」
任泉一陣無語,任家目前僅存的宗師,便是老祖任無極,他任泉雖然是繼承人,卻沒有資格,也沒有本事喊來任無極,萬般無奈之下,任泉只能打電話給他的父親任尚勇。
任尚勇接到電話之後,頓時大怒,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在京都被人禁錮在了酒店裏,這可是天大的笑話,驚怒之下,任尚勇連夜給大哥任尚武打了電話,兩人一起從任家出發,氣勢騰騰的殺了過來。
掛了電話,任泉只能靠着牆壁忍受着痛苦默默等待。
不到五分鐘,房間門外就響起了一個粗狂的質問聲:「我侄女在哪?」
聽到這個聲音,任泉臉上的表情更為難堪,而白如夏卻是興奮無比,連跑帶跳的向門口跑去。
「我在這,二叔,我在這!」
白如夏一邊跑一邊喊。
『嘭……』
巨大的力量將總統套房厚實的木門直接轟了下來,險些把白如夏砸在下面。
一個身高有近兩米,渾身肌肉爆炸,穿着一身23號籃球球衣的傢伙拿着個籃球就沖了進來。
秦朗好笑的看着這個穿着球衣的另類壯漢,很難想像這個帶着傻子一般的笑容傢伙就是京都兩大混世魔王之一的白澤辰。
白如夏嚇得小臉煞白,嗔怒的喊道:「二叔,你拆家啊?門都撞碎了。」
粗壯大漢白澤辰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我正打籃球呢,你給我來電話,我就跑來了!」
「跑來的?」
白如夏一捂額頭,這個二叔,總是能做出驚人之舉,你想一個穿着籃球衣的傢伙半夜三更瘋狂的在大街上狂奔,還帶着一籃球,嗯,可以說是運動狂人了。
「啊,跑來的……」
白澤辰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又看了一眼屋子裏的三人,一雙牛眼頓時瞪了起來,一甩手,便把籃球砸在了任泉的腦袋上,發出了『呯』的一聲脆響,砸的任泉腦袋向旁邊一擺,差點沒昏厥過去。
「王八蛋的任家兔崽子,你敢欺負我侄女?」
白澤辰怒罵了一聲,一個箭步衝到了任泉身旁,在任泉還沒來得及在籃球砸中的情況下反應過來時,便揪住了任泉的脖子,猛的向地面一摜,都市把任泉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任泉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頭公牛撞到了腦袋上,額頭頓時開始向外流血。
見到了血的白澤辰愈發的興奮起來,一手抓住任泉的後脖頸,又向着牆壁上丟了一下。
『嘭……』
可憐任泉一個內力大成的武者,放在一些省市內,也是獨霸一方的存在,在白澤辰手裏,居然像是個皮球一般被丟來丟去,來來回回兩下,直接給折騰的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了。
白澤辰接着抓氣任泉又抖了兩下,直接把任泉抖得快要散架了,嚇得白如夏連忙拉住了白澤辰。
「你個傻牛,你是向打死他啊?他是任家的嫡子,你殺了他,麻煩大了。」
這個白澤辰是個混球,他爹的話他都不聽,卻偏偏聽這個侄女的話。
白澤辰嘿嘿笑着:「他敢欺負你,就得往死里整。」
「行了行了,我可不想讓爺爺關我禁閉,你別打了,來我給你介紹個人,你得想辦法把他給我帶回白家!」
白如夏指着秦朗說道。
「他誰啊?你男人?」
白澤辰傻乎乎的看着秦朗說道。
「呸,你男人。」
白如夏酒醒之後,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豪放,翻着白眼罵道。
「我是男人,不能有男人!」
白澤辰嘿嘿笑着,上下打量着秦朗:「張得挺漂亮的,帶回白家是吧?這簡單!」
說着,白澤辰傻笑着,一步就來到了秦朗的身邊,伸手向秦朗的腰間攬去。
秦朗動都沒動,只是默默的看着白澤辰。
「嘿……」
白澤辰一聲喊,原本想把秦朗扛起來,卻發現縱然他拼勁全力,秦朗卻站在那紋絲不動。
「喲……」
白澤辰是一根筋,單手夾不起秦朗,乾脆上了雙手,兩隻手抱住秦朗的腰間,像是抱着一棵樹的樹幹一般,再次用力!
可是這一次,秦朗的雙腿好像水泥柱子一般,戳在地上,紋絲不動。
「我靠,這傢伙多大的力氣?連白澤辰都扛不動他!」
一旁的任泉眼珠子都快驚掉了。
白如夏更是手捂嘴巴,驚得差點喊出來。
「嗯?」
白澤辰愣了一下,接着雙手向下,纏住了秦朗的雙腿,猛的向上一抬!
『咔嚓……』
幾個人明顯的聽到一聲脆響。
任泉以為是秦朗的骨頭被白澤辰掰斷了,白如夏更是嚇得小臉煞白,這個二叔,每次都這麼不靠譜,你把人給我弄殘了,人家還能跟你回去麼?
不過很快白如夏就發現了問題的不對勁。
秦朗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哪裏像是受了傷的,倒是白澤辰,齜牙咧嘴的耷拉下了一條胳膊。
兩條胳膊都抱不動秦朗,何況一條,白澤辰不得不把秦朗鬆開,把自己的一條臂膀頂在地上使勁一扭,把自己因為用力過度脫臼的手臂重新接上,然後這傢伙擺了擺發達的肱二頭肌,對着秦朗嘿嘿笑着:「再來!」
秦朗一陣無語,對這蠻牛也沒啥好講的,在白澤辰雙手向他抱來的時候,伸出一隻手輕輕一捉,一手抓住了白澤辰的一條手腕,同時向白澤辰另外一隻手上搭了一下。
白澤辰就感覺好像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抓住了他的兩隻手,身不由己的便向下墜去,『噗通』一聲便雙手撐地,趴在了地上。
「二叔!」
白如夏驚叫起來。
「沒事,沒事!」
白澤辰從地上爬了起來,眼露精光,搓着一對大手,無比好奇的看着秦朗,然後傻笑着:「你賴皮,用巧勁,敢不敢跟我用真正的力量比一次?」
秦朗無所謂的聳聳肩:「我站着不動,你若是憑力量能讓我挪開一步,我便認輸。」
「好!」
白澤辰是個直來直去的粗漢子,說用力量,就只用力量。
他接下來活着雙手抱,活着用肩膀扛,活着用後背背,最後乾脆如拔河般拉着秦朗的手臂拼命的拽。
奈何最後的結果都是秦朗依舊如鋼筋水泥澆築的一般,動都沒動一下。
倒是白澤辰累的氣喘吁吁,坐在地上直喘粗氣,最後耍無賴一般的說道:「不行了,我拉不動你,我認輸。」
白如夏氣的跺腳:「哎呀,二叔,你咋這麼笨呢?連個小毛孩子都拉不動。」
白澤辰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你不知道他的力量,這至少是宗師才行啊!」
秦朗哈哈笑着:「你的力量真不小,剛才若是再堅持一下,或許我就輸了。」
白澤辰的臉上生出了一股挫敗感:「輸就輸,贏就贏,我白澤辰不帶賴皮的,你確實比我厲害,不過你要等我,等我能拉動你那天。」
秦朗點點頭道:「可以,我等你,但是現在,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
「什麼事?」
白澤辰牛眼瞪圓了問道。
「外面來了兩個人,你去把他們攆走。」
秦朗的神識中,任尚勇和任尚武兩人正邁步走入酒店的電梯。
他現在還不想跟任尚武見面,所以才如此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