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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靈平時一天到晚總是想睡覺,可今天她想讓自己睡着的時候,卻怎麼也睡不着了。符靈再次從床上坐起,想了一下,也許食物可以讓自己心裏舒服一些。
符靈走出房間,想去廚房找些吃的,路過餐桌時,看到餐桌上放着煎雞蛋、切片麵包還有一杯牛奶。符靈習慣性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一種針刺的疼痛讓符靈想起,自己的下唇已經被自己咬破。
符靈坐到餐椅上,用筷子夾起那涼了的煎蛋,一口接一口地吃了起來。煎蛋涼了有一股腥味,很難吃,符靈的眼淚流了下來滴落在煎蛋上,她和着那滴落的眼淚吃着煎蛋,嘴角卻翹了起來,仿佛吃的是世間最好吃的東西。
「你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敖天不解地問道。
符靈抬起頭,看了一眼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敖天,然後繼續低頭吃着煎蛋。
敖天有些艱難地說道:「今天早上我說得有些過份,你別生氣了。」
符靈吃完了盤子裏的兩個煎蛋,拿起餐桌上的切片麵包,接着吃了起來。
敖天見符靈不理他,知道今天真是把符靈傷着了,無奈地說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符靈看了一眼敖天,淡淡地說道:「你走吧。」
敖天一皺眉,「你能不能別這樣?」
符靈冷冷地看着敖天,「那你想怎樣?你覺得損我損得還不夠,想再找個理由接着侮辱我嗎?」
敖天嘆了口氣,說道:「丫頭,今天早上,我說話是很過分,但我們真不適合。」
符靈憤怒地扔掉手中的麵包,雙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不適合就不適合唄,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用得着那麼說我嗎?我怎麼就那麼上不得台面啦?我怎麼就連端茶倒水都不配啦?」
敖天勸說道:「你別激動,你聽我說。」
符靈吼道:「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我這種干粗活的丫頭,不配聽你說,你趕緊走,別影響我吃飯。」
「好,我走了。」敖天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敖天感覺到身後的符靈拿起了餐桌上的杯子,向自己的頭上砸來,敖天握緊右手,等着那杯子打在自己的頭上。
「砰」的一聲,玻璃杯連同裏面的牛奶砸在了敖天的後腦上,牛奶、玻璃飛濺,灑了一地。
敖天轉身看着符靈,平靜地說道:「如果覺得不夠接着砸。」
符靈隨手拿起餐桌上裝煎蛋的盤子、切片麵包,砸向敖天,敖天沒有躲閃,就那樣直直地站着。
可惜餐桌上實在沒有其它的東西可扔了,符靈推了推那實木的餐桌,餐桌只是移動了一下,符靈氣得坐在了餐椅上,雙手往餐桌上一撲,趴在餐桌上,開始放聲大哭,把今天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來。
敖天見符靈終於放聲大哭了,這顆心才算放下,他知道這丫頭髮泄完,哭出來了,也就沒事了。
敖天揮了揮手,把地上的玻璃碎片和牛奶都挪移出房間,然後看了一眼還在大哭的符靈,轉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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