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深就是大k,大k就是喬深。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陸淺起碼用了五分鐘才理清這個關係。
五分鐘前,她收到了一條來自大k的微博私信——
落款是——。
陸淺震驚到懷疑人生,喬深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
再翻看之前大k發過的所有無關漫畫的微博,她終於整理出了一條完整的時間線。
當她徹底決定忘記蕭泊舟的那一天,她在朋友圈裏發了「凡是過去,皆為序章」。大k立刻就發了第一條私人微博,對仗了四個字「來日可期」。
他第一次送她巧克力,禮盒裏藏了一句情話,.第二天他就在微博對仗了一句「眾生皆苦,唯有你甜」。
當得知他爸爸是喬昊,她打了退堂鼓的那個晚上。他無從得知,只好在微博里問「你有什麼感情上的問題嗎?留言聊聊?」
當她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時。他告訴她「這世上也有好男人的,說不定他正在追你」。
……
陸淺這才明白,這世上哪來的那麼多巧合啊,原來她所累積的一切幸運,都是他在背後蜜謀已久的驚喜,還有……驚嚇!
一想到自己曾在微博里披着馬甲肆意妄為,還胡言亂語說什麼「愛上了殺父仇人的兒子」,誰想到今天就掉了馬甲。事實證明,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管有沒有披着小馬甲,都千萬不要借着虛擬網絡的名義為所欲為,萬一哪天就露餡了呢?
陸淺苦不堪言,更覺得自己高攀不起了。崇拜了好些年的男神搖身一變,變成了自己名正言順的男朋友,還有比這更刺激的事兒嗎?
陸淺捂着臉竄進屋裏,拉着林姿沖周雲瀾說:「伯母,我們先回家啦!」
她衝着岳老太太和老爺子揮揮手,溜得比兔子還快。
喬深願意給她一點時間去消化這個事實,把人送到門口就回來了。剛進屋,岳老太太一巴掌拍在他後頸上,「你是不是又欺負淺丫頭了?看把人都嚇走了!」
喬深還沒開口,周雲瀾就說:「媽,就他這德行,您信他能欺負淺淺嗎?」
老爺子在旁邊默默點頭,表示贊同女兒的說法。
老太太也覺得不大可能,於是換了個話題,問:「你什麼時候把丫頭娶回來啊?你看外婆都多大歲數了,你說你要再這麼捱下去,我和你外公還能抱到曾外孫嗎?」
&天就娶。」喬深說。
周雲瀾聽不下去,一個白眼飛過去,「你當小時候過家家呢?不管求婚還是結婚,都是大事。」
岳老太太也說:「丫頭看着大大咧咧不上心,說到底還是姑娘。求婚結婚都得熱熱鬧鬧的,人家媽媽養她幾十年,哦,你說娶回來就娶回來了?人家姑娘媽媽能答應嗎?丫頭能答應嗎?」
老爺子也站出來吐槽:「臭小子,說的一堆混賬話。當年我娶你外婆的時候,求婚都求了五六次。」
&次。」岳老太太提醒。
老爺子掰着手指頭數了數,耍賴道,「頭兩次不算,頭兩次不是真心的。」
&個老頭子你說什麼?」
眼看着老兩口又開始拌嘴了,周雲瀾才拍拍喬深的肩膀說:「求婚不能含糊,儀式還是要有。儀式感,就是使某一天與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時刻與其他時刻不同!讓她將來再想起這一天、這一刻時,能記得它是獨一無二的。場地之類的安排,要是有需要的地方,讓小王幫你準備。」
喬深笑着點點頭,其實他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要跳過求婚儀式這個環節。那句明天就結婚,也不是隨口說說而已。他說出口的話,從來都是經過深思熟慮,這句自然也不例外。
根據部隊安排,陸淺這次的年假,正好排在元旦節之後,也就是從明天開始,她有五天的時間可以休息。
陸淺原本想趁着這段時間在家陪陪父母,以及和喬深窩在被窩裏培養一下感情。誰知一大早就接到南曲電話。
