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爺的軌跡 第三百四十六章學院祭第二天十九
第三百四十六章學院祭第二天及克洛斯貝爾命運之日（十九）
通過瑪利亞貝爾的實況直播，羅伊德等人同樣看見了兩大**隊覆滅的一幕，並因此受到極大的衝擊。
這一刻，不管是見多識廣的亞里歐斯、蓋伊、蘭迪，還是見識尚淺的羅伊德、艾莉、緹歐都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那樣強大，絕非人力可以匹敵的鋼鐵洪流，就這麼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裏被全滅，還是以壓倒性的優勢？是我們看錯了，還是畫面的景象全是假的？
然而他們既沒有看錯，畫面的景象也確確實實發生了——化不可能為可能，這即是「奇蹟」。
「在奇蹟之後，等待你們的是現實。」靜靜觀看完實況直播的阿瑞安赫德舉槍向天，「是時候該結束了。」
輝煌的金色鬥氣如山崩海嘯般噴薄而出，頃刻間鋪滿了整個空間。
鬥氣推拉，旋轉，撕扯，壓縮，聲勢之浩大更勝亞里歐斯的「風神烈破」，而這僅僅是一個前奏。
下一刻，一道難以形容的鋒芒迸濺而出，劃破虛空，分割天地。
雖只是一槍，卻讓對面的六人同時生出這一槍就是奔自己來的感覺。
更為誇張的是，這一槍不僅分攻六人，還鎖死了每個人、每一條閃避的路線。超凡也好，凡人也罷，俱是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唯有硬接。
可是接得下嗎？
接得下刺破一切阻礙，直指人心的一槍嗎？
接得下這阿瑞安赫德匯聚天下武藝為一爐，登臨武之頂點的一槍嗎？
接得下這超越人類極限的一槍嗎？
接不下！
只要還未超越人類的界限，還未成就非人境界，就不可能接下這一槍。
任你是劍仙劍聖、還是戰鬼修羅，都沒有任何區別。
這就是阿瑞安赫德真正的絕招，超脫奧義之上的聖技·大十字！
一槍出，無人可擋。
但是，阿瑞安赫德的這一槍卻是未竟全功。因為，本該使對面全員倒下的一槍，居然還有人能保持站立。
是亞里歐斯！他之所以能站着，不是因為他先前隱藏了實力，更不是因為他突然爆種打破極限，而是因為蓋伊的守護。
這個以強韌為傲的男人，在危急關頭捨棄了自己的防禦，以身作盾擋在了亞里歐斯身前。自始至終，他都堅守着一個前衛的職責——我倒下之前無人可傷害我的隊友，如果不能保護全隊，那就能保下一個是一個。
倒下之前，蓋伊看了亞里歐斯一眼——快逃，逃得越遠越好。
亞里歐斯壓下心中的痛苦，不顧傷勢強行展開身法，向外遁逃，速度之快已經接近人類的極限。這是亞里歐斯的保命底牌，也是他敢於面對阿瑞安赫德的依仗。阿瑞安赫德身着重鎧，想來不是以速度突破人類極限。領悟了「疾風之理」的亞里歐斯縱然打不過，也有很大可能逃掉。如果阿瑞安赫德的速度不夠快，亞里歐斯甚至還能多帶幾個人走。
本來，在琪雅離開的第一時間，亞里歐斯就該準備跑了，可是實況直播中的畫面太過震撼，以至於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
等到回過神來，阿瑞安赫德已經遞出了那超越人類極限的一槍。
所幸蓋伊以身為盾替亞里歐斯擋下那一槍，這才給了亞里歐斯逃命的機會。
「對不起，不能讓你離開。」阿瑞安赫德對着亞里歐斯離去的方向遙遙舉槍。
「吼啊~休想！」一聲痛苦中夾雜着不屈的咆哮，一柄被黑色鬥氣包裹的刃槍從側面直擊阿瑞安赫德的面門，是蘭迪。
班寧斯兄弟的做法如出一轍。哥哥保住了亞里歐斯，弟弟保住了蘭迪。
亞里歐斯為保全有生力量而撤退，蘭迪則選擇為他斷後，並爆發出了最高位獵兵才有的黑色鬥氣。
掙扎着從地上爬起的蘭迪七竅流血，卻依然發起了決死突擊，這份悍勇讓阿瑞安赫德為之動容。
「一定要逃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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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黎恩被肯帕雷拉傳送回了舊校舍。
整個過程無驚無險，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場景變換。既沒有位置偏差，也沒有任何頭暈嘔吐的症狀，比去時輕鬆太多。
雖然不知道琪雅親自傳送會是怎樣，但估計不會比肯帕雷拉做的好多少，果然這個執行者中謎團最多的存在一直在隱藏實力。
當然，這不是說科洛蒂亞的傳送術不給力。黎恩很清楚至寶覺醒時的場面有多浩大，別的不說，單是周圍空間向高次元轉變這一條，就足以讓大部分的傳送術失效，剩下的那部分也會受到極強的干擾。能在這種情況下，把黎恩傳送到變化的中心點且位置偏差不大，足以說明科洛蒂亞對於空間的掌控力有多強。
「我回來了，科洛蒂亞，」黎恩朝着一直在原地等待的公主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歡迎回來，黎恩。」科洛蒂亞以手撫胸，微微鬆了口氣，「還順利嗎？」
「嗯。儘管有那麼一點波折，但總的來說一切順利。」
「那就好。現在可以告訴我，克洛斯貝爾發生了什麼嗎？」
「就在二十分鐘之前，帝國和共和國共同對克洛斯貝爾發動了進攻，兩國的部隊在五分鐘之內全滅。」
「因為至寶的力量？」科洛蒂亞的臉上並沒有多少驚訝。見識過《輝之環》的偉力和《利貝爾方舟》的奇蹟，她對於至寶的力量有了直觀的認知。
「沒錯，克洛斯貝爾的至寶是七曜中的幻。不過不是原版的《幻之至寶》，而是人工重現出的《零之至寶》。」之所以用《零之至寶》這個稱號而非直呼琪雅的名字不是因為黎恩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而是為了便於科洛蒂亞理解，「雖然直接動手的是《結社》製造的《神機永世》。」
「神機...永世？」科洛蒂亞歪着腦袋，滿臉好奇。
「該怎麼解釋好呢...」黎恩想了想，說道，「那是《結社》使徒第六柱f·諾華提斯製造的巨大人形自律兵器，一共有三架，每一架都有着能夠輕易覆滅一支軍隊的恐怖戰鬥力。這次出動的是重武裝型的藍色神機和高機動型的紫色神機。用你能夠理解的話來說，藍色神機與玲的《帕蒂爾·瑪蒂爾》類似，紫色神機也和我們在《利貝爾方舟》上遇到過的《德爾基昂》有許多共同點，應該是它們的改良機型。」
「戰鬥力和《帕蒂爾·瑪蒂爾》相比呢？」
「詳細數據不清楚。但是，根據戰鬥畫面分析，藍色神機的功率、火力、防禦力至少是《帕蒂爾·瑪蒂爾》的1.5到2倍。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在至寶的支持下，神機會自動修復所受到的損傷，消耗的能量也會快速彌補，再加上是由《帕蒂爾·瑪蒂爾》那種智能系統操縱。換句話說，三台神機就是三台幾乎不會疲勞，不會受傷，永不停歇的超級兵器。」
「什麼！」科洛蒂亞是真的震驚了，這等於克洛斯貝爾從此擁有了凌駕於西大陸諸國的武力。
黎恩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擺擺手，示意她放寬心：「神機的確非常強大，卻並非沒有弱點。三台神機全部依仗至寶的供能行動，沒有了至寶的支持，它們就是三具廢鐵，不值一提。和《利貝爾方舟》不同，《零之至寶》的力量似乎是和克洛斯貝爾大地相連，也就是說三台神機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克洛斯貝爾及其周邊，無法離開太遠，此其一。」
聽到這裏，科洛蒂亞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只要三台神機出不了克洛斯貝爾，對利貝爾的影響就很小。
黎恩繼續說道：「第二，神機是自動修復損傷而不是不受傷，只要能夠一次性給予足夠的傷害，就能將之毀滅。」
「真的有方法能一次性造成那麼大的傷害嗎？」科洛蒂亞問道，「照你剛才說的，藍色神機的防禦是《帕蒂爾·瑪蒂爾》的1.5倍至兩倍，就算全利貝爾的空艇齊射也未必足夠啊。」
「常規手段確實很困難，所以得用非常規的手段，比如使用《古代遺物》的力量。」
「你是說教會？」科洛蒂亞恍然。
「是的。告訴你一個情報，莉絲和另一名《星杯騎士》目前就在克洛斯貝爾，凱文雖然目前不在，但只要時機成熟，他自會出現。」
「原來如此，還有沒有第三？」
「有。第三，切斷神機和至寶之間的聯繫，可以使其無力化，只是目前沒有找到方法。哦，對了，這三點都是你家祖先的分析結果。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只是針對神機，至寶本身的力量並沒有計算在內。」
說到這裏，黎恩故意頓了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科洛蒂亞的臉，希望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痕跡，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你既然這麼說，證明一定有什麼辦法。何況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我很清楚至寶也有局限性，絕不是沒有弱點，無所不能。」
科洛蒂亞嘴角翹起，帶着獨屬於她的優雅氣質，這份獨一無二的表情讓黎恩有一瞬的驚艷。
「說得好。至寶遠非萬能，不然《輝之環》也不會被封印，《幻之至寶》《虛神》也不會被自我毀滅。《虛神》之所以被稱為最接近女神的存在，不僅因為她掌握的幻之力，更因為她擁有《環》所沒有高位人格，包括人心、人性、人情之類人類的一切她都擁有，相對的她和人類一樣擁有心靈上的弱點。千年前《虛神》因此覆滅了，千年之後的《零之至寶》也註定受到心的影響，至於是毀滅還是新生抑或是其他，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有時候真覺得你和祖先大人一樣，來自大崩壞之前。」科洛蒂亞感慨道。