&小淺,陪我去潛水吧?」
陸淺剛跑步回來,扯着嗓門吼了一聲,「潛水?你是想凍死我好繼承我的螞蟻花唄麼?」
&定了北島嶼的機票,熱帶,凍不死你的。」
&有空去北島嶼?」一個工作狂突然轉性了?陸淺站在樓下叫道,「媽,你快幫我翻翻老皇曆看,看看今兒是否宜治病!」
&才有病!」南曲說,「你趕緊收拾收拾,我和靳總在樓下等你!」
南曲掛斷電話,連按了兩聲喇叭。
陸淺隨手提了件羽絨服套上,把自己裹成了一顆大粽子,出門和南曲打招呼,「大冬天的潛什麼水?別發瘋了,快進來坐坐。」
南曲腦袋一偏,給靳長風使了個眼色。後者拉開車門就把陸淺拽了進去,陸淺一口氣還沒撒出來,靳大傻子就委屈巴巴地拽着她的袖子,「爺,你是不是見色忘友?有了深哥就不要哥幾個了?」
南曲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你說你多久沒和我們聚過了?從前你和蕭渣渣談戀愛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兒啊!」靳長風問南曲,「是吧?」
&女人。」南教主滿臉不屑,吩咐司機,「開車。」
因為陸淺還屬於現役軍人,所以出國旅遊諸多限制,為此南教主特地貼心地選擇了國內的旅遊景點,如此貼心,她也只能妥協了,說道:「那總得讓我回去收拾兩件衣裳吧?」
&什麼意思?意思是我們南教主兩件衣裳都買不起了?」
「……」陸淺認命的往真皮座椅上一癱,抬起穿着毛絨拖鞋的兩條腿,「行吧,那教主能幫我買個護照不?」
靳長風獻寶似的從懷裏掏出一本護照,「噹噹噹噹!」
陸淺就這麼被綁上了飛機,全身上下唯一值錢的,就是兜里那部手機。喬深一早就說今天他有飛行任務,陸淺只能趁着關機前,給他留了一條>南教主家裏有礦,平時出門不是頭等艙就是公務艙,唯有這次,竟然訂了經濟艙。陸淺接過登機牌,把邵然拉到一邊,「你老實告訴我,南小曲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難處了?瀕臨破產的那種?」
也不知是陸淺聲音大,還是南曲聽力太好,她一不小心就聽到了。回頭看了陸淺一眼,淡定道:「放心,姐破產了也比你有錢。」
「……」現在絕交還來得及嗎?
&游高峰期,臨時決定的,就只有經濟艙了。怎麼?你嫌棄?」南曲狐狸眼一挑。
陸淺立刻沒出息地擺擺手,「哪敢啊!教主洪福齊天。」
靳長風昨晚八成玩了個通宵,上了飛機倒頭就開始呼呼大睡。南曲一刻也沒停下來,飛機爬升途中她還在「批閱奏摺」。陸淺一個人閒得無聊,拿了一本雜誌隨手翻起來。
龐大的飛機衝過雲層之後,空姐提示可以放下小桌板了,陸淺放下小桌板,剛把雜誌放上去,一個漂亮的空姐走過來,面帶微笑遞給她一杯雞尾酒,「陸小姐您好,這是您男朋友為您準備的您最喜歡的雞尾酒。」
陸淺愣了一下,「我男朋友?」
空姐微笑着遞給她一封信,前後的乘客都好奇的扭頭看着她。
陸淺看看靳長風,那廝睡得像頭豬一樣。再看看南曲,後者壓根懶得理她。她只好道了一聲謝,然後打開那封信。
粉色的信封上寫着——
親愛的女朋友,歡迎乘坐本次航班,我是你的男朋友喬深,雖然我不是駕駛本次航班的駕駛員,但我依舊要祝你旅程愉快。
陸淺一眼就看出來,那信封上的字跡並非來自喬深。上飛機前她把航班號發給他,估計這會兒他已經看到了微信,因為她沒開機,所以才讓同事刷了一下存在感。她嘴角咧到後腦勺,高興地把信封疊起來裝進兜里。抿了一口雞尾酒。
&喝嗎?」南曲問。
陸淺點點頭,「超甜。」
&你喝完。」南曲心道,也算提前給你壯壯膽了!
註:在廣袤的空間和無限的時間中,能與你共享同一顆行星和同一段時光已是我的榮幸。——卡爾·薩根
儀式感就是使某一天與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時刻與其他時刻不同!——聖·埃克蘇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