「真不是。」黎恩搖頭道，「我只是曾經看見過一些世界的記錄，那是和《無限書庫》裏的書籍類似卻不同的信息，具體是什麼我無法解釋清楚。」
「這樣啊，那我就不問了。」科洛蒂亞柔聲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路上小心。」黎恩揮了揮手，笑意溫醇。
金光湧現，空間裂開，科洛蒂亞邁步踏入裂隙，身形消失不見。
等到空間波動完全平復，黎恩方才斂去笑容，壓在心底的擔憂終於浮上心頭。
儘管不知道「女神枷鎖」意味着什麼，但庫羅伊斯父女無疑是通過某種神秘手段認定了自己是他們計劃外的變數，而且極有可能妨礙計劃的達成，所以他們才想把黎恩控制起來，以消除變數。
身為《灰之啟動者》，黎恩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是他的家人和朋友。
國內的問題不大。帝國和克洛斯貝爾目前處於敵對狀態，庫羅伊斯家族很難把手伸到帝國境內。就算他們真的費盡心機避過《情報局》和《鐵路憲兵隊》的耳目把手伸向有悠米爾或是另外一個地方，黎恩安排下的防衛力量也足以將這隻手砍斷。
真正讓人擔心的是身在克洛斯貝爾的莉夏。黎恩和莉夏的關係迪塔和瑪利亞貝爾不可能不知道，克洛斯貝爾又是他們的大本營，想要對付一個人真的很簡單。縱然莉夏已經超凡入聖，但只要抓住《彩虹劇團》這個軟肋，就能輕易牽制住她，甚至逼她就範。
雖然黎恩提前僱傭了《赤色星座》守護《彩虹劇團》，可是《赤色星座》與庫羅伊斯家族的聯繫更加緊密，很難保證他們不會出工不出力甚至撕毀契約。
好在，他也不是沒有辦法應對——
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機，黎恩按下了象徵莉夏的按鈕。
「老天保佑，一定要通...哦不，是琪雅保佑，千萬別急着開罩子。」
「嘟，嘟」兩聲之後，聽筒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很好，趕上了，黎恩激動地一握拳。
「莉夏，是我。」
「時間緊迫，你先聽我說。」
「剛才我藉助科洛蒂亞的力量去了一趟克洛斯貝爾，因為不肯合作和庫羅伊斯家族對上了。」
「你不用擔心我，他們拿我沒辦法，我擔心的是你。」
「憑你的本事一心想走，除非莉安娜小姐全力出手，不然誰也留不下你。可你走得了，《彩虹劇團》走不了，我怕他們拿劇團的人要挾你。」
「從現在開始，你先想辦法保護好你自己，不管庫羅伊斯家族怎麼出招你都別露面。然後等，等莉安娜小姐來找你。我之前她給你送演唱會的錄像，她答應了。」
「見到她之後，你就把我剛才的分析告訴她，請她庇護《彩虹劇團》的人。」
「放心，以她的性格一定會答應的...只是，又要欠她一個人情了。唉，也不知道該怎麼還。」
「算了，債多了不愁，以後的話以後再說吧。」
「等『罩子』出現，《彩虹劇團》那邊的安全也有了保障，你就按原定計劃離開克洛斯貝爾。」
「什麼？協會那邊請你幫忙維持市內的穩定...師兄他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嗯，你做得的沒錯。既然加入了游擊士協會，就得對得起胸口的徽章。」
「放心，市內亂不了多久，最多三天，協會就會變得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冷清。」
「計劃不變...我會安排《》在加雷利亞峽穀穀底等你。」
「我會小心，你也要小心。」
「我們說好了，悠米爾見。」
合上手機，黎恩走出舊校舍，先是抬頭望向東南，接着轉往西北，最後定格於近在咫尺的舊校舍。
鐘響東南，焰起西北，大戰將起，長夜將至。
「瓦利瑪，你說我能不能和你的前任啟動者一樣，成為照亮帝國的光呢？」
ps：七姐威武！亞里歐斯威武！蓋伊威武！羅伊德威武！蘭迪威武！
ps2：艾莉、緹歐，你倆太弱了，真的威武不起來。
ps3：因為事起倉促，亞里歐斯和蓋伊來不及做什麼準備。之所以選擇打上門去，除了蓋伊和羅伊德很容易本身就是這種性格之外，也和七姐之前說過的那句——不管發生什麼，這一行人的生命都是有保障的。反正死不了，那就怎麼整都行。而在如今的局勢下，亞里歐斯和蓋伊內心非常的複雜，既不爽迪塔的舉動，也希望他能擋住共和國和帝國的侵襲。
ps4：庫羅伊斯家族也是作死，克州主角團都是看重身邊人勝過整個克州的傢伙，偏偏讓他們養了琪雅這麼久，不是作死是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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